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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仗著自己有愈合能力,可以胡作非為。” “……怎么會呢?”鐘澄尷尬干咳,“誤會了,譚副長,阿夙說飯馬上就好,請您稍安勿躁。” 齊夙迅速轉移話題:“譚副長,這臘rou我不確定是豬rou還會是人rou,一般來講無限流游戲里是會出現這種陷阱,可能……” 譚青阮不假思索:“我能聞出來。” “哦對!”唐星巧猛地一拍大腿,“當年在平行空間,姐你聞過……” 話聲戛然而止,她意識到說這件事譚青阮也不記得,于是沉默。 提起那一次,就很扯淡。 當初相鄰的兩空間失衡,任務錯亂,其中一個是驚悚系統,另外一個是戀愛系統,他們受執行總長的命令前去拯救戀愛系統于水火之中。 那時某位在戀愛系統做任務的玩家,和白蓮花女主角的燭光晚餐,正進行到最浪漫的時刻,萬沒想到燈光俱滅,滿臉是血的吊死鬼趴在天花板上,舌頭都垂到了牛排餐碟里(……) 后來五人組把逃到本空間的鬼怪都消滅了,并幫助那位倒霉的男玩家度過了不少危機,其中比較經典的一次,是在他和女主角的訂婚典禮上潛入酒店后廚,在上菜之前分辨出了因鬼怪作祟而出問題的菜品——畢竟該驚悚系統里有一關,是玩家們要去吃一場人rou筵席。 糖醋小排是人rou做的,牛肚湯是人胃做的,芒果鵝肝是人肝做的,紫薯炸糕是人油炸的…… 至于分辨的方法,自然是譚青阮聞出來的。 記憶回歸現實,譚青阮聽了唐星巧的話,神情淡淡的沒多說什么,反而回頭看了易驍一眼。 易驍也看著她笑了一笑:“那就辛苦譚副長,判斷一下那臘rou有沒有問題吧。” 譚青阮走上前去,湊近那盤剛切好的臘rou,稍微吸了一口氣。 “哦。”她平靜直起身來,“正常的,能吃。” 易驍微笑反問:“因為人rou有股類似發酵的酸味,還有一絲很難形容的干草味?” 這是當年她的原話。 譚青阮頓了一頓:“你的理論知識還挺豐富。” “譚副長過獎了。” 氣氛略顯微妙,但誰也沒有拆穿。 …… 齊夙確實有幾分廚藝的天賦,盡管單看他這個人,似乎很難把斯文敗類、聰明毒舌、擅長下廚……等關鍵詞聯系在一起,但這就是他。 蒸饅頭夾臘rou很好吃,西紅柿炒土豆也不錯,為此還得到了譚青阮的破格夸獎。 “到底是廚師,手藝能打個90分。” “感謝譚副長肯定。”齊夙正色道,“我很欣慰,這頓飯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加深了我們對彼此的理解,也令我們原本疏遠的友誼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升華。” “你在說什么?”譚青阮冷酷無情反駁了他,“吃頓飯而已,不必賦予太正式的意義。” “……” 就這樣,月上中天,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雖說村子里房屋很多,但大家也不太想分開,鑒于目前這棟房屋只有一間臥室,最后他們一致決定女士優先,譚青阮和唐星巧睡臥室大床,三個男人取柜子里的破被褥,在外面打個地鋪。 乍看起來,分配合理,一切都很和諧,沒什么問題。 ……前提是譚青阮夜里,沒有被人一腳踩醒。 她睡眠本來就輕,更何況對方那一腳還直接踩中了她的手,她登時掀開被子坐起,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啪! 屋里油燈還亮著,睡在不遠處的唐星巧,已經不知去向。 借著微弱光線,她恰好和近在咫尺的易驍,看了個對眼。 易驍膚色白,通紅的指印特別明顯,毋庸置疑,帥哥被虐,加害者是她。 不過她毫無愧疚之心,反而攻勢未減。 “你瘋了?”她迅速從腰間抽出折扇,鋒利扇鋒就抵在他頸間,“深更半夜偷襲公職人員,是不是想死?” 易驍沉默了許久,像在斟酌如何才能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 他趴在床邊,用一根手指緩慢推開扇鋒,很有耐心地告訴她:“譚副長,我只是想給你掖被角,結果不小心壓到了你的手,真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任何歹心。” “好端端的掖什么被角?我用得著你掖被角?” “這屋子陰氣重,怕譚副長著涼。” “你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東西?”她瞥他一眼,“而且剛才是你的手壓到了我的手?我還以為誰踩了我一腳。” “我為什么要爬到你的床上亂踩人?我又不是精神有問題。” “你精神沒問題嗎?” “……偶爾也是不太清醒。” 譚青阮點點頭:“看來你對自己的認識還算客觀。” 易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苦笑一聲,無奈承認了:“可能我總把譚副長認成另外一個人,給譚副長帶來了不少困擾,我先道個歉。” 她擁著被子倚在床邊,思忖片刻,平靜盯著他看:“現在也還沒有分清嗎?”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分不清,譚副長何必多問?” “那個姑娘,真的也叫譚青阮?” “對。” “天賦異能和我一樣,作風喜好也都和我相同?” “對。”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易驍本能地閉了下眼睛,低聲反問:“譚副長也覺得,世上沒有這么巧的事嗎?” “……嗯。” “譚副長應該很了解,一個優秀催眠師的能力有多強,他們甚至可以改變記憶,哪怕是天生免疫的凈化者,只要受了傷,也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譬如當初的前任金一席。 那一瞬間,譚青阮腦海中如電光石火,涌起了很多的念頭,又被她生生壓下去。 要說她完全沒懷疑過嗎? 其實是有的,但那些疑點和漏洞,她并不曾深入追究。 七年了,是同僚也是朋友,她早已習慣站在黎云恪的立場上,如今讓她親手推翻這一切,她也需要時間。 通往未知前方的兩條路,她不知道誰才是正確的哪一條,又或者不論對錯,只看她自己的選擇。 “易先生。”她說,“很多事過了太久,等再重新拾回的時候,早就不是原本的模樣了,可能留在過去更好——況且我們也沒把握,是不是真有拾回的那一天。” 她難得遲疑,也難得這么正經嚴肅地同他講話,可越是如此,就越是鈍刀子在扎易驍的心。 她記不起他,就意味著時時處處,都在偏向黎云恪一邊,第一反應始終是逃避真相。 她似乎在勸他放棄。 易驍注視著她的眼神有點茫然,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眼角泛紅,不曉得在想些什么。 “譚副長說得對,這是人人都該懂的道理。”他自嘲地笑了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