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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疵显匠蔀榛觎`之后對各種事信手拈來,其中的確有“天賦”作用?;觎`是這樣,身體一定也與旁人有所不同。幕后之人想披上孟越的皮囊,偏偏又無法正面交鋒。所以他退居幕后,借另一種身份,在孟越由“人”變成“神”的道路上推了一把。他不需要說謊話。告訴孟越的全部都是事實,不怕孟越再去驗證。但這份事實,可以有所保留。他知道孟越在走完五個靈眼之后會變成什么樣,于是耐心等待,等孟越自己不再需要身體,然后趁虛而入!想到這里,應澤心臟“怦怦”跳動。他一面覺得,自己是否疑鄰偷斧。因懷疑小叔,所以眼前一切都成了小叔作惡的證據。一面又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嗎?爺爺奶奶,加上旁系親屬,無一因為肺病去世。小叔身在天問觀,忌煙忌酒,作息表比應澤這個年輕人健康得多。他有什么理由突然肺癌?兩人畢竟沒有多深厚的親情。應澤很順利轉換心態,一路深思。他知道小叔肺癌的消息,是在三月二十多號。而元真說,那會兒離清心道長查出病癥,已經有一段時間。元真告訴應澤,觀主在配合治療。當時應澤焦灼,又在清心道長坦坦蕩蕩的態度下略略和緩??扇绻∈逡婚_始就打算“死”呢?可惜他給自己鋪墊的死法太慢,遠遠比不上孟越接納靈氣的速度。——這是否說明,小叔其實并不了解他們出門在外時遭遇什么、是何進度?可他為什么又能適時車禍?還有,自己與叔叔阿姨手腕上的紅繩……應澤心里一團疑惑。如果是小叔,那元真等他在天問觀里最親近的弟子,是否會知道些什么?應澤有心找元真試探,又覺得自己當下四面楚歌。認真說來,這會兒與他和孟越分別不過十來天??商嗍掳l生,有太多事要面對。應澤心力憔悴。他前所未有地思念孟越。孟越說,應澤可以把所有煩惱推給他,他愿意、也有能力幫應澤承擔。他喜歡應澤依賴自己。可惜他這會兒不在。此時未至深夜,應澤把所有事在腦海里順了一遍,最后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第二天,他借口要寫小叔的祭文,最好和天問觀那邊談談小叔近年事跡。應松贊同,同時提出,自己很多年沒回過,與弟弟只有電話,最多視頻。既然回來了,那不如一起去天問觀看看。兩人一起去郊外。上了山,仍然是與應澤打交道最多的元真接待。起先應澤還不覺得,可后面不斷有人來找元真,問他某時該怎么處理。應澤這才發覺,小叔去世,恐怕也給天問觀帶來很多麻煩。這讓他從昨夜思緒中抽離一點。小叔先前和應澤說過很多次,他對天問觀如何上心,開發各種資源,讓天問觀蒸蒸日上。現在一場車禍,如果孟越身體里真的是他,小叔相當于放棄多年心血。如果到頭來,惡人不是小叔,自己先前的想法實在太不敬重。應澤深呼吸了下,平心靜氣,對元真說明來意:“殯儀公司那邊說,他們可以提供祭文模板。但我覺得,還是咱們這邊來寫,更能告慰小叔在天之靈?!?/br>元真嘆道:“也對?!庇谑钦f起這些年清心道長在天問觀所做的大事小事。宣揚道法,免費開課講解經典,修葺觀中建筑,各種捐贈……應松聽著,再度落淚。應澤心中的天平也漸漸傾斜。兩邊聊了很久。應澤與應松在觀里吃了頓素齋,到下午還是在聊。應澤無意間問起,接下來天問觀要怎么辦。元真苦笑,說道教協會那邊會安排新觀主,天問觀永遠都在。只是人不在了。等天色將暮,應澤與父親一起下山。應松站在石階上,一步步往下,感慨萬千,說:“小澤,祭文我來寫,今晚就寫?!?/br>他很怕自己身體又出岔子,以至于不能安心參加弟弟葬禮、送弟弟最后一程。應澤道:“爸,也別累著?!睌v扶父親下山。接下來幾天,岑麗珠每日都會打電話,問問應澤那邊的情況,也說說自家。對于兒子的態度,小澤雖然表現很平靜,可岑麗珠仍然心懷愧疚。應澤之后還打算因情傷遠走,所以在岑麗珠打電話時,沒有再勸阻她,而是表現出些雖然含蓄,但岑麗珠一定能聽出的難過。其實挺對不起阿姨的。但真的情緒,總比演出來的假情緒更令人信服。果然,岑麗珠大感心疼。小澤被辜負,卻還這么溫柔體貼,從容放手?;剡^頭看自家兒子,哪哪都不順眼。被她這脾氣逼著,孟英哲夾在其中,兩面不是人。這天飯桌上,岑麗珠又道:“當初你要玩樂隊,我和你爸都不阻止,就是覺得你聰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這樣,那爸爸mama尊重你的想法。可阿越,從你和小澤在一塊兒到現在,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孟越,或說假孟越聽到這里,微微擰眉,臉上多少透出點不虞。實話說,聽了幾天一樣的話,他實在有點不耐煩。到底孟越是你兒子,還是應澤是你兒子?!雖然岑麗珠念念叨叨的時候,多少會帶出一點孟越過去的事,幫此刻披著他殼子的假冒者了解這具軀殼的過往??梢粋€意思的話,聽了太多遍,還是有點膩歪。假孟越放下筷子,站起來,說:“我吃好了?!?/br>他這幅態度,看得岑麗珠更冒火。岑麗珠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小澤之前還說,讓我體諒你,出去幾個月,你原本就有變化。可現在——簡直不像是我兒子?!?/br>假孟越一頓。他瞇起眼睛,問:“應澤還這么說過?”“是啊,他到現在還惦記你。唉!”某種程度上,岑麗珠也有作為母親的直覺。如果不是應澤提前打過預防針,這會兒岑麗珠沒準已經確定,自己兒子殼子里換了人。她雖然年紀上去了,可一直在大學里教書,每天接觸的都是年輕人,所以對“穿越”、“重生”這些詞匯并不陌生。兒子之前的情況,已經很不科學。那在此基礎上再被“奪舍”,好像也說得過去。假孟越沉默片刻,語調有點古怪,說:“那我倒要謝謝他?!敝x謝他幫我遮掩。時日如梭,轉眼,就是清心道長的告別儀式。作者有話要說: 孟越:作為本文主角,這是我掉線的第六章→_→第1章、情傷第1章、情傷作為“清心道長”,應柏交際甚廣,與許多海城名流都有來往。這些人或許與應松父子有生意往來,或許只是平常點頭之交。到了告別廳,看到應松、應澤,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