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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讓應澤有些焦躁。孟越低頭看他。他先前讓花開花敗,雪融雪現,冷漠又無情,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可這會兒,應澤在孟越眼里看到溫柔嬋娟。孟越說:“小澤,你今天果然叫醒我了,對不對?以后,你就都可以叫醒我。”應澤:“那我之后都和你一起去?”這倒是個解決辦法。孟越無奈,說:“內蒙那邊就算了,長白和昆侖都是雪山,你會很辛苦。小澤,你在山下等我。”應澤皺眉,顯然并不贊同,“可以請專業登山隊一起,加上設備,不至于……”孟越說:“聽話。”應澤深呼吸。他說:“孟越,你不能這樣。”說這句話的時候,應澤還在克制情緒,但他的語調已經不由自主地抬高。他坐起身,浴袍從肩膀上滑下去。孟越的視線順著浴袍下滑,語氣有點散漫,說:“我可以。”應澤一滯。他看著孟越,眼神里帶著許多情緒。孟越被這么注視,心里由衷感慨:我怎么這么混蛋。他去捏應澤下巴。因為這個動作,應澤身體緊繃了一瞬,緊接著又迅速放松。他低聲叫:“孟越,你不能……”孟越看著他,決定和緩一點:“小澤,我希望你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之前在翡翠園、在蘭亭,不都是這樣嗎?”應澤說:“現在是三月。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夏天了。”雪會融化。孟越問:“如果靈眼在山頂呢?”五六千米海拔,即便是對專業登山隊伍,都是一個挑戰。應澤啞然,很快說:“昆侖是有點麻煩,但長白山的話,沒什么吧?”出來前,兩人查過這一路行程的基本資料。昆侖很高沒錯,但長白山海拔只有不到三千米。對應澤來說不是問題。至于其他方面,靈眼是否在游客止步的地方、山上會不會遇到野獸,若在之前,應澤還會擔心。但現在,他知道孟越應該能解決這些問題。孟越聽到這里,也有點心動。但仔細考慮之后,他仍然不太贊同,說:“小澤,你和我一起出來,原本就是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應澤之前和他一起去翡翠園、蘭亭,就是為了這個。而現在,孟越語氣柔和下來,“在山上等我的話,我可以保護你,但那么多天,你需要食物、保暖,需要晚上的住處。是,這些我都可以幫你準備好,”不讓男友挨餓受凍,“可你也會覺得無聊,周圍都是山林,沒有其他事好做。”應澤:“我不介意。”他說得很堅定。孟越聽了,就知道,男友當然不介意了,他那么愛自己。孟越覺得窩心。事實上,就連現在講話,孟越都有點走神。他可以冷靜判斷,時間前推幾個月,自己一定不會這樣,實在太不正經。但到這會兒,世俗意義上的良心、道德,都離孟越遠去,判斷標準成為“我想做什么”。好在應澤可以一定程度上充當孟越的良心、道德。他手滑到應澤肩上,掌心貼著男友光滑的皮膚,凝練好看的肌rou。不是那種硬邦邦的rou塊,而是柔軟、有彈性,孟越愛不釋手。他把應澤重新推回床上,說:“但我會心疼的。”應澤:“……”應澤喃喃說:“我講不過你。”孟越安慰他:“有其他辦法。”他抬手,掌心里出現一團紅霧。應澤沉浸在“看來男友真的很堅定,恐怕不能說動”的挫敗里。看著這一幕,他回神,有點迷茫,“這是什么?”孟越給他解釋:“就之前綁在劉輝脖子上的東西。”應澤“唔”一聲,還是不明白孟越想做什么。他看著那團紅霧被分出一部分,在空中漸漸化作細絲,再編織成一根細線。孟越說:“出來的時候,我給爸媽也各編了一條,綁在手腕上。如果他們出事,我能感覺到。”同時,也是給父母吃一顆定心丸。他告訴父母,旁人都看不見這根細線。細線末梢飄在空中,遙遙通向孟越的方向。現在,細線編成。孟越問應澤:“小澤,你想綁在那里?”應澤遲疑一下,抬起手。孟越遺憾地嘆口氣,應澤聽到,知道孟越一定是有意,才嘆得這么明顯。他無語,問:“你想讓我說哪里?”孟越換了一副表情,笑瞇瞇道:“哪里都好。”紅線在應澤手腕上纏了一圈,然后指向孟越。孟越手扣上去,與男友十指交纏。隨后,紅線另一端,出現在他手腕,同樣繞一圈,然后系一個結。他手指在應澤那邊的線上抹了一下,指尖撥弄,迅速捏好一個符咒。接下來,應澤也能時時看到細線。孟越拉著應澤的手,在線梢撥弄一下。細微的顫動很快傳遞到孟越手邊。他解釋:“我爸媽那邊,只是一個危機預警。”如果做太多功能出來,反倒影響父母生活,讓他們時時猶疑,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動作會不會觸動到兒子那邊,“不過小澤,你這個,稍微有點動靜,都會傳過來。”應澤把手腕抬到眼前,有點好奇地看上面那輕飄飄的紅線。孟越說:“嗯,不嫌麻煩的話,還可以傳摩斯密碼。”畢竟只有一根線,文字消息是無能為力了。孟越總結:“算雙重保險。后面的靈眼,我會訂好鬧鈴。但如果鬧鈴真的不起作用的話,你用這個聯系我,我能感覺到。”應澤試著抬手,在上面撥了下。果然,紅線顫動,帶動孟越手腕上的線也亂顫。孟越看應澤漸漸放松,不由笑了笑,說:“之前沒給你,是這玩意還是有點雞肋。放我爸媽那邊,也是心理安慰的意思更大一點。”不過現在看,應澤就需要心理安慰。應澤玩兒了會兒紅線,反倒有點猶疑了,問:“可我動一下,你那邊都有反應,會影響到你吧?”孟越想了想,說:“那我們約好,平時稍微擦一下,”他握住應澤手腕,拇指在紅繩上擦過,紅線果然微微晃動,“這種程度,我感覺到了,一律當是你想我了。真的有事,就這樣。”松開男友手腕,捏住細線,扯起來,再放開,輕輕繃一下應澤皮膚,“連著做幾下,我就知道,你在找我。”應澤按孟越的動作,扯起紅線、松開。扯起、松開。果然,與之前的淺淺晃動很不同。應該不至于誤觸。他點了下頭,說:“好。”孟越卻道:“你剛才拉了那么多下——”應澤抬眼。孟越低頭,含笑親男友唇角,說:“是要找我做什么?”在最后一點能好好講話、不被其他事情打擾的空檔里,應澤問:“這條線……唔,怎么不早點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