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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覺呢,被郁寒拉來看這個。“你不是挺介意這個的嗎?真讓弟弟演啊。”郁寒淡聲“他不是你弟弟,別亂認。”金鵬……導演終于商議完,對溫糯白說“開始吧。”“你就試下發給你的第三幕。”第三幕是李積銀跪在府門前,求太子放他出府去將軍府。李積銀入宮是為了復仇,他全家忠軍埋骨,和坐在龍椅上的夏侯家有血海深仇,但他為了謀劃周全,跪仇人也毫不猶豫。這幕戲,難在,李積銀對太子有情。入宮前,夏侯家在李積銀眼里全是黑心爛腸的陰私玩意兒,罔顧人倫草菅人命,進宮后,李積銀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太子不一樣,夏侯家歹竹出好筍。太子夏侯善是個善良的好人。他在大雪里從罪人府救下了李積銀,只因他認為李積銀做得不是錯事,接到太子府后又讓李積銀調理身體。李積銀恨夏侯全家,但他又沒辦法恨夏侯善。所以在計劃順利實施要去將軍府時,李積銀猶豫了。這幕戲,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要抓住了李積銀這個人物的核心,就不難演出來。溫糯白側了側身,然后毫不猶豫地跪下去,他咬著牙,眼里滿是復雜難辨的絕望。其實在溫糯白分析李積銀這個人物的時候,給他最深的感覺就是絕望,他是為復仇而生,注定這輩子就是飛蛾撲火。“求殿下放奴婢出府。”然后重重一磕。這時候李積銀還沒有恢復男兒身。深吸一口氣,喊得更大聲“求殿下放奴婢出府。”此時的宮門外應該飄著大雪,夏侯善站在府門的里面,李積銀跪在外面,一個大聲在求,另一個站在大雪里,吩咐奴仆,去給李積銀送傘。溫糯白的眼神似悲似恨,最終在一遍遍懇求聲中逐漸堅定。咬著唇,頭重重磕下“求殿下,放奴婢出府。”聲似杜鵑啼血,大雪把跪著的膝蓋都要淹沒,紅漆的厚重府門終于打開。李積銀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進過許多道門,又好像出過很多道門,卻始終被困守在城池中,受仇恨焚燒之苦。額頭磕破了,有血滴出來。溫糯白伸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傷口,露出個歡喜的笑來“殿下出來了。”這場戲沒有人和他演對手戲,溫糯白仰著頭看一個不存在的人,神色悲喜相加,最后扯出很歡喜的下來,眸光清澈到像是塊玻璃珠,盯著那兒歡喜說“殿下愿意見奴婢了?”李積銀的眼里仿佛真的只有夏侯善,他這人擅于說謊話,認定了謊話說多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先騙過自己才能偏過別人。很難說這一刻,李積銀見到夏侯善,或許是真的歡喜。這幕戲,結束了。溫糯白垂頭,喘息了幾下,收拾好情緒,才站起來。跪時間久了,剛站起來還晃了下,還是利索地鞠躬“謝謝導演,這是我的表演。”一時無聲,溫糯白屏息等著。“寒哥,”金鵬站在三樓上班層突出的包間里,看著下方的人“你從哪兒找到的這么個寶貝?”這小演員演技和他想象的,差太遠了,他這常年和娛樂圈打交道的,看好壞準得很。真的,不一樣,和很多演員演戲的方式不一樣。金鵬說“屈才了,他應該去電影圈,不過這部戲熱度高,起來了再去,也行。”這演技配上這樣貌,就應該在大熒幕里混。郁寒手握緊了欄桿。笑了笑,確實,演得很好。鐘導看了他片刻,說“剛才那片段討巧了,還和你本身氣質有點類似,之后李積銀的性格由守變攻,你能攻嗎?”溫糯白思索了下說其實我認為,李積銀始終保留著守的一面,他工于心計,每次選擇主動出擊,都是退無可退,在他的性格成分中,謀劃周全才是最重要的。”鐘導旁邊的年輕女性眼亮了亮,轉頭跟鐘導說了幾句。“知道了,”鐘導臉上看不出情緒,說“你先出去,結果今天晚上通知。”溫糯白也沒多問,禮貌道謝后離開。出門掛上口罩,給郁寒發消息[哥哥,我試鏡完了,現在去超市嗎?]金鵬看到郁寒拿起手機。嘖,這才剛試鏡完。“小情人剛試鏡完就找你?”郁寒糾正“是弟弟,和他一起去趟超市。”“以后,估計難了。”金鵬看了眼下面的試鏡場地,是啊,最多一個月,銀鎖播出,這小演員,估計要紅了。郁寒回復[對面第三條街里面,我開車過來。]其實金鵬說保守了,就在當晚,直接有爆料號出了消息[期待的銀鎖選角全定了,李積銀的角色我說一下,是個新人,真是爆好資源,吃瓜jg]下面有網友問[純新人嗎?長得怎么樣?]博主過了五分鐘回復[長得好,不是純新,友情指路—]很快,網友就鎖定了人。,溫糯白。網上炸了鍋,這誰?此時,溫糯白正在切豆腐,今天院里吃火鍋。郁寒在旁邊炒火鍋的底料,兩種底料,一個清湯底,還有一個辣椒底。辣椒的底要炒,郁寒買了一堆尖椒,混合著各色調料下鍋爆炒。瞬間辣味,鋪開了整個院子。溫糯白切著豆腐余光看郁寒,戴著表的手腕有力顛鍋,依舊西裝革履,除了圍了條圍裙,半分違和感都沒有。彎眼笑了下。溫糯白拿出西紅柿切。手機震動了下,切完西紅柿溫糯白才拿起手機,銀鎖劇組通知他試鏡成功,沒找到經紀公司,就直接聯系了他。溫糯白前幾天和經紀公司合約已經到期了。郁寒正炒好辣底,放進鴛鴦鍋一邊的湯底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