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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糯白第二天去片場的時候,王平正和監制還有副導演商量過年放假的事情。“小溫過來下,”王導招了招手:“你過年要不要回家,休息多少天?”溫糯白怔了下,這才想起要過年了。他肯定是不需要回家過年的,但是郁寒那兒,不好說,說不定得回老宅一趟。溫糯白這段時間拍戲,好久沒想到這事兒。如果要回老宅的話,兩人可得扮一對新婚夫夫。他只好對王導說:“我去問問我家人。”王導揮揮手:“等你回復。”宋致逸在旁邊看著溫糯白和導演對話完,直接上前幾步,攔住溫糯白往化妝間走的路:“昨晚睡得還行?”溫糯白禮貌點點頭,問道:“還可以,宋前輩呢?”這個稱呼把宋致逸逗笑了,娛樂圈論資排輩,新人進圈對著老人都是喊前輩或者老師,溫糯白長得顯小,嗓音又很干凈誠懇,這么喊挺好聽的。就是……平白無故覺得生疏。宋致逸開玩笑說:“叫前輩像是把我喊老了,我比你大幾歲,你不如喊我一聲哥哥。”哥哥……溫糯白感覺最近不少人想做他哥,他頓了頓,揚起笑:“那我就不客氣,叫前輩逸哥了。”不好直接拒絕,但是叫哥哥顯然不可能,對于溫糯白來說,這稱呼已經被占了。溫糯白想了想,要是哪天自己在郁先生面前和人微信聊天或者打電話,結果喊了別人聲哥哥,也不知道郁先生怎么想。所以,還是保留這一稱呼比較好。宋致逸眼神暗了暗,笑了聲還想說什么,溫糯白就被真哥拉走了。“快快快,王導說過年放假長,這幾天戲份重,你妝還沒上。”溫糯白歉意對宋致逸笑了笑。王導沒說假話,戲份確實重,溫糯白連著拍了一早上的戲,連中午的盒飯都是趕著吃完的。他間隙時候會往對面的別墅看一眼,面對著這邊的書房窗簾有一半沒拉上,雖然他看不到里面的,但是自從溫糯白知道其中幾面是單向透視玻璃后,就……不過溫糯白也不是很有時間想這些事。下午有一場戲是他跳舞的戲,陳樹白的戀人簡霖是舞蹈演員,在簡霖決意變成陳樹白后,一直沒有碰過舞蹈。但是在報完仇后,陳樹白的祭日,他跳了支舞。這幕戲王平的要求很高,幾個機位團團把溫糯白圍住,稍有拍的不如意的地方,就得重來。溫糯白還是跳的自編的舞——。王平覺得這支舞很適合陳樹白這個人物。可以說,溫糯白就是憑借這支舞,才讓王平有了選他做男主的想法。溫糯白一次又一次地閉眼空翻,好幾遍后,再跳時從腿到指尖依舊能繃得筆直。圍在旁邊的人都沒大動靜,看著場地中間的青年一遍又一遍的空翻,旋轉,現場靜得很。雪瓷這名兒,很配陳樹白,配這個故事,也很配溫糯白。這是溫糯白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完整跳出這支舞。沒有刪減任何動作,極其干凈的易碎感,一團雪瓷被砸碎,又掙扎著黏合。王平看著監視器,眼里閃過驚艷。哪個導演不愛鏡頭感深刻又刻苦的演員呢?溫糯白幾樣都占了個完全,只缺少經驗,但靈氣足。數不清跳了幾遍,溫糯白只覺得自己有點力竭,王導終于喊了停。周圍不少工作人員眼中都帶上了佩服,有人給溫糯白去倒溫水。向來嚴格的王導站起來,用力拍了幾下手,拍得特別用力:“這段漂亮。”溫糯白舒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緩,抬了抬唇接過熱水,控制著讓自己小口地喝。總監制恰好這時候站出來,清了清嗓子:“這段時間辛苦了,要過年也要放假了,我們劇組今天一起聚個餐,就在院子后面,吃火鍋!”“哇!”大家歡呼起來。溫糯白聽著滿是歡呼聲音,跟著歡欣了下,他止不住抬頭看對面,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一只白貓的爪子不甘心伸出來,還撓了撓。宋致逸過來拍了拍溫糯白的肩:“等會兒火鍋想吃什么,我讓助理去多買點食材。”溫糯白回頭:“都可以,我沒有忌口,謝謝逸哥。”“你在看對面的別墅?你和里面的主人關系很熟?”宋致逸探究一樣問了問。“是看貓,”溫糯白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又很快放松:“你看了新聞,我去過那幢別墅,是一個關系不太熟的朋友,他家貓很可愛。”宋致逸演了好幾年戲,哪里看不出那一瞬間豎起的尖刺:“放心,我沒有探尋的意思。”溫糯白笑笑,再往那兒看,白貓爪子已經看不到了。有點可惜,昨天白貓被剪了爪子,脾氣很大地跑回窩里沒出來,溫糯白沒揉到貓。后院里擺了幾個大火鍋,各種裝道具的盒子,凳子都搬到了后院。主要是擔心損壞華景路八號的房子,所以就選擇在院子里吃。劇組點的是比較熱的河底撈火鍋,每種口味的鍋底都來了一份,還有火鍋店的工作人員傾情表演拉面絕技。場面十分熱鬧。郁寒坐在窗邊的黃花梨木椅上,木椅上墊了很厚的絨毯,白貓窩在椅子一旁舔著爪子。晚餐是從品味軒專程送來的清蒸鱸魚,還有幾樣小炒菜,擺在一旁的桌子上,沒動幾口。白貓試圖跳上桌子偷點兒吃的,到半路就被強行按住。書房最上面,開了扇小窗,很小,對面別墅后院的火鍋香味飄蕩進來。華景路八號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郁寒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青年在眾人圍觀下沉浸式的跳舞,身段很好看,是那天他看到的舞蹈,名字好像是叫。青年很適合這個舞蹈的名字。視線往外看了看,離得太近,能看到溫糯白坐在個小凳子上,面前擺著火鍋,裹著很厚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