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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海宇,聞海宇堅持要在這里,說是要待上一兩年,莊蕾也覺得他的選擇不錯。 有給鐵老爹開了藥,并且再次囑咐,等手上傷養好了,一定要及時進行復健訓練。還讓他們有什么立刻去找聞海宇,鐵奶奶家的小五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雙兒女,小的六歲,大的八歲。男人被倭寇殺害了,家中也沒什么長輩,鐵老爹和鐵奶奶就接她回了家,跟著老倆口一起過活。 聽到這里,莊蕾也是唏噓,不過這個時代,高生育率高死亡率,能活過五十的不多,要不怎么會四十不惑呢?五十耳順呢? “既然如此,五娘子何不帶著孩子一起去淮州?”莊蕾問道:“把孩子放在學堂里,你晚上也能看顧孩子。” “學堂,這個不方便吧?”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們那里也有三個孩子,孩子們的蒙學,醫院可以出一半的束脩。關于學堂的事情,回去之后,我打算去找找看,把這個事情落實了,以后咱們那里的郎中,都不能有后顧之憂才行。”莊蕾笑著說:“我還要讓郎中的孩子最好都愛上醫學。準備好的話,明天就出發。” 明州到杭城,輕車簡從,一到杭州城外的十里長亭,莊蕾就見識到了什么是皇家威嚴,杭城大大小小的官員跪了一地,莊蕾從馬車里望出去,那一溜兒還真是長。 前頭一個紫色官袍的老爺子從地上起來,王爺連個面都沒露,只是身邊的小廝應和了兩聲,只說是王爺傷還未曾養好,不便召見眾位,讓浙江巡撫進城之后回話。 莊蕾跟著王妃進了一個園子,侍女已經站在那里,卻原來從淮南王府來了百來號人,從杭城到淮州雖然不擺什么王府的儀仗,卻是基本的那些隨性都要齊備了。 王妃撥了兩個侍女過來,伺候莊蕾。莊蕾身上的衣衫,說實話跟王府的侍女所穿的衣衫相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大姑娘,娘娘讓奴來給姑娘梳妝。”說著捧了衣衫過來,莊蕾任由她們給自己穿上衣衫,內里是天藍色的交領小襖和同色的羅裙,上面沒有一絲的繡花,外頭罩著一件白色提花暗紋的對襟長衫。 兩人又給莊蕾梳起了頭發,從盤子里拿起一根與衣裙同色的緞帶,緞帶上綴著如繁星般米粒大小的珍珠,將發帶扎在莊蕾的腦后,前頭一對小巧的白玉蝴蝶壓在莊蕾的發上,嬌俏可人。臉上卻未曾給莊蕾動什么,只說:“大姑娘麗質天成,這等梳妝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了。” 莊蕾平日只求干凈利落,并不曾刻意打扮,此刻攬鏡自照,竟也覺得不同。 走去王妃那里,王妃也換了裙衫,她那衣衫就繁復了,頭上也是珠光寶氣,王妃生得本就好容色,這等富貴裝扮在她身上沒有半分多余的,她過來上上下下看了看莊蕾:“以后看來我有個大丫頭可以打扮了,回了淮州,你得給我牽著小丫頭,給我拉出去長長臉。” 王妃身邊一個穿著壽字紋團花錦緞的老夫人陪著笑道:“娘娘的這位大姑娘,眉眼之間還真有娘娘的味道,一樣的雍容華貴,隱隱有寶相莊嚴之感。” “嚴夫人過獎了,若說寶相莊嚴,我這大丫頭倒也真是有一副想要普濟眾生的菩薩心腸,愣是從那蜀中高僧的方子中悟出了青橘飲,如今能治癰疽,在戰場上挽救了不少將士的性命。”這一番話,自然讓嚴夫人有說了幾句好聽話才作罷。 王妃過來牽著莊蕾的手:“走,一起去探望高夫人。” 莊蕾跟著娘娘登上了馬車,時隔半個月,再臨這布政使的府邸,已經是中門大開,那高大人跪在地上迎接,王妃低頭看了一眼,也沒叫起,只是一路往里走,走出了一段路。王府的隨行太監才叫了一聲:“起來吧!” 莊蕾見邊上的巡撫夫人,臉色微微一變。又走了幾步路,前面跪著的,一位是莊蕾熟悉的高夫人的親娘,邊上是高夫人的嫂子,應該就是那一日見到的河道總督劉大人的夫人。邊上還有一位白發蒼蒼一身瘦骨的老太太,身邊帶著一個跟莊蕾年紀相仿的姑娘。 王妃過去拖住劉老夫人的手:“老夫人莫要多禮,你自己的身體也要多加注意,劉夫人也快快請起。” 莊蕾今日見老夫人與那一日相見,她臉色又是差了幾重,想來也是日夜擔憂女兒的病情。老夫人轉頭與嚴夫人見禮,莊蕾走出去,對著劉老夫人一福:“見過老夫人!” “莊娘子!”劉老夫人過來伸手拉住了莊蕾的手,莊蕾笑了笑:“等下我與您再把把脈。” “多謝!” 王妃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那位老婦人:“高老夫人起來吧!” 那位老夫人在邊上的姑娘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有些不知所措,莊蕾聽那姑娘叫了一聲:“祖母!”想到高修的先夫人生有一雙兒女,想來這是先夫人的女兒。 劉老夫人在王妃身側:“娘娘,馨然有些事情并不知情!”莊蕾見娘娘壓了壓劉老夫人的手:“我知道!” 王妃這才跟著劉老夫人往里走,進入高夫人的院子,倒是沒有了先前的藥味兒。 王妃剛剛踏進門去,卻見高夫人跪在那里,一身病骨,虛弱地不行,王妃彎腰下去將她扶起:“你這是何必?快起來!” ☆、親事 王妃將她扶起, 攙扶到了羅漢床上, 她斜靠在靠枕上, 幫她調適了舒服的位置這才坐下。 王妃與那高夫人說了會兒話, 那高夫人言語溫柔, 說話之間略帶嬌氣,因著是這個病癥,王妃不知如何安慰她。 只能說些兒時在一起的事情, 讓她換個心境,想起做姑娘那會兒的情景, 越是想起那些時光,那高夫人越發就心中凄苦。 偏生這個時候,坐著的高老夫人拉著那個姑娘站了出來, 對著王妃娘娘行了一禮:“娘娘,嚴夫人!” 王妃看向她,笑著叫了一聲:“老夫人。” “方才老身帶著惠姐兒給她母親請安,順帶提起了惠姐兒的婚事。惠姐兒已經十五了。高范兩家都是詩書傳家,雖那范家門庭低了些。不過好在范知府和范夫人和藹可親, 兩家又素有來往。老身想著不如趁著春暖花開,把兩孩子的婚事給辦了?”高老夫人說出這一番話來, 恨不能直接說你快死了, 要是不辦這個婚事,難道還要惠姐兒這個繼女給你守孝三年? 劉老夫人心頭恨,恨地牙癢,自己女兒如今身體這般樣子, 她又不能把前因后果抖露出來。 對于高老夫人來說,死兒媳婦這個事情,真不能算是大事兒,那是她自己沒這個福分,就跟鄉下那堵用爛泥糊成的墻,坍了就坍了,大不了在砌一堵就行。 高夫人有氣無力地撐著頭說:“人要講信義,先夫人在的時候,已經跟盧翰林家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