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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比不認回來都不好。你現在要想的是怎么跟自己的親爹親娘相處好……” 陳燾聽見張氏這樣的話,蹭地站了起來,推開了張氏,指著陳熹大聲吼叫:“你們一個個都不要我了!你們有了他,都不想要我了!說到底,你們現在已經不把我當成是你的親兒子,你們的親弟弟了!”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吼,他哭著沖了出去,許是門口的侯府護衛沒有注意,居然被他跑了出去。 莊蕾跟著沖出去,叫道:“阿燾!” 夜色濃重,又是小縣城,外頭的燈籠都沒幾個,邊上又都是巷子,陳燾隨便一鉆就進了巷子里,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沒了蹤影。 “嫂子,等等!”陳熹叫住了莊蕾,拿著燈籠出來:“我跟你一起!大姐跟三郎一起,阿娘在家等消息!” 張氏著急著說:“我也去!” 莊蕾這會冷靜了下來說:“娘,你在家里待著!萬一阿燾自己回來了呢?” 安南侯跟在邊上,莊蕾不喜歡這個人如毒蛇一樣的目光,她轉頭說:“侯爺,咱們還是分開找吧!遂縣城不大,這會兒城門都關了,您要不往南,我們往北,月娘往東?您在分出人來往西?” 安南侯點頭說:“也可!”說著往南而去。 莊蕾和陳熹往北的巷子里,一條一條地穿過。 陳燾在這些日子里,每一天都是煎熬,他盼望了這么久回到這個家,這個家已經完全接納了那個陌生人,而他成了多余的一個,他們已經不想要他了。他轉入了小巷子,往里沖去,聽見外邊有人在叫他:“阿燾!”他不想回,他們不是已經不要他了嗎?他是死是活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他轉入了前面的一座城隍廟里,將自己藏身在了城隍老爺身后,一個人坐在地上嗚嗚地哭著,他不想回去了,不管是陳家還是謝家,他情愿漂泊四方也不愿在回去了。他多么想回到當初,哥哥和爹還在的時候,他是一家子的寶貝,全家人都疼他,現在呢?花兒姐明顯更喜歡那個陳熹,大姐和阿娘也跟他生分了,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他們才會不要他! 陳燾將手臂塞進嘴里,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疼痛讓他能緩解心中半分的難受。 這一塊就那么點地方,陳熹和莊蕾已經全摸過了,看見城隍廟,進來瞧瞧,夜晚的城隍殿內,有些陰森,莊蕾抬頭看了一眼城隍老爺在燈籠火下的金色的塑像,嚇得一抖,壯膽叫了一聲:“二郎!” “在!”陳熹看她抖著身體,伸手過去牽住了她,陳熹的身體還是有些虛,所以手心溫度有些涼,卻也讓莊蕾鎮定了一些。 “阿燾去哪里了?”莊蕾心焦地說道:“這么黑,他在家的時候就怕黑,這孩子!” “嫂子,你不該那么心急地讓他一個人回京。侯府我呆那么多年,那里就是個冰窟窿,他是陳家出去的孩子。那里會適應那種地方?你應該慢慢來的。” 莊蕾被陳熹這么說,她慢慢地蹲下去抱住了雙膝,聲音了有看哭腔:“我哪里不知道,就是知道他心里難受,我才要了你的房間去跟他聊天。可你也看到了,侯爺就在外面。我不勸他回去能怎么辦?去京城陪他?難道還要把你搭進去嗎?爹和大郎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讓他一個人去面對侯府那些事情,他這個年紀太為難了,可誰不難?二郎,我也很難!撐到今天我真的很難,我日夜想著要讓你活下來,要讓月娘活下來,要讓阿娘活下來。我的夢里,你們都死了,就剩下了我一個……” 陳熹自從來了這里就把這個小嫂子當成了無所不能的,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比他大不了多少,聽見她夢里的那些景象,覺得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她這樣自然心疼,也跟著蹲下去,手伸到半空中,想著不合規矩,卻沒有收回來,放在了莊蕾的背上,輕輕地拍著:“嫂子,別難過,有什么我跟你一起扛著。最難的日子咱不是過了嗎?” 陳燾在塑像背后,他別的沒聽見,聽見莊蕾說,他爹和大哥的死,他轉過頭,看見那燈籠光之下,陳熹正拍著莊蕾的背,他心里一下子火氣,站起來,發出響動,夜里寂靜,聲音格外清楚,陳熹心頭一驚,想著莫不是安南侯派人跟著自己,若是這樣恐怕已經被聽了去,問了一聲:“誰?” 陳燾出現在他們面前,陳熹站了起來,莊蕾仰頭,陳熹將手遞給莊蕾要拉她起來,被陳燾一把打掉,伸手將莊蕾拉起來,莊蕾被他扯了起來,皺著眉頭問他:“你跑什么啊!” “你告訴我,爹和大哥怎么死的?”陳燾的臉上還有淚痕。 莊蕾吸了吸鼻子:“剛才不是跟你說過的,是淹死的嗎?” 陳燾一把扣住了莊蕾的手,口氣十分地兇悍:“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 在這樣的地方,燈籠火下,陳燾的臉有些扭曲,陳熹過去扯陳燾,被陳燾一聲吼:“走開!”推了陳熹一把。 陳熹怒了道:“你干什么?” 陳燾憤恨地看了一眼陳熹,轉頭對著莊蕾:“我要知道實話。你夢里家里人都死了,其實你也想過是嗎?” “想過什么?”莊蕾看向陳燾。 陳燾咬牙切齒地問:“想過是他殺了大哥和爹是嗎?” 莊蕾伸手捂住了陳燾的嘴,陳熹看了看她說:“你跟他聊聊,我去看著!” 陳熹轉了一圈說:“沒事!我出去守著!” 黑暗之中莊蕾出聲:“大郎哥哥身上有瘀斑。他鳧水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不可能拖一個大姐上來就能喪命。阿爹身上也有,所以當時我就懷疑,這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故意制造的事端。二郎回來的時候病入膏肓,他的病看上去像是肺癆,實際上是為毒藥所傷。今日白天李春生死了,死前他承認了,有人給他錢,讓他引爹去救月娘。” “這竟然是真的!”陳燾出聲。 “你怎么會懷疑的?”莊蕾問。 “夜深人靜,不能安眠的時候,我把事情掰開來揉碎了想,我想到過。”陳燾說。 “我懷疑調包是安南侯為了你的安危,所以他才這么干的。他害爹和大郎哥哥,是為了讓你能夠回去之后了無牽掛。他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就能做出這種事?”陳燾牙齒咬地咯咯響。 “阿燾,在他眼里,我們這種不過是螻蟻。所以你知道,我們活下來有多難。你也該知道他今日讓我們去京城,這是善意還是惡意?”莊蕾對著陳燾說:“所以我們不能去,所以我拼命地去結交遂縣縣令夫人和富商黃家。就是為了讓他殺我們的時候能夠有所顧忌。” 陳燾聽到這里久久不能出聲,等他再出聲:“我要殺了他!” “阿燾,在你羽翼豐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