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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莊蕾順著他的眼光看著那張紙,莊蕾拿起陳熹的文章,陳熹這個年紀的字跡已經頗有風骨,文章也緊扣主題,陳熹就是個學霸。 陳燾記得莊蕾是不識字的,她此刻卻是看得有模有樣,仿佛就是認字的模樣。一時間有些驚奇。莊蕾說了一聲:“手拿過來!” 兩人在陳熹的書桌邊坐下,她是職業病了,伸手給陳燾搭脈,他的身體有些虛,這和原來從家里出去的時候截然不同。莊蕾問他:“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平時都不能好好睡覺?身體有些虛啊!阿燾,別瞞著我,有什么話跟我說。若是在外很難,咱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陳燾聽見她再次叫他:“阿燾!”一下子心情激動起來,眼淚落了下來。這?書里這塊描述不多,先抑后揚嗎?對于他剛回京城的描述,多是他遇到了哪些艱難。 比如安南侯的庶子以為陳熹要死了,所以世子的位子就會到他的頭上,沒想到陳熹是假的,陳燾才是真的。因此他作為一個鄉下來的,在陌生的環境中,被庶出的弟弟給排擠了。庶出的弟弟囂張是因為陳熹從來沒有被安南侯看在眼里,只是頂了個名。那個小子聯合了書院里的人,針對陳燾。 但是書里的陳燾心性也算堅強,尤其是回了遂縣,將她接回去之后,他就開始一步步打臉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等等!這里的一個關鍵點,接她回去,也就是說陳燾是在看見遂縣的陳家家破人亡之后,才開始發憤圖強的?家破人亡是強刺激!其實是一個黑化的過程。 眼前的陳燾聽見她的話,雙手捂住了臉,哭出聲來:“姐!我睡不著,自從聽說阿爹和大哥出了事,我想回來,可是他不讓我回來。我聽不到你們的消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一個晚上一個晚上,我看著窗子,我睜著眼睛,想家!” 好吧!牛X哄哄的男主現在還是一個小可憐,看起來已經有了抑郁癥的苗頭,莊蕾揉著他的頭問:“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沒用?是不是有過輕生的念頭?” 聽見莊蕾這么問他,陳燾抬起頭,淚眼迷蒙地看著她,她懂他?陳燾點頭說:“姐,為什么不要我了?” “怎么會不要你?你不知道阿娘整日念叨你。我們以為你在侯府,又是他們好不容易早回去的親兒子,定然過得不錯。”莊蕾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手上用了非常大的力氣。 陳燾抬眼看她,卻見莊蕾的神情有異,莊蕾使了一個眼色,偏向外面,她只是想試試陳燾是否能跟得上她的想法。 “他們是對我還好,只是我沒辦法放下心來,爹和大哥沒了,你、大姐和娘怎么辦?還有我聽說他快死了,我走了,阿娘又見自己的親兒子沒了,會怎么樣?”陳燾哭著說,看起來陳燾沒有讀懂她的表情。算了,他不過是個孩子,莊蕾也不巴望他能一下子理解自己。 這個安南侯王八羔子吧?真是王八羔子。他所有的想法都是按照自己的邏輯來。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自說自話把孩子調包了,自說自話把孩子拖了回去,那天來拖回去的時候人都沒有出現。換過去之后,陳熹在他們家當成是養在魚缸里的一條魚,平時養在角落里,不想要了就殺。 陳燾不是他們想方設法保下來的親兒子嗎?他只管自己的想法,不管別人的感受,如今也弄得這孩子心理出了毛病。 莊蕾用柔和的語氣跟他說:“你走的那一天,爹和大郎沒了,月娘要尋死,娘一時間無主張。我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你去了京城,應該沒什么事。我要保住月娘,要是月娘沒了,娘也就撐不下去了。后來二郎來了,二郎來了比不來更不好,他那時候身體就紙糊的燈籠似的,一碰就碎了。如果還有一個兒子死在娘面前,會是怎么樣?” 陳燾抬頭看著莊蕾,他低頭:“娘肯定也活不下去。” “是的,你這次回來可能就看見還剩下我,當然也可能我已經被我爹賣給人做妾了!”莊蕾說:“當時的情況就是這么差,我想著要撐下來,讓這個家還在。也算老天保佑!二郎撐著活下來了,他真的很堅強,他的病痛不是你能想象的。他和你同一天出生,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來,他安排了三郎給娘當養子,萬一他要是不行了,能給娘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陳燾一邊流著淚,一邊說:“你們這么難我為什么不在你們身邊?” “傻子,不管怎么樣,我們熬過去了!等到你現在回來了,一家人還在這里,可以給你做一碗羹湯。你這就要慶幸,而不是傷心難過,對不對?” “姐,我想回來,在你們身邊!我不想去京城,也不想做什么侯府世子。他們說爹娘貪慕侯府的富貴,才用自己的親生兒子調包了我,我不信。我情愿在咱們這里過日子。”陳燾擦了眼淚:“只要你們在身邊就好!” “這個事情已經沒有辦法了。你要知道,你的侯府的血脈,這一點無法改變。還有關于調包這個事情,爹娘絕不可能調包,爹也算是會過日子的人,而且他為人爽直,心地善良。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所以別人怎么說,你不要在意。只要我們不信就行。現在知道我們沒事了,你心里的疑慮也能盡去了。你只要自己放輕松,就能慢慢的緩過來。” “我不想走!京城里的人,哪有我們自己家里的好?”陳燾低著頭說:“他們嘲笑我的口音。說我是鄉下來的粗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在那里如履薄冰。” 莊蕾想起紅樓夢中描寫黛玉進榮國府的話,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環境上的巨大改變,而且他還承受著養父和養兄之死的悲痛,念及了家中其他人。越發不肯融入新的環境,而且新的環境對他也不友好。所以他就越來越抵觸,乃至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書里他看見家已經散了,只能強迫自己長大,現在家還在,他就想得到這個家的溫暖和護佑,一如以前。 莊蕾哈哈一笑:“哪個蠢貨學你的口音了?誰笑話你了?” 陳燾低著頭說:“他們還總拿我跟他比!” “跟阿熹嗎?”莊蕾問他。 他點點頭:“嗯,他們說我樣樣不如他,說他學什么都快,我卻是什么都不會。” 莊蕾拍了桌子問:“你剛剛從鄉下過去,肯定要一定時間適應的。你當初那個先生,不過是鄉間的一個屢試不中的秀才,京城書院里的夫子一個個都是名師,你剛進去跟不上算什么?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拿出拳頭揍他會不會?咱們在鄉下野慣了,就是抗揍,也能打不是?” 陳燾噗呲笑出聲來:“姐,你怎么跟我想地一樣,我就是揍他,揍得他跪地求饒,背后說可以,當面不能給我聽見。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