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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事?”當時他住在那個女朋友的家里,他驚訝地說:“什么?我從來沒說過想和你結婚啊。”然后當夜被掃地出門。人先被扔出去,然后是行李,一件一件給他扔出來,他在樓下撿了一晚上的東西。之后過了三四年。他一直在空窗期,閑在家里打游戲,連外人都不去認識,更別說什么桃花了。談戀愛什么的,又費時,又費力,還吃力不討好,多麻煩呀。到三十幾歲的年紀,還想找他談戀愛,肯定會沖著結婚去啊,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禍害好姑娘了。直到遇見了秋哲彥。他記得他們第一次一起打游戲的時候,秋哲彥還很不想搭理他,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找秋哲彥搭話,秋哲彥全程沒開麥幾次,直到最后,他歡呼說:“哇,我們贏了!你好厲害啊!!!我愛死你了!!!”“我太感動了,這是我這星期第一次贏。多少年沒贏過了嗚嗚嗚。”“小哥哥,求求你了,你再帶我打幾局吧?”“你是不是主播啊?你技術真的好厲害啊!”“你看,我雖然菜,但是我乖啊,我不和你搶,真的,我就是個人形資源搜索器,我會安安靜靜地當好我的奶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秋哲彥無可奈何地開了麥:“你能別那么吵嗎?”他耍賴說:“小哥哥,你終于說話了,你聲音真好聽,你一定是個人帥心善的大帥哥,你就帶我玩好不好?”秋哲彥起初還是不愛帶他,但他一上線就立即去找秋哲彥,秋哲彥被他煩得沒辦法了,于是只好帶著他玩。后來秋哲彥控訴他明明是他先撩的,莊瀚學壓根想不起來。秋哲彥幽幽地說:“你自己不記得了嗎?你每次都和我說一大堆情話,什么茶不思飯不想地等我上線,什么不想和別人打游戲只想和我打,動不動說喜歡我愛我,后來我去你的城市找了你之后,你還說要是能有我這樣的老婆該多好,說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想要能一天到晚在一起,你說了好多,我可都記得。估計你拍拍屁股就忘了,我成天被你撩得心里七上八下,我才是那個茶飯不思的蠢貨。只好在心底安慰自己這人只是個口無遮攔的蠢直男。”“直到那天你和我說起你大哥的事,我問你關于同性戀的意見,你并不排斥,我才在心底鼓起勇氣,想要追求你看看。”“我提出那份工作的時候,就是抱著點特別的心思的,我想你要是完全對我沒意思,那你肯定會拒絕,你要是答應了,那就是對我有一點意思,我一定要把你泡到手。”但他那時候怎么會就真的失了智一樣辭掉工作,因為秋哲彥的一句話就跑去跟人家同居呢?其實他也沒完全傻到,一點秋哲彥的意思都沒察覺到。世上哪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百依百順、予取予求,無非是另有圖謀罷了。哪有一個男人會為了另一個男人,每周周末不休息,而是坐兩個小時的車,就為了看他一眼,和他吃飯,說幾句話,打兩盤游戲,拖到最晚一班車,再坐兩小時的車回去。他多少有點感覺到秋哲彥對他的意思,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他為什么會答應秋哲彥呢?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太寂寞了。是的,他不想結婚,不想養小孩,不想做公司老板,可他想有個人陪。可能所有人都覺得他沒心沒肺。但他也是會寂寞的。尤其是過了三十歲以后,真的太寂寞了。寂寞得快要瘋了,他一下子慌了,夜里時常會想,自己說不定要孤獨終老,說不定會一個人在某個沒人知道的角落孤獨死,無人發現他。爸媽不愛他,哥哥有了自己的家庭,jiejie討厭他,以前的女人都離他而去。沒有人會愛他。沒有人會愛這個沒出息的他。這時候,秋哲彥出現了。秋哲彥告訴他,他不必努力,不必工作,不必擔心所有世俗的負擔,為他圈出一小片世外桃源,叫他能夠逃避現實,能夠躲在這里,繼續當一條快樂的咸魚。他真的太寂寞了,就算是個男人向他示好,他也一口答應了。即使覺得男人和男人是必定走不下去的,可是能紓解一時的寂寞,也是好的。后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到現在,他為了秋哲彥,又回到了事情的原點。秋哲彥親吻他,問他:“莊瀚學,你為什么要為我做到這一步呢?”他愣了好久,解開纏繞成團的思緒,輕聲說:“因為……”秋哲彥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浸滿了綿綿情意,哄著他問:“因為什么?”莊瀚學沒回答,主動獻上一個吻。秋哲彥被這個輕柔的吻打斷,并未再逼問下去,這個吻也算是半個答案了。這個輕柔又帶了幾分急切的吻仿佛有星火燎原之勢,將兩個人的血液都點燃。他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面,更沒親熱過了。都有些急不可耐。秋哲彥問他:“你想我哪?”莊瀚學說:“哪都有想。”解腰帶時,金屬扣撞在一起,丁零當啷地響。秋哲彥按住莊瀚學的手,倒吸一口氣,隱忍地問:“我們在這里亂搞真的好嗎?他們不會懷疑嗎?要么還是改天吧?我去訂一家酒店,你偷偷過來。”莊瀚學說:“不,酒店也要,現在也要。”秋哲彥問:“會不會有人進來?”莊瀚學說:“你怕什么?我把外面的門鎖了。不會有人進來的。快點。”秋哲彥氣得狠狠親他一下:“別催,快不起來。沒法快。”秋哲彥問:“他們還在辦公室等著呢。”莊瀚學可不管,任性妄為地說:“管他的,讓他們等著吧。我是大BOSS,我說得的算。”秋哲彥笑起來,親了親他的鼻尖:“好,你說得算。”……會議室里。剩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一個人低頭看一眼手表:“好像他們都去了二十多分鐘了,還沒回來嗎?”另一個人訕訕地附和說:“好像是的……”外面有人急急跑過:“媽的,男廁所的門怎么壞了打不開啊。”他們又等了幾分鐘。秋哲彥回來了。莊瀚學的助理接到電話,莊總表示:“我有事去別的地方了。你把文件給他們的人,讓他們想好了再來。”助理:“……”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沒頭沒腦的事兒啊?以前就聽說莊家的這位二公子做事不靠譜,可這也太不靠譜了吧?生意談到一半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