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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蟲啃噬孟扶陽后毒藥即刻被解,竟真讓他起死回生,睜開了眼。孟扶陽惶惶然然直起身,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眺望四顧,除了白茫茫的雪地冰川再無其他。寒氣入骨,他控制不了的發(fā)顫,瞳孔毫無焦距的呢喃,“我是誰…這是哪…我是誰…是誰……”孟扶陽眉頭緊鎖,努力想從空蕩的大腦中挖出些什么。畫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冒出來:熱鬧的街市,擁擠的人群,書本簡牘……雖極為模糊,但孟扶陽還記得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可他想不起自己是誰,想不起任何一個熟悉的人。“啊啊啊……”孟扶陽突然面目猙獰的揪住頭發(fā),頭痛欲裂,不敢再想下去。記憶深處仿佛被下了禁制,無法觸碰,一碰就痛不欲生。恐懼和悲痛涌上心頭,混雜著將人溺斃的凄涼,好像他曾犯下滔天大錯。*加*入\蟲枼纞\*最“快*看*最*新*的*小*說*身旁傳來細微聲響,孟扶陽低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還躺著一個人。江離同樣被雪域蟲啃噬,不僅內傷痊愈,連臉上因毒物留下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仍一動不動,閉眼等死。為什么還要活下去?他早該死了,九年前就該和扶陽一起死的。孟扶陽什么都想不起來,四肢無力。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獸,絲毫沒有當年花間右使半分桀驁。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湊過去看江離的臉,雖認不出來,但莫名覺得熟悉。孟扶陽眼中燃起希望,心怦怦直跳,不覺屏住呼吸,輕輕推了推男人的手臂,“醒醒,醒醒。”江離一動不動,孟扶陽臉色更加慘白,這人死了嗎?他細小的聲音放大不少,隱隱絕望。如果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該怎么辦?“醒醒,你聽得見嗎?”江離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想自己一定是快死了,所以扶陽才來接他。江離緩緩睜開眼,孟扶陽驚喜生動的面容一瞬映入眼簾。他剎那雙目通紅,綻開笑容,滿心歡喜感動,抬手想碰一碰深愛之人,就算是鬼魂、幻覺也好。“扶陽……”聲音嘶啞中夾雜著九年的痛苦和思念。孟扶陽一愣,男人是在叫他嗎?他認識自己?扶陽是自己的名字嗎?江離的模樣太深情、太絕望,孟扶陽不自覺將手放到對方掌中,隨即被江離緊緊握住。江離幾乎要哭出來,真的握住了,雖然冰冷卻如此真實。男人剛要勾出一個笑,驀地僵住,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下一刻江離猛地蹦起來,死死盯著孟扶陽,像要將人生吞一般。他……摸到了脈搏!孟扶陽被江離嚇到。可他肌rou長期沒用使用站不起來,只能趴坐在雪地上退離好幾尺,滿是防備的看著男人,神情恐慌。江離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一動不動,全身僵硬。腦子漸漸轉起來,男人神情越發(fā)猙獰,目盡眥裂。這并不是幻覺,自己沒有死。他本抱著扶陽跳下百里冰原,怎么…怎么會……在孟扶陽來不及反應的瞬間,江離一躍跳至面前將他緊緊擁入懷中,力氣大到使人全身疼痛,似乎要被擠碎。是真的!扶陽真的活過來了!江離欣喜若狂,雙眼通紅近似瘋狂,不可控制的留下淚水。淚中帶笑,越笑越大聲,狂喜中帶著分凄厲,一聲聲叫他,“扶陽,扶陽,扶陽……”孟扶陽被抱的太痛,不停扭動,叫道,“很痛!你放開我!好痛……”陷入癲狂的江離片刻才回過神,立刻放開孟扶陽,但依舊撫著他的手臂。滿臉淚痕,難掩高興,“對不起扶陽,我太開心了!太開心了!”也許是沒了記憶,孟扶陽分外敏感,能感覺出男人沒有惡意,是真的在乎自己,在高興。他抿抿唇,顫聲開口,“你認識我嗎?我叫扶陽?”江離一窒,剎那愣怔后試探的問,“你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孟扶陽神色黯然的搖頭,“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江離面上不露分毫,心中震驚不已。但短暫訝異后紫眸驀地變暗,眼底陰戾一閃而逝。他露出一個安撫人心的笑容,和心中黑暗全然不同。江離撫上少年冰冷的臉龐,眸中灼灼愛意,讓孟扶陽移不開眼。他柔聲說,“你叫孟扶陽,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的夫君。”孟扶陽一剎瞪大眼,“夫君?”江離笑著點頭,全然不似作假,毫不心虛的把人摟進懷中,用真氣為他驅寒。“你記不起來沒關系,我會一直陪著你、照顧你。”江離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隱隱有絲顫抖,他終于將渴望了一輩子的人擁在懷中。“扶陽,我愛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他再也不要放手,那種傻事做過一次就夠了。欺騙也好,惡心也罷,他要扶陽只屬于自己,在他的保護下平安度過一生。孟扶陽什么都記不起來,這種無知的感覺太可怕。但他在江離懷里很安心,莫名想親近對方,好像兩人很熟悉似的。半晌,孟扶陽環(huán)住江離的腰,依偎進男人懷里。這人應該真的是他的夫君吧。江離立刻將人摟緊,嘴角笑意愈深。他向孟扶陽解釋兩人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才跳崖,并帶著孟扶陽進入密境。實際是為了躲避白忱和蕭皓軒在天靈山中對花間教眾的搜捕。孟扶陽的武功九年前已被廢,但閉氣對江離來說太輕松,他甚至能邊閉氣邊渡氣,帶孟扶陽游過暗渠。木屋中有以前備下的衣物、生活用品和米,夠用一年半載。江離隔幾天會去狩獵,采野菜,摘一些果子。兩人就這樣在秘境生活起來。孟扶陽雖然識字、有模糊的世界觀,但絕大部分事情記不清、不會做。而且他極易受驚,總是忐忑不安,什么都要從頭再學。江離便將家事全部攬過來,除了狩獵都陪著孟扶陽。今日也是一樣。江離殺了野豬、做好飯后兩人同食,接著又洗碗、燒水、和孟扶陽共浴。孟扶陽記憶中這部分缺失了,對于情愛懵懵懂懂。一開始還有些害羞,后來能放松身體被男人抱在懷中“上下其手”。沐浴完后江離把孟扶陽抱上床,將人擁在懷中愛撫親吻。“夫君……”孟扶陽微微仰起頭任男人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