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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不約而同地用身體擋住了周圍的目光。“是真的,陸總。”簡時宇見他沒反應,以為他不相信,繼續說道:“向君就是躺在我腿上睡一下午覺,沒別的事發生過。”黎向君聽到他這么說,撇了撇嘴。他倒是想發生點什么,奈何自己母胎單身,一點經驗也沒有,更何況在他身邊的還是個性別相同的男生。除了一起打球、拳擊和射箭,他實在沒有勇氣嘗試別的事情。這對于什么新鮮事物都敢嘗試的黎向君而言,無異于人生的一次滑鐵盧。陸御這才平息了怒火,忍住動手揍眼前這個臭小子的沖動,沉聲對簡時宇說:“時宇,我和你也算是朋友了,我得提醒你,小心點這小子。”說完后,他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看了眼黎向君,轉身忿忿地離開。陸御坐進車里之后,一直盯著那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人群里,才不爽地收回視線。他腦子里現在就一個想法:他后悔了。他后悔當時和簡時宇提的那個只簽作品不簽人的建議。如果能有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他綁在自己身邊。陸御深呼吸一口氣,踩下油門,腦海里開始思考以前從未想過的一些問題。黎向君在陸御走后,問簡時宇:“那個大叔是誰啊?”“你老叫他大叔,挺不禮貌的。”簡時宇回想起陸御被氣得發黑的臉,頓時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我之前幫銀城娛樂公司錄了兩首歌,他是銀城的老板。”“以后還會有來往嗎?”黎向君用余光注視著少年的表情。簡時宇思考了一會兒,照實回答:“應該不會了,我就答應錄兩首歌而已。”“那就好。”黎向君的唇角忍不住上揚,那雙平日里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眼睛,此刻也充滿了愉悅。中午吃完飯,黎向君拉著簡時宇到學校的白露湖邊,在湖岸的斜坡上拉著他坐下來。“今天就在這里睡吧。”黎向君期待地看著少年。簡時宇不太明白,為什么每次睡午覺前,黎向君就會露出特別期待的眼神,就像一個盼望得到禮物的小男孩。當然,他也想不通,怎么會有人睡午覺睡這么久。黎向君躺在少年修長的大腿上,沒過多久便睡著了。他臉朝著里面,以此來避免陽光的照射。簡時宇看了眼黎向君的五分球褲,脫下自己的外套,伸手蓋在他的小腿上,避免他被蚊蟲咬到。不過他的小腿實在太長了,還是露出一小截在外面。黎向君睡著的時候,簡時宇會拿出一本英語文學作品,慢慢地著。其實簡時宇從小英語就不錯,高考也考出了135分的成績,只是高考后養父簡溢的去世給他帶來了太大的打擊,別說背單詞了,就連英語書都沒怎么打開過。最近在手環的幫助下,簡時宇的生活似乎有了點起色,他也重新拿起自己以前的專業課課本,品讀那些自己錯過的遺珠。他每天看著身邊這些優秀的人,深深地覺得自己荒廢了太多時光。黎向君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到了下午四點多才醒來。在少年身邊,他有一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那時候他的入睡困難癥還沒這么嚴重,有時候能在家長的撫摸下進入甜美的夢鄉。黎向君悄悄睜開眼睛,不愿打擾正在看書的少年。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小腿上蓋了層衣服,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忍不住偷偷勾起唇角。自從遇到簡時宇,他不僅睡眠變得比以前好很多,脾氣也沒有那么孤僻暴躁了。每次遇到令他生氣的事,少年總會柔聲安慰他:“你別生氣啊,我幫你想想辦法。”雖然聲音有些輕,甚至偶爾會有自卑,但仍然能奇跡般地讓他冷靜下來。就像一劑解藥。少年看書的模樣很安靜,陽光投在他的臉上,在鼻梁左側留下一道陰影。印象里,簡時宇暴露在陽光里的時間很長,不涂防曬也不打傘,但從來沒被曬黑過。或許美好的人總是受到上帝的寵愛吧。黎向君這樣想。“你醒了?”簡時宇還是發現了正在偷看自己的某人,“醒了就起來吧。”黎向君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將腿上的衣服還給少年,隨口問道:“晚上要練拳擊么?”簡時宇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當然要練啊,我還什么都不會呢。”黎向君勾起唇角,側臉在陽光里顯得帥氣無比,他說:“那看來我這個當老師的要加把勁了。”其實簡時宇的進步速度很快,甚至是rou眼可見的。晚上練拳的時候,簡時宇的動作已經比前幾天精進很多,出拳的力道也十分有勁,像是突然頓悟了似的。黎向君看著他的動作,幫他指出不足之處后,他也能迅速地領悟并改正。簡時宇只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比以前又快了,能夠看清整個拳館里所有人的出拳動作。這樣一來,他學習的速度也就快了很多。練拳結束后,簡時宇脫去拳套,用毛巾擦了擦汗,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兩人走出拳館后,一起走在路上,黎向君忽然開口說話:“其實你進步很大,出拳力道也比以前強多了,但是……”簡時宇看向黎向君,“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就直說吧,黎老師。”“難聽死了,別這么叫我。”黎向君翻了個白眼,隨后繼續說道:“你出拳的時候,好像總會猶豫一瞬間……雖然那個時間很短暫,但還是會在實戰中帶來無法估計的危險。”簡時宇微微一怔。黎向君邊走邊看著他,問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在猶豫什么?”“我……”簡時宇愣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我其實……有點害怕。”“怕什么?”黎向君挑眉。“我怕自己以后會傷害到別人。”少年說完這句話,低下了腦袋,看起來也因為這件事而陷入了矛盾和猶豫中。他從來不愿意傷害任何人,可他也不想再被人欺負。一只大手忽然出現在簡時宇的頭頂上,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時宇學長。”黎向君很少叫他學長,他看著他說道,“你好歹還比我大一歲,怎么有些道理還不如我懂得多?”簡時宇被身旁的這位學弟看輕,有些郁悶地問:“什么道理啊?”“拳頭是用來保護自己和身邊人的。”黎向君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擲地有聲,“擔心武器會傷人,總比手無寸鐵要好,不是嗎?”簡時宇愣愣地看著他。他忽然發現,自己懂的道理,好像確實沒這個學弟多。“而且,你不愿意傷害別人,我更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