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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過時不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7

分卷閱讀167

    忘生這是第一次見這么多的腌菜壇子壘在一起,頗為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里面裝得是什么?村子里的小孩子?”傅忘生問,他知道這些情報趙淺絕對已經搞明白了。

傅忘生說話時用手比劃了一下壇子的大小,“這么窄的空間里最多滿月到一兩歲的孩子勉強摁下,再大一點就裝不了,但我看這村子的年齡分布,若家家戶戶均有一個孩子算,最大也該有八九歲了……是不是用了其它什么手段才能塞進這小壇子里?”

“懷疑是抽了全身的骨頭磨成粉,看上去分量并不少,但磨成粉的骨屑不占空間,人沒了骨頭不過爛泥一團,若再放出滿身血,這壇子綽綽有余。”

趙淺這番話里充斥著濃厚的血腥氣,然而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并無太多暴戾之感,平淡的描述惡行罷了。

傅忘生雙眼瞇起來,當中刀鋒般銳利的精光藏于一線,“是村子里的人為了活下去,自己愿意的?”

趙淺輕微點了點頭。

短暫的交流之后,傅忘生率先走進了陰森森的屋子,周圍濕潤滯澀的感覺比昨天更甚,就像空氣中有一層水汽形成的膜,將所有外來者都捆縛在里面。

“可以碰嗎?”傅忘生又問。

“最好不要,”趙淺說著,卻自己伸手在蜘蛛網似得繩索上晃了晃,銀鈴響的更加歡實,連帶著最前頭的壇子都動了起來,“昨天死亡的乘客中有一個死相極慘的應該就是接觸了這些東西。”

“昨天?”傅忘生眉尖一挑,“也就是說今天還沒有死亡的案例嘍。”

今天乘客們忙得團團轉,哪有機會來挑戰這樣的死亡機會,更何況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雖然站點有的規則會跟時間變動,但大部分不會,誰還敢冒這個險……老老實實的活著不好么?

“若碰了會有什么后果?”傅忘生眼看著越來越不安分。

趙淺倒也縱容他,“神堂里那些老人你都看見了么,若碰了這些東西,你的骨骼經絡會生長出來與地面相連,而地面吸收你全身的血將開出一種骷髏花,且之后見血就長。”

“這個過程大概多長時間呢?”秉承著對生命負責的態度,傅忘生問得相當具體。

“不清楚,昨天那人死時,我們相距很遠沒有看到,但粗略估計十分鐘左右就差不多結束了。”趙淺看著他,“你知道這么多是有應付的辦法了?”

“有一個。”傅忘生說著,將自己的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上臂,隨后又掏出小刀在指尖上戳了一下,戳出一個小小的傷口,他胳膊與肩膀相接的地方再向下一寸,忽然出現一個黑色的紋身,紋身邊緣呈金色,眨眼間傅忘生手指頭的傷口就愈合了。

紋身出現的時間并不長,傅忘生在其上又用刀劃了兩條極細的口子,示意趙淺用布條幫自己包扎好,隨即,那大片的紋身消失,而傅忘生的掌心則托著一枚與紋身制式一模一樣的胸針。

傅忘生,“這東西就是那件你從未見過,卻能救我一命的道具,平常兩種形態,可以附著在皮膚上,我剛剛做了調整,倘若腌菜壇真能殺人,在它作用發揮時,我體內的異狀也會因道具作用隨之愈合,疼是疼了點,但我想是死不了。”

說完,傅忘生又補充了一句,“我這么說是怕你擔心過頭了,但想一想你應該不會……”他話鋒一轉,又凄凄慘慘道,“趙淺,骨頭變形很疼的,你擔心擔心我。”

“……”趙淺默默地看著他作妖,等傅忘生將衣袖放下了他才接口道,“我也想碰一碰這些壇子。”

第117章第117章

系統里多的是人知道傅忘生不要命的手欠,不管什么站點,不管什么情況,他都有意愿冒犯一下底線,卻很少人知道趙淺這個新晉大佬也有這種特殊癖好,不僅如此,他的做法跟傅忘生還不一樣。

傅忘生是不想死的,他所有的冒險都有一個后路墊底,而趙淺純粹是先找死,然后漩渦濁流中隨機應變,死不了雖然好,死了倒也無所謂。

所以趙淺甫一開口傅忘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能稍微改變一下想法嗎?”

“……能。”從趙淺口中吐出這個字著實震驚到了傅忘生,導致傅忘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忽然一個擁抱,將趙淺攬在了懷中。

傅忘生道,“如果后面還有個‘但是’的話,我建議你現在立刻馬上就說,過了這會兒我或許就不想聽了。”

趙淺拍了拍傅忘生的后背,“但是我并非毫無防備的要去冒險……你還記得之前在教堂那一站中,站點為了保住我的命,不惜讓我繼承牧師的身份,給與我npc的職責和記憶,之后甚至抹殺了npc的存在,只為了讓我完全代替他?”

“然而你怎么能確定這一站也會這么做,萬一和你的猜想有所偏差,你要怎么賠我這么好一個趙淺?”傅忘生悶聲,“更何況你別忘了,站點雖然試圖保全你的性命,卻也多次想要你死,釘在十字架上大量失血可不是什么關照人的好辦法。”

“只是一種直覺,”趙淺并不否認自己這么做存在風險,“但忘生,我想試一試,這是我的本性……但也因為你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敢試一試,換做別人就不行。”

“……你都這么說了,我要如何拒絕。”傅忘生嘆氣,“再抱一分鐘。”

一分鐘過的極快,傅忘生感覺自己還沒把心捂熱,趙淺就鐵面無私地通知他,“時間到了。”

繩索上懸掛的銀鈴還在鍥而不舍的響,約莫是昨天被李瀟那一下給打怕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慘白兮兮的手從壇子里伸出來,要索這兩位的命。

傅忘生在這堆東西里挑挑揀揀,終于選定了第一排角落中的小壇子,問他為什么,傅忘生回答,“看著順眼。”

這神堂里放的壇子都一模一樣,最多也就是個用久用舊的區別,這壇子沒什么特別之處,但被傅忘生拎著上面的綁帶往前面一提,也就隨之出列,離了原本束縛它的小型陣法,胖溜溜的被壓在傅忘生手底下。

“我開了。”傅忘生話音一落,手里的動作不停,首先摘下壇口的黃符,隨后將上面的蓋子掀開,一股刺鼻的腐臭與藥水味撲面而來,幸而傅忘生早有準備,先閉了氣,否則里面的小東西還沒發威,他就直接被熏死了。

屋子里很暗,借著門口和手機的光,他們看清了壇子里的狀況——

是一具很小的尸體,因為沒有骨頭,臉又朝下的緣故,難以分辨具體幾歲,它已經死了很久,做這浸尸藥水的人也并非專業,防腐效果有是有但并不顯著,外層的皮rou都已經發白泡爛了,但頭發卻還在長,潭口之下全是黑乎乎的發絲。

傅忘生打開壇子后就退了兩步,里面那團小小的東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