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作者:北有漁樵文案:開在午夜的地鐵,看不清前路的站臺,苛刻無理的安檢,便宜送上門的車票,以及出站后能夠得到的豐厚獎勵……趙淺候車時,數了數1、2、3號線錯綜復雜的停靠站點,忽然決定轉身回家售票員:……安檢處:……導游:……地鐵經理:……祖宗,您再考慮一下?這趟車不但刺激到心臟停跳,還會附送真愛哦于是趙淺一下車,就遇到了這輩子最糟心的真愛——傅忘生。作為系統贈品的傅忘生拳打小鬼,腳踹變態,嘴上也沒閑著。傅忘生:親愛的,我怕趙淺面無表情:好巧啊,我也是當眾表演老夫老妻式相(盼)敬(你)如(先)賓(死)1.攻跟受是瘋子配狂徒,天作之合,真相愛2.兩位大佬分則剛,合則慫3.全員真有病預警風流倜儻sao話連篇攻×高冷陰郁受,年下,無限流內容標簽:強強年下天作之合無限流搜索關鍵字:主角:趙淺、傅忘生┃配角:┃其它:一句話簡介:愛情/事故立意:人要有抗爭精神第1章第1章天幕像破舊的麻袋,四方漆黑,只有頂頭漏了巴掌大的洞,月色高遠,四周無星,空落落照在酒店猩紅色的屋頂上。趙淺是第十五個踏入這家酒店的。他前腳剛邁進來,門口就起了大風,方才還算明朗的天氣忽然翻臉,暴雨倏地砸下,將落地窗打得模糊一片。酒店里也不安穩,昏黃的色調看得人眼疼,屋頂正當中掛著樣式繁復的水晶燈,最外面像是層層疊疊的花瓣,卻削得極薄,成百上千枚攏在一起,邊緣散發著冷冽的寒光。除此以外,這酒店的一樓只剩下前臺和一張正對著水晶燈的大圓桌,就這靈堂一樣的擺設,怪不得要強買強賣,才能塞進來十幾位客人。客人們的臉色都不怎么好,一半是凍的,另一半則是嚇的,就算兩樣都不沾,也都板著臉,跟這靈堂相得益彰,活像死者家屬,隨時準備高喊“三鞠躬”。有姑娘抱著行李箱正在小聲的哭,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裙,遮陽帽的前端被攪得粉碎,右手還受了傷,紗布草草纏了好幾層也沒什么用,身上散發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她很可能有些低燒,嘴里小聲說著胡話,“這是什么地方啊,我要回家,我想吃熱騰騰的……”嘰里咕嚕,這姑娘都這樣了,嘴皮子還是很利落,硬是給所有人來了一段報菜名。趙淺也拉著自己的行李,不過沒小姑娘那么繁瑣,最小尺寸的箱子,深藍色,上地鐵過安檢的時候被從里到外翻了個徹底,就連內褲都扯出來聚眾研究。他手里曾有一張裝在信封里的地鐵票,信封匿名,只提供了他感興趣的一行字。用這張地鐵票,不僅享受著地鐵站vip等級的驚悚服務,還莫名其妙被安排了導游,一出站臺就來到了這座行將就木的酒店。據導游所言,酒店負責游客的吃住,倘若沒有去下一站的車票,就只能暫時在這兒落腳。那導游長得實在不敢恭維,簡直是□□與烏龜的結合體,顴骨寬圓,嘴唇特別的厚,體態也不行,微微有點駝背,頭往前伸,說話時拖拖沓沓,一笑更讓人受不了,牙齒發黃發黑,還稀稀疏疏。頂著這副尊榮安慰人,實在有點店大欺客。因為趙淺是最后一個進酒店的,所以他的導游還沒離開,酒店里的氛圍有些躁動,趙淺敏銳地捕捉到,“人呢?怎么還不開始……”一類的字樣。說這話的是個年輕人,近視眼,戴著副輕巧的框架眼鏡,顯得很斯文,不過一看就是高中生,手機殼上還印著“省得一身剮,北大或清華”,雞湯里都透著中二。“抱歉,抱歉,”導游賠著笑,“有位叫傅忘生的乘客在地鐵站鬧事,遲到了,諸位稍等,我剛接到通知,他馬上就來。”“……”人群中忽然沉默。他們都是由地鐵站直接過來的,自然知道那鬼地方是個什么德性,居然還有人想不開,在里面鬧事。趙淺抱著胳膊全程靜靜地倚在門框上,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袖口向上卷了兩寸,堪堪停在肘關節之前。他的皮膚略微蒼白,模樣天生冷淡,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距離感很強,偏偏輪廓很溫潤,沒什么肆無忌憚的棱角,清俊的引人注目。因他位置靠著玻璃,雨水沖刷下,立刻留意到不遠處正有人撐著傘走過來,是個男人,身材挺拔修長,五官掩在傘緣之下看不清,只露出一個瘦削的下巴。“這不就齊了嗎?”導游搓著手,語氣如釋重負,還有種不易被覺察的幸災樂禍,“那各位就在這里等著,我先離開了。”他往外走了兩步,又忽然停在了瓢潑大雨里,“這幾日雨大,地鐵暫不開放,也希望大家拿到車票前,不要離開酒店。”聽到這聲警告,那已經受傷的姑娘瑟縮了一下,抱著行李哭得更兇,引來導游近五秒的注視。“可以了,一個新人哭什么哭,”趙淺側前方的女人率先開口,她大概三十上下,嘴上雖然不饒人,卻是第一個去拉那姑娘的,“我叫李倩,已經坐了五站路,一號線轉二號線,你跟著我,別哭。”出于禮貌問題,小姑娘下意識回了句,“我叫許辰星……我沒哭。”她頂著滿臉淚水,非要狡辯是屋頂漏的雨。“五站路,一號線轉二號線”這樣的專業詞匯,許辰星和趙淺都聽不太懂,不過人群里倒有不少議論聲,看樣子這位李倩還很厲害,能夠服眾。“你也是新人吧。”趙淺的肩膀被戳了兩下,對方手勁很大,搭訕的動作搞得好像決斗,戳地趙淺往后退了半步。“……”趙淺不太想說話,所以閉嘴假裝自己是個啞巴。“一看你就是個新人,”這還是個話嘮,跟啞巴也能胡天海底地吹,“像我們這樣上上下下幾趟的,都不帶行李,最講究也就背個包,塞兩件換洗衣服。”“……”趙淺看著這位“一身輕”的大哥,皺著眉又默默退了半步——怪不得從剛才開始,他就聞到了一股餿臭味。“我雖然沒轉過線,不過也坐了兩趟車,看你體格還行,要不跟著我?”大哥的體格才是真好,露出的肌rou線條流暢虬結,上山打老虎都夠了。他的耳垂之下有道傷口,一直從鎖骨劃過沒入領子,rou眼可見四五寸長,疤痕猙獰非常兇險。趙淺沒有理他的組隊邀請,而是抬了抬下巴,開口問,“這道傷,怎么弄的?”“好小子,識貨啊。”大哥摸了摸頸側,“為了搞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