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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時,隱隱約約中,她若有若無的意識到,或許她無法忘記他,也根本割舍不下他。 而這一刻,她終于確定,她也無法失去他。 就像他不會放開她一樣。 成婚之后,他便是她的夫君,只獨屬于她一個人。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讓無關的旁人都與他劃清界限。 就算是原本與容珩有一段緣分的鄭姣也不行。 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接近他的女人更不行。 紅燭搖曳的新婚之夜,鄭姒忽然發現,自己其實特別小肚雞腸,甚至可以說懷著一顆潛在的、七出之條中的“妒忌”之心。 鄭姒看了一眼容珩,結果他遞來的酒杯,與他共飲合巹酒。 在杯沿快要碰到嘴唇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在他探尋的目光中盯著他看一會兒,問道:“你會不會納良娣?” 容珩愣了一下,而后眸中透出點笑意。 “你會吃醋嗎?”他問。 鄭姒垂下睫毛,輕輕地“嗯”了一聲。 “吃醋了之后,會怎么辦?”容珩靜靜地凝視著她,眸中透出近乎虛幻的妄念。仿佛并不是單純的在問話,而是透過她的只言片語,將自己置身于遙不可及的、永遠也抵達不了的未來一般。 “可能會和你大吵一架,然后把那些妾室都趕出去。”鄭姒別開眼睛,有點不情愿的說。 容珩仿佛上了癮,又問:“那若是我不聽你的,不讓你將她們趕走呢?” 鄭姒瞪了他一眼,仿佛已經在生氣了。 “你只能選一個。”她說,“若是要她們,便是不要我。那時候,不管我走去哪里,你都不要再找我。” “若我只要你一個人,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他問。 鄭姒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會。” 容珩眼眸深暗,抬手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她的手背,將杯沿抵在她的唇邊。 “喝掉。”他說。 鄭姒閉著眼睛將一杯飲盡,眸中帶了點醉意。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酒格外醉人,又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容珩揮了一下衣袖,幾根紅燭應聲而滅,只留下一豆燭光,微弱的將周圍照亮。 昏暗的光線中,身穿紅衣的俊美夫君,有一雙像狼一般貪婪的眼睛。 鄭姒被他這樣盯著,心頭剛浮出一點下意識的警惕,就被他溫柔的撲倒了。 第97章 【97】 鄭姒原本以為容珩是一個高尚的,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可是這晚之后,她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昏暗的屋中紅燭搖晃。春宵帳暖,被翻紅浪, 她像就戮的天鵝一樣無助的仰起纖細的脖頸,在身不由己的海潮中徹底體會到了他溫柔眉目下深藏的兇性,還有他那愛折磨欺負人的惡劣性子。 鄭姒被他折騰的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幾乎都要沒了,他卻愉悅貪婪不知足,那雙格外幽亮的黑眸隱隱的閃爍著不滅的火光。 把鄭姒都給整怕了,他一湊近,她就很沒骨氣的向他撒嬌,軟軟說不行,求他放自己一馬。 結果他捂住了她的嘴,眸色深深的對她說,不要這樣招惹他。 鄭姒抬起濕潤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滿是控訴之意,又含著勾人而不自知的無辜和委屈。 容珩盯了她一會兒,忽然對她說抱歉。 然后,他把鄭姒給欺負哭了。 …… 這一覺,鄭姒睡得格外沉。她的意識像被扔進了一個黑洞里,睡得像昏迷了一樣。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她瞧著外面的天色,對時間都沒了概念,總覺得自己一覺睡了好長時間。 可其實,不過才第二日正午而已。 ……雖然正午也不早了。 原本按照嚴格的禮制來說,第二日他們應該一大早去給皇帝和皇后請安。鄭姒打小是在京中長大的,自然不會不知曉這種事。 她見誤了時辰,有點擔憂的向容珩提了一句,不過他卻很漫不經心的說,不用理會那些繁文縟節,不想去就不用去。他也不想去。 不過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一句,如果她想去,他會陪她一起。 鄭姒自然也不想去。 之后兩人一起吃了午膳,而后有女官來向鄭姒介紹太子妃應該掌管之事。一樁樁一件件的介紹完之后,容珩在旁對她說,想管可以管一管,若覺得麻煩交給下人就可以,全看她自己想怎么做。 鄭姒頭一次當太子妃,新鮮了兩日。不過她很快發現,這并不是什么艱巨的任務。府上的人都很乖,每日都一片清凈祥和,根本沒什么幺蛾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鄭姒也覺得這和她之前想的很不一樣。 她以為大婚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她嫁給容珩之后,會像往日一般留在他身邊,生活根本不會有什么改變。 但是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之后,她忽然發現,自己看到的風景和心境,已經與先前截然不同了。 容珩表面上不顯山不漏水,從不用言語表達他如何珍愛她,看重她,但是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態度,和做的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都讓鄭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珍視和尊重。 她的心漸漸地安穩下來,久違的感受到一種叫做“歸屬感”東西。 那時曾經在星河苑時,她夜半歸家,看到黑暗中那盞為自己而亮的燈火的時候,曾短暫劃過心頭的感受。 她曾在風雨之中不慎遺失,于是常年流離失所。 而如今,終于可以不再離散,也不再放手。 …… 約莫在紅葉最盛的時候,纏綿病榻的老皇帝在一個寒冷的清晨咽了氣。當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傾盆而下連綿不絕,沖垮了西山上早已修建好的帝陵。 最終,他被葬去了遙遠的豫州,與黛姬的安息之所隔著跨不過的山河。 容珩自然而然的成了新的君主,而鄭姒,也順理成章的執掌了鳳印。 一致認為自己砸宮斗戲中活不過三集的鄭姒,剛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十分緊張,不過很快,她發現,她身邊沒有什么千回百轉的勾心斗角,她也不會因為什么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事務糾紛忙的焦頭爛額。 總的來說,她過的很愜意,日子與在原本的東宮之中差別不大。 不過是自家院子大了一點,下人多了一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容珩特別喜歡折騰人。 平日里他待她很好,讓百無聊賴的鄭姒連個吵架的機會都找不著,可是一旦夜深時紅帳落下,他就會顯露出另一副面貌。 鄭姒覺得,容珩還是和原書中寫的一樣。 他那種近乎病態的骨子里的控制欲和花樣眾多的殘忍手段,并非像她先前想的那樣消失了或是改變了,只不過平日里被他壓抑住了。 然后……在□□中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