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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田巡叫屈道:“我怎么可能誆你們?我親眼看見他們裝了幾車干柴和稻草,馬上就來了。你們再不逃就來不及了!”兩邊正僵持,又有探子連滾帶爬地跑上來匯報。“寨主!廂兵推了數(shù)車干柴,在山下堆放,他們是要放火燒山啊!”話音剛落,山腳下已有滾滾黑煙燒上來了。那黑煙煙霧極大,熏得人淚水漣漣。這白塔山共有三條山路,廂兵在西側(cè)放火,東北坡極抖,也不知誰先帶的頭向南坡下山的路跑去,瞬間數(shù)人跟上,很快就裹挾成烏泱泱的一大片。山賊們棄守陣地,紛紛丟掉武器,撒腿就跑,只想趁著夜色掩映趕緊立刻這白塔山,免得被人活活燒成一把枯骨。劉黑山一開始還想攔,可他根本不可能攔住失控的人群。他自己也被人群不停沖撞,周田巡被沖得不知所蹤,山下的黑煙則越來越濃。到了這份上,人都跑光了,山險也再無可守的必要。劉黑山亦失去理智。他連拉帶踹,撥開人群,拼命向前沖,以免跑得慢了被上山的廂兵追上。南坡之下并無廂兵把守,眾山賊大喜,更加快速度向外跑。兩側(cè)丘陵起伏,道路狹隘,越往前跑,道路越開闊,很快就能把廂兵和白塔山甩在身后了。忽然間,前方亮起一片火光!眾人大驚,跑在前面的人急忙想剎住腳步,卻被后面的人推搡著繼續(xù)向前。火光越亮越多,逐漸連成一片,與山勢相合,將他們包圍起來。劉黑山亦在人群前列,當(dāng)看到火光亮起時,他心中頓時一凜:中計了!什么周田巡,什么放火燒山,這是誘他們出山的詭計!一旦離了山,所有山險,所有埋伏,所有他為廂兵設(shè)下的屠宰場全都付之東流,而他卻入了州府為他準(zhǔn)備的屠宰場!此時再想退回山里已來不及了,劉黑山又驚又怒,環(huán)顧四周,只見前方大石上站著一名身形頎長的男子,不是虞長明又是誰?到了這個地步,除了廝殺已再無其他余地。劉黑山雙眼通紅,舉刀爆喝一聲,朝虞長明沖過去。“我殺了你——!”火光映出虞長明神色平靜的臉,他就這么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舉刀應(yīng)戰(zhàn)的意思。他只是不緊不慢地高舉起手中的火把。當(dāng)火光越過他的頭頂,瞬間,無數(shù)箭矢從黑暗中破空而來。慘叫聲、求饒聲、喊殺聲……混亂聲中,山賊們一片片地倒了下去。41、第四十一章喊聲由輕至響,由響至輕,最后歸于與寧靜。火光緩緩熄滅,黑霧漸漸散去,鳥鳴聲如常地在山林中響起。黑夜,過去了。……清晨,錢青是被門外的議論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下床,推開窗戶,只見外面的天還是昏暗的,只能隱約窺見一點天光。然而這么大早,吏舍的院子里卻滿滿是人。人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情緒激昂地討論著。錢清莫名其妙。還遠沒到要開晨會的時候,這幫人起這么早干什么呢?既已醒了,他也不再睡了,披了身衣服出門,走進人群里。“你么怎么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呢?”錢青問道。院子里的人答道:“我們在等廂兵回來啊!出了這么大的事,哪里睡得著啊?”“等廂兵?”錢青一臉茫然。“廂兵去哪兒了?”眾人:“……”廂兵是昨天晚上出營的,由于之前消息一直保密得很好,許多官員是昨天晚上才臨時聽說此事的。還有一些消息閉塞的,比如錢青,早上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跑出來,才被告知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聽說之后,錢青震驚不已:“什么???廂兵昨晚去剿匪了???”“是啊,”說話的人滿臉擔(dān)憂,“說是戌時走的。這都多少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呢。”錢青磕磕巴巴道:“怎、怎么這么突然?”那人道:“也不算突然了,廂兵最近不是一直在訓(xùn)練嗎?”錢青:“……”他的確知道廂兵最近一直在訓(xùn)練,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去剿匪……或者說,他沒想到,廂兵竟然真的會去剿匪!在州府任職越久的官員,越清楚山賊有多難對付。包括錢青在內(nèi)的很多官員甚至以為州府訓(xùn)練廂兵只是為了嚇唬山賊們,好讓他們早點前來歸降。畢竟剿匪一事,無論成敗,州府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其中一個無法逃避的代價便是廂兵們的性命。想當(dāng)初長明寨來投誠的時候,很多官員對這些當(dāng)過山賊的家伙十分不信任,生怕他們會步屠狼寨的后塵。可這段時日過去之后,大家都已經(jīng)有所改觀。而且他們來了之后,官員們發(fā)現(xiàn)州府確實很需要這些廂兵。不說要他們出去剿匪吧,至少他們能幫著做些事,還能保衛(wèi)州府。要不然州府如此空虛,大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怕有人沖進來鬧事攔都攔不住。可現(xiàn)在,廂兵全體出動了,萬一人都打沒了,州府不是會再一次陷入困窘之地嗎?官員們都捏著一把冷汗,為州府的前景未來趕到擔(dān)憂。錢青的心也懸了起來。他滿肚子話想說,又不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于是只能把一個當(dāng)初支持他招安的官員劉七拉到一旁說悄悄話。錢青嘆道:“朱州牧這個人別的都挺好,就是太好大喜功了。唉!”劉七也是滿面愁容:“誰說不是呢?這種事情怎么都是兩敗俱傷的。剿成了咱們也是元氣大傷;萬一剿失敗了,那些山賊就知道咱們州府是紙糊的老虎,不足為懼,以后只怕更加變本加厲啊!”如果朱瑙在做決定之前跟他們商量一下,他們勢必會竭力反對。可現(xiàn)在,廂兵已經(jīng)出去了,而且一個晚上過去了,說什么都已晚了,他們只能等待結(jié)果。錢青搖頭嘆氣道:“事已至此,但愿順利吧……希望廂兵死傷不要太慘重。能回來一半人,就是老天保佑了……”正說著呢,忽然有人行色匆匆地從外面進來,穿過回廊,徑直往州牧所在的后院走。官吏們一看那人穿著,竟然是守城的官兵!眾人立刻呼啦啦圍了上去。“怎么樣?廂兵回來了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