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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掏空家底也要支持季合樂的夢想。 以前還能忍著,可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忍不住了,完全能想象到再這么下去,宋秋學和他的家人將萬劫不復。 姜壺將車停靠在路邊,他轉過頭很認真地問著宋秋學:“你想好了嗎?哪怕最后你和季合樂沒能在一起,也不會后悔?” 宋秋學立馬搖頭:“我怎么可能會和她分開。” “那如果真的分開了呢?如果你將一切都交給了她,最后的結局是你們倆分開,她繼續為了她的‘夢想’前進,而你帶著叔叔阿姨要過著貧苦的日子,如果運氣不好叔叔阿姨生了什么病,到時候你連錢都拿不出來怎么辦?”姜壺問著他。 這些話說得不好聽。 但也是事實。 宋秋學抬眸看了他一眼。 面上仍舊是茫然的神色,可心里忍不住說了一聲漂亮。 姜壺的假設,還真是原身的未來。 原身后續的日子過得很苦,苦到他的父母跟著一起受罪。 除了兩老的養老金的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其他進項,還得承擔租房和生活費,兩老還得為兒子的今后打算,給他攢點錢以后過日子。 宋秋學臉上的神色一直在變化,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時,賈谷打斷了他的話,“不說一定,只說一個假設,如果真的和姜壺說的那樣,你和季合樂要是分開了,你怎么辦?” 宋秋學的眉頭越皺越緊,感覺像是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可能。 賈谷接著道:“如果真分了,沒了錢沒了房子,叔叔阿姨是不是就要因為你的緣故去過比現在要苦的日子?他們為了你cao勞一輩子,你舍得嗎?” 姜壺跟著道:“你或許會說,以你的能耐,只要給你時間你還能再掙到錢,可我說句難聽的話,叔叔阿姨都這么大年紀,他們能等到你再到錢嗎?錢沒了房子也沒了,最后的結局你承擔得住,叔叔阿姨能承擔的了嗎?” 到底是好幾年的好基友。 姜壺兩個人在勸說的時候,都將宋父宋母掛在嘴上,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宋秋學在意他的父母。 這些年,他們在和宋秋學交流的時候,知道了他家的來歷。 在宋秋學小時候,他們家的生活并不是太好。 宋父的爸媽去世的早,宋母的父母偏疼兩個弟弟,他們從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老人幫襯著。 聽宋秋學說,在他懂事之前,爸媽去上班做事,都是將他背在后背。 等到了上學的年齡,為了讓他生活的條件更好一點,宋父宋母就沒停下過手。 和很多長輩相似,為了兒女辛苦了一輩子。 宋父宋母也是這樣,以至于到現在才五十多歲,面上就顯得十分地蒼老。 許是年輕的時候干得太多,就算這些年生活條件好了許多,他們的身體都不是太好。 說白了,就是得好好養著。 姜壺將語氣放緩,“我記得你說過,大學時期寫作一來是文荒,再來也是想賺點錢解決下叔叔阿姨的負擔,二十歲的你都這么懂事孝順,為什么現在的你,反而讓叔叔阿姨和你一塊去承擔沒法承擔的事?” 小學生這家伙就是太容易騙了。 與其和他說些難懂的大道理,倒不如煽情。 賈谷和姜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嘆氣的道:“想想就覺得叔叔阿姨可憐,都快五十多歲了吧?萬一真出現了我們擔憂的事,那他們怎么受得了啊。” “可不是么。”姜壺跟著搖頭:“我認識個人,慣愛大手大腳,手上也不留一些備用錢,結果家里老人的病了,一時之間拿不出錢來,你猜猜最后怎么了?” 宋秋學帶著緊張問道:“怎么了?” 姜壺拍手一攤,“人沒了。” “啊???”宋秋學一臉驚嚇。 姜壺嘆氣:“要是有錢或許還能拖上一段時間,可拿不出錢怎么治?難不成別人還免費給你治?” 宋秋學表現的急了。 他忍不住伸手咬著指甲,嘴上喃喃著:“樂樂的夢想,爸媽的身體……這……” 這根本不需要猶豫。 一個現成的理由擺在面前,能拿來堵住來要錢的季合樂。 這次的聚餐。 吃得痛快的同時,兩位好基友還一直跟他舉例。 不愧是寫的人。 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編造出一些特別凄慘的下場,讓宋秋學好好想想,可千萬別被季合樂給騙了。 聚餐之后。 姜壺兩人先將宋秋學送回了家。 送走之后他們倆人也沒分開,而是找了個清吧聊聊天。 兩杯紅酒下肚,姜壺就后悔的道:“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小學生感情還不深厚時就應該讓他斷了,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哪里那么容易,季合樂那個女人手段高著,你信不信咱們就算是勸著,小學生也會被她拿捏得死死。”賈谷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他咬著牙道:“以前就不說,但現在咱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小學生被季合樂坑死,怎么著都得想個法子。” 姜壺苦笑一聲:“想什么法子?以前總覺得小學生是人真誠單純,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這種品性的人真的太少值得珍惜,可現在看來,人活著還不如精明一些。” 真的是感慨萬千。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幫小學生想想法子。 畢竟這么多年的相處,總不能真的看著他被坑。 兩人商量一下之后。 最后決定了一個不算好辦法的辦法。 那就是如實說吧。 說的人自然不是宋秋學,而是他的父母。 在宋秋學心里能和季合樂相比的人自然只有他爸媽。 所以讓他爸媽去說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啦。 說也有說的學問。 就在隔天,賈谷將宋秋學約了出去,等宋秋學出去沒多久姜壺就提著東西登上了門。 宋父看到來的人有些奇怪,還說道:“秋學剛剛和朋友出門,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姜壺搖了搖頭:“叔,我這次來是找您和嬸嬸。” 宋父有些不解。 他認識姜壺,自己兒子沒幾個朋友,姜壺就是其中一個,這些年偶爾的時候還會上門吃個飯,雖然沒常見面,但是他還挺喜歡兒子這個朋友,人看著就夠實在。 所以對于姜壺的到來有些不解,宋父還是很歡迎的,連忙招呼著老伴倒茶,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著。 聊著聊著,姜壺就將他的來意說了出來。 他并沒有在兩老面前詆毀季合樂,只是提出為了季合樂的夢想,賣掉房子還將所有的家產全都倒貼出去,這種事情太離譜了。 姜壺苦笑著道:“叔叔阿姨我也不是多事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宋秋學是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我真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