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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錢。 把風水先生送走后,蘇桃舒了一口氣。 皇上雖說沒有疑心,但肯定派人暗中關注著陸霽和她,一切都得毫無破綻才行。 這出戲可算是唱完了。 不過她方才上香的時候也挺誠心的。 畢竟人都說這送子娘娘廟特別靈驗,她還盼著陸霽身子好了以后,她和陸霽能生兩個娃娃呢。 一想到這兒,蘇桃就有些不好意思,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后出了佛堂。 正屋里喝完藥的陸霽卻有些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方才陪著寧寧玩的蘇桃。 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 陸霽忍不住想,日后蘇桃有了女兒的話,會是什么模樣。 現在他的身子一日日在好轉,他也有了資格陪在蘇桃身邊。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新的期待,新的渴望。 陸霽抬眼問梁元:“小佛堂在府里哪里?” 方才房嬤嬤說供奉的第一日,要主家親自去上香。 他也是這家的主家,自然也要去上香。 梁元覺得有些玄幻。 他莫不是幻聽了吧,這還是他們侯爺嗎? 他們侯爺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嗎? 梁元有些懵,然后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就在正院南面。” 看著陸霽往南走的背影,梁元感慨不已。 房嬤嬤還在小佛堂里,她見到陸霽有些驚訝:“侯爺,您怎么過來了?” 陸霽面不改色道:“不是說要主家親自上柱香嗎?” 房嬤嬤只以為陸霽是為了做戲,壓根沒往別的方向想。 只不過這風水先生都走了,也不必做這出戲了。 侯爺來的是不是有些遲了…… 房嬤嬤剛要說這話,又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侯爺都來了,那還是上柱香再走吧。 陸霽親自上了一炷香,看著香爐里裊裊的煙霧。 他忍不住想起日后他和蘇桃的女兒會是什么模樣。 他希望像蘇桃多一些,一定很招人喜歡。 又過了一會兒,陸霽才出來。 陸霽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很,仿佛只是隨手來上柱香一樣。 門外守著的梁元忍不住暗暗腹誹。 他們侯爺裝的可真像,就他一個人知道真相! 偏他還誰都不能告訴! … 皇宮里。 皇上剛處理完朝事。 一下午埋首于案牘,他的腰背酸澀不已。 宮女在椅子上放上軟枕,皇上倚在椅背上休息。 一旁有宮女端上瓜果茶點,還有宮女輕敲皇上的腿。 這般伺候之下,皇上才覺得舒服了些。 皇上身側站著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很顯然是皇宮里的暗衛,只聽命于皇上一人。 皇上問道:“靖遠候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雖說他已確定陸霽必死無疑,可陸霽現在終究還沒死。 陸霽一日沒死,他心里的大疙瘩就一日消不下去。 暗衛回道:“回皇上,靖遠候昨天剛回京城,一回京城,靖遠候夫人就請了風水先生在佛堂里供奉佛像。” 暗衛把這些日子來陸霽的行蹤和做的事,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皇上。 包括陸霽和蘇桃曾給送子娘娘廟里捐了一大筆錢的事。 聽完后,皇上點了點頭:“嗯,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若是靖遠候那邊再有什么消息,及時回稟朕。” “是。” 暗衛下去后,皇上嘆了口氣。 暗衛稟報的這些事,也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 許是大周朝的皇上都是子嗣艱難。 先帝一生也只養活了幾個公主,沒有皇子存活。 要不然這皇位也不能落到他的頭上。 當時先帝選中他,也是因為他膝下有了皇子,子嗣穩固。 可沒想到,他登基的第一年,他僅有的一個皇子就夭折了。 皇子夭折后,他一直廣納后宮,就是盼著能再得一個兒子。 沒想到這都兩年下來了,莫說皇子,就是公主也只得了兩個,還都瘦瘦弱弱的,不知能不能站住長大。 身為一國之君,最重要的就是有皇子。 要不然這江山該傳給誰。 一旁伺候的宮女和太監俱都低下了頭。 皇上于子嗣一道上確實有些艱難,這也是皇上的心病,他們平素都不敢提及。 顯然,皇上這是又想起傷心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的心腹大太監才出來道:“皇上,這會兒夜也要深了,您想去后宮哪位娘娘那兒?” 一旁有小太監拿出綠頭牌。 看著綠頭牌上的名字,皇上搖了搖頭。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蘇桃。 他和蘇桃之前也見過好幾面,自是知道蘇桃的相貌。 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自是喜好蘇桃那般無雙的容色。 不過之前的他一直沒敢動心思。 許是之前的陸霽太過強大,畢竟在他還沒登基,只是個普通的宗室子的時候,陸霽就已經為大周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了。 那時候的他都要仰著頭看陸霽,想結交陸霽都沒有門路。 待日后當了皇上,這種敬仰就變成了深深的忌憚。 陸霽就如天空中的烈陽,高高懸掛,連皇位都沒坐穩的他,如何敢生出挑戰烈陽的心思。 直到現在,烈陽的光芒逐漸消失…… 皇上有些出神。 陸霽終于快要死了,橫在他頭上的大山終于要消失了,他也終于沒有那么忌憚陸霽了,敢對陸霽身邊的人動心思了。 就譬如蘇桃…… 他想要得到蘇桃。 皇上看著這些綠頭牌,下意識道:“俱不如靖遠候夫人遠矣。” 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一旁的宮女太監聞言面色一變。 皇上這意思,分明是惦記臣子的妻子…… 皇上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他這是太高興了,太迫不及待了,以至于有些忘了形了。 不過好在能近身伺候他的,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必太過緊張。 再者說了,陸霽都要死了,難不成還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他沒注意到,一旁有個小太監的衣角動了下。 皇上面對著這些綠頭牌,有些索然無味:“拿下去吧,今天我住在養心殿。” 有了蘇桃珠玉在前,這些女人自然是再入不了眼了。 尤其想到,那是陸霽的女人,皇上心里更是陡然生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征服感。 皇上喝了口茶。 待陸霽死后,他便叫人把蘇桃偷偷納進宮里。 一想到日后蘇桃會進宮,成為他的女人,他就覺得無比激動。 … 第二天上午。 陸霽剛剛服下藥不久。 剛喝完藥的時候,他的身子都會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