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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 這次,她想再求求佛祖,讓陸霽能挺過這一次吧。 這些日子下來,陸霽體內的毒素一點兒都沒清除,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時日過的越快,剩下來的時間就越少。 蘇桃希望陸霽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 蘇桃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叩首。 江月吟在一旁看的心疼,若是她換成蘇桃,只怕難過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蘇桃雖然面上嬌嬌弱弱的,但比常人要堅強的很。 蘇桃準備起身,一旁的知客僧道:“兩位夫人不求個簽嗎?” 蘇桃抬起頭一看,周圍的許多夫人都在虔誠的求簽。 既如此,她也求一下吧。 蘇桃和江月吟兩人各自拿過簽筒,然后擲起簽來。 不一會兒,蒲團上掉落下來了一支簽。 “否極當逢泰,云開月更明。不言來相請,宣我上蓬瀛。” 不用知客僧,蘇桃自己也懂這簽文的意思。 一旁的知客僧見狀更是道:“夫人的運氣委實不錯,此乃上上簽。” 蘇桃心一跳。 其實她壓根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神佛,也知道這求簽不過是個心里安慰而已。 可現下看著這簽文,蘇桃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 這是不是說明,陸霽的情況很快就要有轉機了。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個好兆頭。 這么想著,蘇桃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一直到吃過齋飯,蘇桃的心情還很好。 江月吟也笑道:“年年,這是個好兆頭,說不準什么時候侯爺的病就好了。” 看來她今天帶蘇桃來慈寧寺還真的來對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去了禪房歇下。 蘇桃走了一上午了,確實有些累了,躺到榻上就睡著了。 蘇桃做了個夢。 她久違地夢到了蘇瑤。 夢境中的蘇桃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她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的。 蘇桃有些好奇,蘇瑤已經徹底遠離她的生活了,她都快把蘇瑤這個人忘了,她怎么會忽然夢到蘇瑤? 又過了一會兒,蘇桃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夢境中的蘇瑤長發挽起,梳成了婦人的發髻,這分明是已經嫁為人婦后梳的發式。 蘇瑤不是還在家廟里關著呢嗎,怎么會嫁人了? 蘇桃滿頭霧水。 正尋思著,夢境里多了一個男子,這男子生的很俊朗,而且瞧著有些眼熟。 蘇桃細想了一會兒,這不是趙國公府的世子嗎?她之前在宴會上見過。 在原書中,這位趙世子正是原書的男主,蘇瑤的丈夫。 只不過這輩子不知怎么了,明明都是一樣的蘇桃替蘇瑤沖喜。 只除了陸霽蘇醒這個變化外,其余的都沒有變。 但這輩子蘇瑤卻沒有和趙世子在一起,反而卯著勁兒地要嫁給陸霽,便與原書的男主錯過了。 看到這里,蘇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這是夢到了原書的劇情了。 她抿緊了唇瓣繼續看。 夢境中,蘇瑤一看到趙世子就道:“夫君,你來了。” 她隨即憂心忡忡地道:“夫君,我聽說并州那里前不久來了位神醫,說不準能治婆母的病,我這就去并州看看。” 蘇桃恍然。 她弄明白這是哪段劇情了! 原書中,蘇瑤雖然嫁進了趙國公府,趙世子也很愛重她,但趙世子的母親卻很不待見蘇瑤。 畢竟蘇家式微,蘇瑤雖是真千金,但在農戶家待了十幾年,這讓趙國公夫人如何接受。 故而蘇瑤雖然嫁進去了,但卻時常受到委屈。 后來就有了這段劇情,劇情中趙國公夫人忽然得了病,京城里的御醫怎么都治不好。 眼見著就要不行的時候,蘇瑤去并州請回來了一位神醫。 這位神醫果然治好了趙國公夫人的病,趙國公夫人醒來后知道是蘇瑤救了她,心生感動,自此便認下了蘇瑤這個兒媳。 夢境至此便結束了。 蘇桃也怔松著醒來。 說實在的,她是很久之前看的這本書。 而且看的時候也只是隨便翻了翻,根本沒往心里去,很多劇情都不記得了。 就譬如方才夢到的這段劇情,蘇桃之前一點兒都不記得。 她怎么會忽然做這個夢呢? 等等。 那位神醫…… 這神醫說不準能治陸霽的病! 在原書中,這位神醫的醫術極其高超,很有可能能治陸霽的病。 再不濟,就算解不了毒,肯定也能延長陸霽的生命。 蘇桃的心跳的有些快。 按照原書里的時間線,這神醫現在應當快到并州了。 她得盡快找到這位神醫。 她手下是沒有人的,只能靠陸霽手下的人去找。 只不過,她該怎么說呢? 總不能說她是做了一個夢吧。 她得想個理由。 … 靖遠侯府。 陸霽剛喝完藥不久,正坐在美人榻休息,就聽到了外面熟悉的腳步聲。 聽這聲音,蘇桃應當是小跑著回來的。 果然,下一瞬蘇桃就進了屋。 陸霽發現蘇桃似是心情不錯,眉梢都微微挑了起來。 看來今天讓她和江月吟出去是對的,不能讓蘇桃整天守在屋里陪著他。 陸霽握住蘇桃的手:“今天玩得如何?” 蘇桃理順思緒:“玩得很好,對了,夫君,我今天在寺廟里抽了一支上上簽!” “解簽的僧人說否極泰來,還說希望就在京城北方。” 她說的前半句話是真的,后半句則是編的。 陸霽輕抬眼睫:“哦?” 蘇桃假做問陸霽:“夫君,京城北面都有什么州郡啊?” 陸霽不假思索道:“京城背面第一個城池是江州,然后就是并州。” 這也是京城北面的兩座大州郡。 蘇桃聞言道:“梁元,你讓人去江州和并州找找吧,說不定那兒就有什么神醫呢。” 一旁默默的梁元:“……” 他們夫人也太兒戲了吧?! 就這么篤信僧人的解簽? 蘇桃也知道她這樣做,在陸霽和梁元看來委實有些無理取鬧了。 不過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難不成直接說出來嗎? 蘇桃攬住陸霽的胳膊:“夫君,反正在哪兒找都是找,說不準就在京城北面呢?” 蘇桃這話說的也有那么一絲道理。 這些日子以來,梁元等人一直沒查到什么線索。 這天下之大,去哪找不是一樣,抽出一些人手去并州和江州查探也無妨。 陸霽心里清楚,蘇桃都是為了他。 蘇桃是沒辦法了,才寄希望于所謂的簽文。 陸霽回握住蘇桃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