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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我知道了。” 他并不是讀書人…… 陸霽自幼也是跟著陸氏宗學(xué)念過書的。 他聰慧心性好,念書時很有慧根。 很多先生都說他若是好好念下去,日后一定會中進(jìn)士,說不定還會被點為前三甲。 可惜后來陸霽投身了軍營。 自此,他便是以功勞戰(zhàn)績做官,而并非科舉入仕了。 陸霽忍不住去想,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投筆從戎,現(xiàn)在的他又會是何種光景。 會不會是蘇桃喜歡的讀書人? 這般想著,陸霽手下的筆尖一頓,然后拖出了長長一道墨痕。 蘇桃自是看到了,她連忙放下筆:“可惜了?!?/br> 陸霽的這一幅字寫的很好,偏偏最后幾個字毀了。 陸霽看著案幾上的宣紙,也覺得有些可惜。 他把寫廢了的這張紙團(tuán)起來。 明明練字最能平心靜氣,怎么他卻越發(fā)煩躁。 蘇桃不明所以,只以為陸霽方才是不留神才會如此:“夫君,你要不然再重?fù)Q一張?” “不了,明天再練吧,”陸霽道。 今天他不適合再練字。 他怕再分神。 蘇桃點頭:“也好?!?/br> “那你先去歇著,我把這幅字寫完,”蘇桃又說。 她一貫是有始有終的性子,受不得一幅字沒寫完。 陸霽:“好?!?/br> 等蘇桃練完字,兩人才睡下。 照舊是蘇桃先睡著。 陸霽側(cè)過身子,就看到蘇桃團(tuán)扇一般撲閃閃的睫毛。 他抬手幫蘇桃把被子蓋緊。 許久之后,陸霽才睡著。 翌日一早,陸霽就起來上朝去了。 蘇桃醒的晚,都沒見著陸霽。 接下來幾天,陸霽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蘇桃和陸霽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愣是沒怎么見到面。 這一天。 蘇桃正坐在美人榻上喝牛乳,忍不住問道:“侯爺這幾天怎么這么忙?” 屋里只有房嬤嬤和雪柳兩人伺候著。 房嬤嬤和雪柳都是在內(nèi)院活動,哪可能知道陸霽的行蹤。 只好搖了搖頭。 蘇桃心道怕不是陸霽又忙起來了,她吩咐雪柳:“雪柳,你讓廚娘多熬些羹湯?!?/br> 陸霽每天這么忙,別再累壞了,還是多喝些羹湯補(bǔ)補(bǔ)身子。 雪柳應(yīng)諾:“是,奴婢這就過去吩咐廚房。” 雪柳走后不久,屋里又進(jìn)來了個小丫鬟。 這小丫鬟是專門負(fù)責(zé)管往來帖子的,她進(jìn)來后便給蘇桃奉上了一張?zhí)印?/br> 蘇桃打開一看。 這帖子是程夫人下的。 帖子上說程夫人想明天邀蘇桃出去用膳。 很顯然,程夫人在京城休養(yǎng)了幾天,水土不服的毛病好了,這才想著邀蘇桃出去。 蘇桃自是同意。 她有原身的記憶,知道程家一家人都是好人。 尤其程夫人更是待她很好。 現(xiàn)在程家一家回了京城,日后想來也是要多在京城住的。 如此一來,她們自然要恢復(fù)走動。 日后她也好多個說話的人。 蘇桃點頭:“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丫鬟聞言便退下了。 蘇桃打算等陸霽回來后告訴一下他,她明天出去的事。 只不過陸霽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時辰了。 而且一回來就匆匆忙忙地去了書房,蘇桃壓根沒找到空兒和陸霽說這事。 她便想著等一會兒睡覺的時候再告訴陸霽。 結(jié)果她等啊等,都睡著了,陸霽還沒回來。 蘇桃臨睡著的前一刻還在想,陸霽怎么這么忙。 第二天一早,蘇桃醒來的時候陸霽已經(jīng)出去了。 蘇桃嘆了口氣。 看來她還是直接去得了。 左右之前陸霽也同她說過,隨便她出去或待在府里,不必特意告訴他,只要帶足了人就是。 蘇桃便換了身衣裳,然后就帶著護(hù)衛(wèi)出去了。 程家才來京城不久,家里還沒有收拾好,難免有些亂,不適合待客。 程夫人便把蘇桃約到了京城的一家酒樓。 兩人已有多年沒見,程夫人一見到蘇桃就紅了眼眶。 她早年間是真心把蘇桃當(dāng)做女兒疼愛的。 現(xiàn)在她瞧著蘇桃容色更勝往昔,光彩照人,一見就知道蘇桃過的很好。 這下她才信了程明遠(yuǎn)的話。 之前程夫人一直擔(dān)心,蘇桃在靖遠(yuǎn)侯府過的不好,現(xiàn)在她可算放心了。 … 另一頭。 陸霽從宮里出來后,便趕到了衙門理事。 梁元看著案幾上那高高一摞的卷宗,忍不住頭疼。 他心道他們侯爺再這么不知休息的忙下去,怕不是要累壞身子。 再是鐵打的人也不能如此啊,這都是第幾天了! 梁元心里忍不住腹誹。 很顯然,他們侯爺因著那程明遠(yuǎn),心里很不舒服。 可他們侯爺素來又是個悶葫蘆,若是有什么事的話,從來都是藏在心里,絕不說出來。 而且還會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尋常人壓根兒不會發(fā)現(xiàn)。 顯然,他們夫人也沒發(fā)現(xiàn)侯爺不對勁兒。 梁元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都想去告訴蘇桃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要不然依著他們侯爺?shù)倪@性子,只怕這事猴年馬月都不能解決。 可他又是陸霽的下屬,怎么能同夫人說這事呢。 梁元糾結(jié)的很,一張臉成了團(tuán)苦瓜。 正在這時,梁元忽然發(fā)現(xiàn)陸霽看向了他。 梁元心里一緊,莫非他們侯爺現(xiàn)在這么神通廣大,都能聽到他心里的嘆氣聲了? 他分明一絲動靜都沒發(fā)出來啊! 然后就聽陸霽道:“再去拿一些卷宗來?!?/br> 梁元:“……” 好吧,他這就去。 陸霽這些日子拼命的很。 他又是辦事效率很高的人。 再多的卷宗和事情,也架不住他日以繼夜的處理。 于是,等到下午時。 陸霽手頭的事都處理完了。 陸霽抬眼:“沒了嗎?” 梁元誠實地?fù)u頭:“沒了。” 陸霽坐了一會兒,然后道:“既如此,那回府吧?!?/br> 梁元如蒙大赦:“是,屬下這就去讓車夫套馬車。” 梁元連忙出去吩咐車夫。 他算了算時辰,這會兒剛到下午,夫人約莫是午睡剛起來。 正好他們侯爺回去,兩人應(yīng)當(dāng)能見面。 憑著侯爺對夫人的喜歡,兩人說幾句話,他們侯爺應(yīng)當(dāng)就能高興些了吧。 等他們侯爺高興了,他也終于能放假了! 說實在的,這幾天梁元忙的連家都沒回一趟。 他都有些想家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陸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