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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雨寄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好更是把人往死里推。季瓊宇頭一回感到絕望,那種脈絡貼連,動一動就哀毀骨立。

可是他會不會遇到危險?他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遠門,哪一次離開自己了?想到這里季瓊宇又咻然睜開了眼,他臉色極差,血色倒退盡,他撈起桌上的鑰匙,猛地站了起來。

“先生!”

“先生!”王嫂大吃一驚,急急忙忙在后頭喊,季瓊宇仿佛沒聽見,摔了門就往外沖。車子沒幾秒鐘就發動起來,尾氣冒成一團煙,一眨眼就沒了影。

.汽車站

“前往w南站的乘客請注意......”廣播里在催促著周寄北,他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票,黑子粗體又冷酷又無情,一張那么小的紙票兒就能帶著他離開這座城。

周寄北抿了抿嘴唇,單手緩緩地推著輪椅,朝著那輛停靠著的大巴走去。他在與他的生命做告別,告別季瓊宇,傷害是等同的。

再也沒有人會在冬天替他熱敷膝蓋,也再也不會有人對他噓寒問暖。更不會在他要上車的時候,替他拿過拐棍。

往后,都得是一個人了。

周寄北終是上了車,車門同時掩上,而身后傳來急促的車胎摩擦聲,被隔絕在外。

作者有話說:

追是不可能追上的。

第20章

“周寄北!”季瓊宇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喊,那一聲絕望隨著絕塵而去的大巴一并被淹沒。周寄北的心莫名顫抖,緊接著冷汗狂涌,緊迫感同壓抑感如芒在背。他挺直了背,卻沒有回頭。

這座城市從未容下過他,他最想帶走的人,也容不下他。

周寄北摟緊懷里的背包,他拉開拉鏈,在里面一通翻找,包里有件厚外套,他抽出來裹到身上,發著冷汗的身體有了些許回溫。他轉頭盯著窗外看,不斷后退的街景迫使周寄北瞪大了眼睛,瞪到眼睛都發酸,生理性眼淚粘在睫毛上。

他像是牙膏管里最后剩下的半點牙膏,被人不耐地擠壓,最后遺忘。

“小兄弟,小兄弟!”周寄北的頭撐手撐著,肩膀被人輕拍了幾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瞥過頭去。

“到站了,快下去吧。”售票員催促著他快走,周寄北揉了揉眼睛,強迫自己清醒些。

“.....”周寄北咳嗽了一聲,他將懷里的包反背到身上,然后拿起倚在窗邊的拐杖。

“你的腿.....”售票員脫口而出,周寄北沒吭氣,他頗有些困難地從座位上擠了出來,車輪砸在老舊的車廂內,發出吱呀難聽的聲響。

司機也正準備交班,他瞥了周寄北一眼,然后走到門口,拎起腳踏板形成滑坡,以便周寄北下車。

“謝謝。”周寄北的聲音輕悶,他將拐棍擱在腿上,左手護住,右手費力地轉著輪椅,他必須得很小心,下坡的時候,車速會變快。自他車禍以后,他就沒坐過公交車。季瓊宇怕他有應激障礙,對此很是避諱。只要出門全是汽車代替,季瓊宇會抱他上車,會收起他的輪椅,然后附身替他系好安全帶,依在他的身邊就像在保護他。

“.....”周寄北的心像被擰過頭的皮rou,鉆心地疼,疼又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地,像路邊的枯樹葉子,亂七八糟地互相交叉,多到數不過來。

.長途汽車站

季瓊宇都快把長途汽車站翻了個底朝天,從休息室奔到候車室,每掠過一排,他的心就漏跳一拍。心頭越跳越慌,廣播室播報的聲音聽上去格外冰冷,不帶一絲人情味。季瓊宇有一剎那的絕望,那種絕望比他第一次發現周寄北自殺還深入。

他養了周寄北六年,他無比清楚也無比了解,他是個怎么樣的人。周寄北骨子里的狠勁、執拗都帶著一股扭曲,打定了的主意就算撞死在南墻上,也不會改變。多少次血流成河,都快斷了氣了,也不見得回頭。

他既然說要走,那一定不會讓自己找到。

季瓊宇一下子沒能撐住,雙腿打顫,差點在大廳中央跪下。大冬天的折騰出了一身汗,心里懸著的那把刀終是掉下來,把自己砍得四分五裂。

“.....想辦法.....找不到也要找......”季瓊宇的手機響了,他才聽了幾秒就臉色發青,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我說了想辦法!......我現在就給老于打電話!讓他調監控!”季瓊宇幾乎是吼了出來,聲音像摔碎了的玻璃窗,看上去慘不忍睹,支離破碎的。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季瓊宇都快拿不住手機,手指頭不聽使喚,始終按不準想按的數字,反復按錯后,他急得咒罵連連。

手表上的指針指向六點,離周寄北失蹤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還不能報警。可他哪里還等得了,再多一個小時、哪怕是多等一分鐘,他都快活不了。

.w市

汽車站的附近都有廉價小旅館。周寄北身上還有傷未愈,體力上已經支撐不了了。他也顧不上仔細看,就近選擇了一間旅館住。

小旅館破舊不堪,潮濕又陰冷。更沒有電梯,全得靠爬樓。周寄北瞥了眼漆黑幽幽的拐彎樓梯,在心里嘆了口氣。

“你就住二樓吧,我看你腿腳也不方便。需要幫忙嗎?”前臺的老板娘倒挺和氣,她將房門鑰匙遞給周寄北,用詢問的眼神打量他。

周寄北搖了搖頭,他捏著鑰匙,擱在腿上的拐棍都將他壓疼了。他拿了起來,舌頭舔過干燥的嘴唇,他遲疑著問:“我能將輪椅放在這里嗎?我.....腿腳不便。”

“可以啊。”周寄北舒了口氣,他謝過老板娘,接著將拐棍分開,他屏住一口氣,腰腹及左腿拼命使力企圖將身體支起來。拐棍踩在斑駁的地面上,發出詭異的聲響。傷腿二度發力牽引到皮rou之傷,周寄北不忍發出痛叫。

“.....”周寄北低著頭,汗滴就落進了眼底。他想擦擦,都騰不出手。他艱難地轉過身,一瘸一拐地往樓上去。

老板娘盯著他的背影忽然面露憐憫。

“......”周寄北喘著粗氣,終于是走到了房間門口。樓道里燈光昏暗,周寄北看不清鑰匙扣,一把鑰匙三番五次地在手里倒騰了好幾回才對上。他扭動著鑰匙,將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氣同幽暗叫人窒息。周寄北伸出手向墻上摸索,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出延遲的跳動聲,黑暗中花火迸發而出,幾次閃爍后,終于亮了起來。

周寄北撐著拐杖走進去,他一靠近床邊,就迫不及待地坐了下來。單人床狹小,床墊老舊,一坐下去就發出吱呀的聲音。周寄北將拐棍收好,人呈大字狀往后仰。

天花板上的吊燈昏黃,連房間里的陳設都照不清楚,更不要談會讓人覺得溫暖。周寄北歪著頭打量著吊燈,忽然低低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