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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罵了句娘,抖著手給薛閻打電話。/等他把江宴吃多了藥又發燒的事情一股腦說給薛閻聽,得到江宴吃的劑量還不需要去洗胃,問題也不算嚴重的回復時,徐明高高懸起的心臟才勉強落回了遠處。“真的問題不大嗎?”徐明忍不住再次跟薛閻確認。“嗯,先觀察一晚上,”薛閻沉穩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徐明耳中,“除了不良反應會比平時大一些,其他生理反應不嚴重,就沒什么問題。以后一定要看住他,不能再讓他亂吃藥了。”徐明焦躁的情緒安定了些許,眸光閃了閃,不自覺攥緊手機,“那景……秋景榮怎么樣了?”薛閻沉默片刻,道:“沒死。你擔心他?”“說不擔心是假的,”徐明頓了頓,“……人是江宴打的,他要出什么事就麻煩了。”/徐明剛掛斷電話,客房里就傳來什么東西接連摔在地上的聲響。他急忙跑回客房,發現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上面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他只呆了片刻,就拐進客房敞開的洗手間里,果然看見里邊兒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和背對著他、正痛苦地扒著馬桶干嘔的江宴。徐明心疼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越過地上的那些瓶罐,走過去輕輕拍著江宴的后背。江宴剛剛吃進去的麥片幾乎全吐了出來,胃里已經空了,卻仍感覺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把整副軀體都掏空。身旁有什么人在輕撫他的脊背,一聲聲安慰他:“沒事了、很快就好了,沒事……”這種話本該毫無效果,他卻離奇地感到渾身逐漸放松下來,像是不斷墜落的軀體忽然浮在云端,輕飄飄地,又莫名踏實。/江宴停止了干嘔。他扭過頭避開徐明的視線,連著按了幾下沖水按鈕,又嫌惡地在洗手臺前一遍遍漱口擦嘴。徐明臉色稱不上好,胡亂把地上的那些沐浴露洗發水都擺好,然后拽住江宴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出洗手間。江宴繃著嘴角跟在徐明身后,退燒藥已經開始見效,腦子里燒得的暈暈乎乎地,只知道他又惹徐明不開心了。徐明把他按在床上,拿被子牢牢裹住,然后深呼吸了幾下,盡量平靜地問江宴:“你吃那么多藥干什么?”“因為……難受。”/江宴干嘔得眼尾都泛紅,蒼白著臉看他,神情竟然還有一絲委屈。徐明頓時顧不上要興師問罪,坐在床邊俯身摸他額頭,又揉揉他的胃,“哪里難受?頭疼?胃疼?”“……我還沒好起來,”江宴喘了口氣,啞著嗓子說,“為什么忽然要走?”“誰說我要走?”徐明使勁瞪大眼,“你好了我也不走。”江宴昏昏沉沉地看他,眼里閃著細碎的光。徐明無聲地撇開臉。床上的人卻又掙扎著坐起來,用干燥guntang的掌心捧住徐明的臉,“你別哭啊。”“沒哭。”徐明抽了下鼻子,躲開他的手。江宴的手有些無力地垂下去,盯著掌心里的淚跡,“我總是讓你不開心。”徐明想說你知道就好,以后給我老實點,就聽江宴接著輕輕說出一句話,“你mama說得對,我們不合適的。”徐明瞬間感覺腦海里一片空白,寒意從心臟蔓延到了四肢,整個人如墜冰窟。“你說……什么?”第49章“丑八怪~能否別把燈打開——”專屬于陸泓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客房里令人窒息的沉寂。徐明臉色沉得幾欲滴下水來,床上的人卻已經開始犯困了,說完那句話就閉上嘴,眼睛半睜不睜地,腦袋深陷進柔軟的枕頭里。徐明掏出手機按下靜音,壓抑著內心的驚濤駭浪,替江宴掖了下被角,起身離開客房。/徐明一屁股坐進沙發里,盯著茶幾上還沒收起來的藥盒,手指滑下接聽的按鈕。電話剛接聽,陸泓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小明,我剛聽薛閻說了今晚的事,江宴他——”“我正好有事問你,”徐明聲音微沉,“秋景榮說你跟江宴一塊兒整他,是嗎?”陸泓沉默了片刻,“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什么時候?為什么這么做?你跟江宴為什么會聯手?”“等等等,問題一個一個來,”陸泓無奈道,“我先組織下語言。”/“之前那次聚會,景榮說江宴他媽是妓女的話,你沒忘吧?”“嗯。”徐明皺了下眉。“你比我少跟景榮相處幾年,或許還不是太了解他。他這人慣愛在咱們面前做老好人,沒道理會忽然說出這種惹所有人都不開心的話,還用了那樣拙劣的借口,”陸泓冷笑了一聲,“他說他不認識江宴,還說是為你好——我可不信。”徐明默了默,“然后呢?”然后陸泓想起了徐明一年多前生日那天——那會兒他們都以為秋景榮和江宴并不認識。但之后一回想,江宴上個廁所回來就說公司里有急。他一走,同樣出了包間的秋景榮也離開了——他甚至連面都沒露,只是發個消息告訴徐明有事先走。“從前可以說是湊巧,但如果他們倆之間發生過什么,那就一點也不湊巧了,”電話那邊傳來咕嚕喝水的聲音,顯然是陸泓說得口渴了,“要調出K一年多前的監控還挺麻煩,我花了點時間才把當時的監控視頻搞到手。”好在陸泓縮減搜索范圍的安排沒錯,他單從他們包間所在的那條走廊的監控里,發現了江宴和秋景榮先后從洗手間離開的身影。“江宴離開的時候是好好的,景榮可就慘了——嘖嘖,那鼻青臉腫地,明顯被狠揍了一頓,怪不得他連面都不敢露。”陸泓這會兒才終于有了點真實的笑意。徐明:“他們在洗手間里起了爭執。”“八九不離十,只可惜洗手間沒安監控,想知道具體的細節也沒辦法。”“他……”徐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變,“我過完生日半個多月,江宴就跟我提分手,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唔,說不準。”徐明腦袋往后一仰,靠在沙發背上扒了把頭發。/“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陸泓又開口道,“從我知道江宴跟你在一塊開始,我就讓人查了江宴的過去。”“誰讓你……”“你突然就彎了,還是被壓的那個,我總得知道拱了我家大白菜的豬是什么品種吧?”陸泓嘆了口氣。徐明有些惱了:“好好說話!”/“但讓我意外的是,”陸泓語氣微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