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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心里忽地閃過一個想法,卻快得他連尾巴都來不及抓住。他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一點都想不通:“你睡客房干什么?”“不想爬樓梯。”江宴垂著眼回答,就是不看他。“……”徐明擲地有聲:“我也不想爬樓梯,一起睡樓下吧。”他迎著江宴看過來的有些無語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接著補充:“我腿疼。”江宴沉默了一會兒:“那我搬來樓上。”徐明想也不想地回了句不許搬,“為什么要搬?”“你……你要睡客……”“我們現在沒吵架,”徐明出聲打斷他,“為什么要分居?”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砸進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江宴瞳孔一震,眼里倏然翻涌起種種復雜的情緒。他幾乎是有些急地背過身,把自己的反應藏起來:“走吧。”徐明看他重新拉起行李箱,摸不準他這句走吧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便站直了身走到他身邊,順勢把下巴擱在他肩上,歪頭盯著他清晰鋒利的下顎線,“那,一起睡?”“……嗯。”第31章“那,一起睡?”“……嗯。”/跟樓上冷清空曠的臥室相比,樓下的客房可真是十足十地有人味兒。中午進來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江宴的事,壓根就顧不上仔細觀察一下自己曾經睡過不少次的客房。徐明的腳步在客房門口停住了,他看了眼江宴拉著的行李箱,里面就放著一雙他下午剛買的拖鞋。“有拖鞋沒?”徐明對著房里的人問。江宴點了點頭,放下行李箱去房間一角豎著的衣柜前,拉開柜門給他拿來一雙淺灰色拖鞋。是徐明曾經穿過的。他接過來看一眼,洗得還挺干凈。/他趿著拖鞋走進客房,拖起地上的行李箱,目標直奔衣柜而去。江宴張了張嘴,似是想攔他,又明白自己攔不住,重新把嘴給閉上了。徐明推開衣柜門,打眼一瞧,衣柜里左邊的架子掛著江宴的幾套西裝、休閑服和家居服,右邊則滿滿當當地掛著一片綠。徐明已經看出了這片綠是自己的,卻還是隨手撈了一件到手里——很好,看來他行李箱里準備的睡衣也用不上了。/他忍不住回頭去看江宴的反應,對方一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別開眼,通紅的耳朵尖便徹底暴露在徐明眼前。電光火石之間,徐明想起了剛剛自己那一閃而過卻來不及抓住的念頭。他猛地扭頭去看房間另一角的那張雙人床,上面的床單被褥同樣疊得整整齊齊。不同的是從前徐明睡這兒的時候只有一個枕頭,而現在還多了一個江宴的。“……”所以,難道,打從幾年前,江宴搞這么大一雙人床放客房,就是計劃著他能在江宴來敲門求和的時候,放他進來一起睡??徐明覺得自己好像真相了。/徐明感到很憋屈,他的男朋友是一個頂級悶葫蘆,他猜不透看不穿,也似乎越來越不了解。從前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的各種日常行為里,是不是也有像這張雙人床一樣藏著江宴小心思的細節?徐明郁悶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掏出一個禮盒,捧在手里掂了掂。他本來怕刺激到江宴,已經不打算把這東西送出手了。但現在,徐明覺得這東西還是有必要送一送的。他起身走向江宴,笑容滿面地把人家拉到床邊坐下,再一屁股坐他旁邊:“阿宴,今天是咱們交往紀念日,我要送你一個禮物。”/江宴先是覺得他這笑容有些古怪,神情帶了點警惕,一聽他這話便下意識去看他手里捧著的長方形禮盒。約成人的小手臂長,寬度在三十厘米左右,系著深藍色的禮盒繩,包裝盒簡約大氣,隱隱還能嗅到一股清香。香水?手表?皮帶?江宴握了握手指,把目光從禮盒上撕下來,垂著眼道:“我沒有準備禮物。”徐明笑得更溫柔了:“阿宴,你把你重新送到我身邊,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徐醫生每回說起情話,總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肝都跟著顫一顫。江宴招架不住,只好將目光重新投向他捧著的禮盒,不去看他那明亮的、倒映著自己身影的眼睛。徐明見狀眉毛一挑,眼里笑意加深了一些,動作輕柔地把盒子推到他懷里,輕聲哄他:“快打開看看。”盒子還挺有重量。江宴一接過手就知道里面的東西不是他猜測的任何一樣,于是很聽話地拆起了禮盒繩,珍之重之地把禮盒打開……散發著清香的禮盒里邊兒正正方方地躺著一本書,封面圖案奇特,左下角黑體加粗地印著幾個大字——江宴:“……”第32章520番外“阿宴,過兩天就是我生日了,到時跟我朋友們一塊見個面吧。”下班回來的男人走進門,換了鞋邊走邊拆領帶,聞言動作一頓,偏頭去看抱胸倚著墻站的徐明。他無聲地嘆了口氣,“你去就好了。”徐明笑了笑:“你又忙呢?”“嗯。”他站在原地,重新把領帶系好。“行,”徐明點點頭,站直身走向他:“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去。最好快一點,他們催了我快兩年,你總不能一次都不肯去給他們認識認識吧。”“……”江宴抬手按了下太陽xue,神色疲憊又無奈:“為什么一定要跟你朋友見面?”/徐明想不明白。別人家都是恨不得愛人能跟周圍的人介紹自己,可擱他這兒,人家一拖再拖,每一次都找理由推辭拒絕。而現在,江宴還直截了當地問了他這種話,擺明了告訴他不可能會去跟他朋友見面。徐明咬牙冷笑一聲,積壓許久的怒火一股腦躥上心頭。他最見不得江宴用這種無奈的表情跟他說話,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在無理取鬧。“是啊,為什么非要這樣呢?”他伸出食指戳了戳江宴硬邦邦的胸口,諷刺道:“江總您金貴著呢,瞧不上我那群狐朋狗友——我今天算是明白了。”/江宴眉頭皺得更緊,唇角緊繃著,抬手扣住徐明戳著他胸口的手腕:“我沒這么想。”徐明掙開他的手,不依不饒道:“那你是怎么想?跟他們認識一下很難嗎?”江宴皺著眉沒說話,徐明越想越憤怒,忍不住把一直深深埋在心里的話全吐了出來:“還是說,你他媽就沒準備要跟我好好過,所以從來都不肯去見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