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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沒關系的,別放心上。”男子低聲說著,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不用不用,”周荊年連連擺手。男人點了點頭后,微笑著把紙巾放回衣兜里。之后的一段時間,周荊年偶爾回想起那個工作人員,想著如果再遇到一定要要個聯系方式,跟他做個朋友。周荊年再碰到那個男人是兩個月后,在他的活動現場。那天,周荊年忙里偷閑往臺下一掃,一眼就看到那個比旁人高出一截的男人,正調著鏡頭對著自己,一臉專注。他頓時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揚,沖對著自己的鏡頭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又過了片刻,周荊年注意到到男人身前“周荊年”的應援牌時,他臉上的笑僵住了,他腦子里只剩下幾個大字:是粉絲,就不能做朋友了!!思緒慢慢收回,周荊年微微側頭,視線落在了落地窗上,月光淡淡地在地板上撒了薄薄的一層。這么仔細一想,其實溫衡從一開始就跟其他人不太一樣。起初自己是很迷茫,不知道對溫衡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感,該分到哪里才算是合適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去投稿了……但是時間久了,接觸多了,自己就算是再遲鈍,也能分得清楚對溫衡和對楚衛他們的不同。溫衡很重要,自己對他不是圖一時新鮮,是認真的。周荊年淺淺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里。天知道,在聽到問話的那一刻,有多想揪住溫衡的領子,告訴他:小周是我,是我周荊年在喜歡他。我還想告訴他:拜托等等我吧,我會很努力的,很努力去成長的。等到我可以正大光明去追逐他的時候,我一定會剖開自己的滿心愛意,告訴世人,我有多喜歡他。但是,落花憑什么讓流水有意,我又憑什么讓他等我啊……第三十九章周荊年跑了!當天晚上,周荊年躺在床上越想越五味雜陳,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了,索性爬起來收了行李箱,天不大亮就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敲開了楚衛的家門。楚衛睡眼朦朧打開門,門口是戴著墨鏡口罩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發現的周荊年。“怎么了?這天都沒亮就跑過來了。”楚衛打著哈欠往臥室走,回頭瞥了一眼周荊年的行李箱,他蹙起了眉,“還拖著行李箱,你來逃難的?”“楚哥,我完了我完了!”周荊年把行李箱隨手一放,摘下墨鏡,一個箭步沖向楚衛。楚衛伸出手,準確無誤地一把摁住周荊年的肩膀,隔著一手臂的距離看著周荊年臉上那碩大的黑眼圈,嘖嘖道:“怎么就完了?你是大半夜去偷雞摸狗被狗仔發現了?”周荊年一把抱住楚衛抵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臂,苦著一張臉,“不是,我沒偷雞,哎不對,這年頭A市誰家會養雞啊?”“……”,楚衛一臉嫌棄,“有話快說,你哥,我很困!!”周荊年連說帶畫地把昨天發生的事說完后,撲閃著濕漉漉的眼看向楚衛,怯聲怯氣道:“哥,我被發現了,然后還被拒絕了…”“所以你跑我這躲他?”“對,這要是出門要是碰到肯定會很尷尬的,哥,我就借住兩天!”“崽啊,你要住就住,愛住多久住多久。”楚衛把周荊年扒著不放的手拿掉,語重心長道:“現在,你楚哥要接著睡了,你自己去客房收拾一下。”“嗯,謝謝楚哥。”……這天,楚衛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那一大團意料之中的不明物體。楚衛無奈地嘆了口氣后,緩步走了過去,“年年啊,你看你這都第幾天了。”毯子里緩緩伸出一只修長的手,在比了一個“3”后,又縮了回去。“還挺不錯的啊,竟然還記得時間。”楚衛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一角,生怕不小心壓到毛毯里周荊年四仰八叉的手或者腳。見周荊年沒有從毛毯里鉆出來的想法,楚衛把蓋過頭的毛毯往下扯了扯,毛毯下露出了他那顆亂糟糟的頭。周荊年就跟焉了吧唧的小白菜似的,抬起他那憔悴的臉看向楚衛,一言不發。見周荊年這幅無精打采的樣子,楚衛心里也不好受,抿了抿嘴后,緩聲道:“年年,我們要不先好好搞事業,你現在這樣,就算他喜歡你,你們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可是他那句‘對不起’不就拒絕我了嘛?”周荊年說完,又想往毛毯里鉆,被楚衛一把摁住了。“男子漢大丈夫,那能遇到點挫折就放棄,你看鄭淵追那誰都多少年了,他都……”沒等楚衛說完,周荊年就坐了起來,睜大了亮晶晶的眼,“鄭淵追誰啊?”“……”楚衛一時語塞,“這不重要!”……在楚衛宛如社區居委會阿姨苦口婆心勸青春期失戀少年般“要先好好讀書,好好讀書了,就什么都有了”勸了一個多小時后,周荊年終于似乎大概有些想明白了。要先立業!再成家!好像有點奇怪?算了不管了!周荊年一骨碌爬起來,一通翻找后,終于從沙發縫里掏出了手機。跟張姐提前報備后,就讓李匪定了第二天去C市的飛機票。雖然戲還沒有開拍,先去找找感覺也好啊!看著生龍活虎忙上忙下的周荊年,楚衛覺得自己這個cao心孩子的老父親,終于搬開了堵在心口好幾天的巨石,可以舒舒服服睡個覺了。第四十章得知周荊年想要提前去拍攝地熟悉環境、培養感覺,張晗是一百個樂意。一掛斷周荊年電話,張晗就馬上去聯系導演組。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讓周荊年能先去宅院里逛逛找找感覺,結果沒想到那邊直接同意讓周荊年先在宅子里住上幾天。馮導的對于拍片的較真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其中對拍攝場景就是一大嚴要求。只要他覺得合適,哪怕是私人場地,他也會通過各種人際關系去借。例如這次的老宅部分的拍攝場地,就是馮導不知道從C市哪個大戶人家借的宅院。周荊年剛下車,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碩大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王宅”二字,周荊年心里不禁感嘆:道具組準備得可真夠早的啊!沒等多久,紅色的實木大門就緩緩地被推開,一位穿著厚棉服的老伯從門內走了出來,笑瞇著眼道:“你就是荊年吧?”周荊年忙點頭,應道:“是的,麻煩您了。”老伯笑得一臉慈祥,連連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那邊都說好了。”張伯說罷,就背著手,慢慢悠悠地往里走,“叫我張伯就好了,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