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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在我的府衙里,我自己的兒子居然死了?還被人分尸!說出來都沒人敢信!”

程謂手里捏著一塊帶血的帕子,中間鼓起,景行之瞥了一眼,看形狀應是下人提到的手指頭。

程謂緊緊捏著他手里的東西,控制了一下表情,對景行之道:“賢弟,你今天才到漢南府,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的。只是我兒的手指頭在你這院子里找到了,可否讓這嗅得出血味的狗再找找。”

雖是問話,可程謂用的是陳述語氣。可見不管景行之同意與否,搜他是定要搜的。

人家死了兒子,還慘被分尸,景行之心里挺同情程謂。他點頭大方道:“程兄帶著這狗隨意去找吧,能找齊也是件好事。”

“找齊”兩個字刺激到程謂的痛,他咬著牙,雙目噴火:“若是讓我抓到那賊人,我定將他五馬分尸!”

程謂說完這句,親自牽著那體型靈活的黑色土狗往里面去。

程謂身后許中棋牽著程歡的手,手拍著程歡的背:“別怕,你爹爹在呢。”

許中棋嘴里說著安撫程歡的話,眼睛卻是瞧著程謂背影看了幾眼,在心里冷笑。

在許中棋看來,程謂對著景行之一口一個賢弟,但轉身卻是去搜東西,可見是真把程余樂那個花花草包放在心上。可那個惡心的東西有個用,除了會花銀子,就是睡女人!

程謂心里有多在乎升官,許中棋是深有所知,可回頭來程謂竟然能為了死了的程余樂這么做。換了她的歡兒……只怕程謂連個屁都不會放。

憑什么程余樂能走程家的路子去直接當官,她的歡兒卻不行……

程家分到他們這一房的名額就一個,程余樂死了,就不會和她的歡兒搶東西了。許中棋回神,低頭又拍了拍臉色發白的程歡的背,輕聲哄道:“莫怕,娘也在呢。”

程歡縮縮脖子,點了點頭,咽了一口口水:“我不怕,我不怕。”

景行之看了幾眼這母子兩個,心里琢磨起到底是誰把那一根手指放到自己院子里?

陷害,一種是有理由的。

他來的這一會兒,得罪誰了?若是得罪誰,那便是誰動的手。

可景行之也就露了幾面,難道是礙了誰的路?這事兒景行之不好查,程謂倒是地頭蛇方便,景行之覺得等程謂出來,得告訴他一聲。

另一種則是沒理由,純粹是興起,想把事情折騰得更熱鬧點。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少的,但也不無可能。

不一會,程謂和汪莊都走了出來。

景行之看汪莊面色如常,便知道屋子里面沒多什么東西。

程謂超景行之歉意地拱手:“沒找到什么,擾著賢弟休息了。”

景行之擺擺手:“程兄不要在意這些,那兇手既然把東西丟到我這院子里,想來十有八九我是礙了對方的眼了。我對漢南府的事情知曉不多,程兄依據這點可以猜猜兇手是誰。”

程謂聽了景行之的話,神色莫名。他對這行止頗為大氣的小兄弟拱手行了一禮,才沉著臉帶著人離開。

*****

程謂離了知心園,立時冷眼掃了許中棋幾眼,讓許中棋跟他去了最近處的花廳。

“你做的?”程謂咬著牙,目光泛冷地盯著許中棋。

許中棋柳眉倒豎:“老爺!怎么可能是我?你可別亂冤枉我!”

“除了你還會是誰?我一開始不猜是你,直接跟著那嗅得到血味的黑狗走,就是不想懷疑你!”程謂吼道,額角兩側青筋暴起。

“你現在還不是在懷疑我?”許中棋厲聲,眼睛瞪著程謂,豐腴的身子氣得上下起伏。

程謂卻是越想,越覺得是許中棋。

“是不是你,你覺得我壓著歡兒的路了?所以還把余樂的手指頭丟到景行之的院子里!”

程謂仔細想想,也只有許中棋知道景行之要過來后,起過讓程歡一起磨礪一番的心思。

可程歡是個什么性子,正事兒不愛干,整日里也到處游手好閑,活脫脫下一個程余樂的料子。讓他進府衙六房任何里一房,都只有給六房加擔子的作用。

許中棋看他神色愈發堅定,捂著臉哭了出來:“仵作都沒來,你一口一個是我,到底什么意思?太讓我心寒了!早知道,我還不如和我那早亡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許中棋說著,作勢就要往花廳的石柱子上撲去。

程謂眼疾手快,先一步將人拉了回來。

他看著許中棋看得凄婉的神色,心里又募地一軟,心想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不然怎么許中棋一點兒都沒有心虛的樣子,還哭成這般模樣?

程謂嘆氣一聲,恨恨地往花廳中間的桌子上砸了一拳。

“砰”的一聲,動靜大得站在外邊等候的下人們都心驚膽戰。

程歡看到這一幕,白著臉往外走。

******

程歡本來想回自己的院子,但經過他的院子,肯定要路過他大哥程余樂的院子。

景行之牽著那條嗅東西嗅來嗅去的黑狗,瞧見腳步匆匆的程歡,自己站定了,叫他:“程歡。”

程歡側身看到是他,斂眉喊人:“景叔叔。”他又道,“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說完他轉身就快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景行之牽著黑狗,身后跟著府衙的兩個捕快。

他問兩人:“小公子和大公子關系怎么樣?”

兩個捕快都是府衙里的老人,知曉事理,黑狗是用完了又不咬人,這才讓景行之牽到手里。

其中一人道:“大公子是前頭夫人生的,和小公子關系一般,和夫人也關系一般。就連家里的老爺,大公子也不怎么喜歡,他就喜歡往青樓去。”

景行之又問:“那仵作來了嗎?可說了大公子是怎么出事的?殺了人還把人手指頭都剁了,動靜不會小吧?”

一個捕快苦著臉搖頭:“兩個仵作都出去辦案了,得等明日才能回來。偏生出事那會兒沒什么動靜,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這樣啊。”景行之看到近在遲尺的大院子,說道:“你們說這狗能聞出血味,可府衙找遍了只在我的院子里找到了一根,其他幾根去了何處?分尸可比殺人動機惡劣得多,應該是對死者有大嫉恨才是。”

景行之一邊和他們說著話,一邊開起了自己的掛。他將靈氣附到自己眼上,在府衙上掃了掃哪里有惡災血光。

不管為什么,是何種理由,景行之都被兇手無辜地脫下了水,惹了一身的麻煩。想要拉他下水,他倒要看看這位兇手的手夠不夠他剁。

將三兩個散布著血光處的院子記在心里,又分辨了一番記住血光集中的地方,然后景行之假模假樣地拉著狗又進去嗅了一通,再一拍狗屁股,將靈氣灌進狗子的腦里。

有這么一抹靈氣在,景行之繩子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