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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不要……”江傳雨怕他從懷里摔出去,收緊手臂,無奈地哄,“馬上就過了,先忍忍。”“不忍……我好熱……”身體難受成這樣,大少爺脾氣蹭蹭冒頭,鐘念氣哼哼的,扭動著推拒江傳雨。“你也熱……不要……燙著我了……”說這話時,他半醒半睡,雙手扯不了自己衣服,便開始扯江傳雨的,根本不管自己摸到了哪兒。江傳雨被他鬧得快要爆|炸,張開雙臂將他整個人按進懷里,嚴絲合縫地契住,用臉頰蹭著他側頸,散出更多信息素,想讓他平靜。然而兩顆躁亂的心貼得近了,更加難熬。彼此的汗融在一起,信息素擠壓糾纏,都恨不得把對方吞進腹中,來解一解從心底生出的焦渴。江傳雨舍不得放手,抱著已有哭腔的鐘念試圖講道理。“你在發|情,體溫升高,是很難受。”他說話時,眼神死死粘著他后頸腺體,那里散著世間最致命的香,咬下去,他將得到終生囚禁。“但,但現在沒辦法……”江傳雨舔著干燥的唇,嗓音不再清冽,暗啞得像生銹的琴弦,一下下撩撥著鐘念敏感的神經。“……有辦法,有……”鐘念燒得神志不清,像受傷的小獸,嗚嗚咽咽的,一下下咬著江傳雨的鎖骨。“難受,我難受……雨神……”最后兩個字落進江傳雨耳朵里,斬斷了他細若游絲的理智。雨神。他總是這樣叫自己。嘴角微翹,雙眼明亮,下一刻就會沖到你面前,帶來泛著草木香的鮮活空氣。像吹過閣樓的風,照著泥潭的陽光,給那些深埋于黑夜的絕望,帶去重生的幻想。江傳雨的呼吸燙得快要燒起來,他伸手掐住他下巴,逼他抬起頭。“要我標記你嗎?說話。”他的動作和語氣都帶了幾分狠勁,立刻讓鐘念不舒服了,皺起眉溢出哭腔。“疼,討厭……不要……”心猛然落地,江傳雨怔怔地松開手。得了自由的鐘念立刻趴回肩窩,哼哼唧唧找到先前的位置,繼續靠人家的信息素續命。如果江傳雨夠清醒,就會明白鐘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完全陷在高熱里,一切行為只遵循本能,難受了哼哼,舒服了閉嘴。但高熱困住的,豈止一個鐘念。從分化后開始做義工,救助過成百上千的omega,出手穩準利落的江傳雨,如今抱著跟自己信息素高度契合的omega,茫然不知所措。他不愿被自己標記。那只能用鎮定劑,他包里倒是有,一個電話就能叫人送來。可是那對身體并不好。omega的發|情期總是對應alpha的易感期,這是兩人體內ao激素累積產生的生理變化。跟植物的生長周期類似。發芽、抽枝、開花、授粉、結果。ao激素的存在,就是確保人體能不斷完成這個周期,繁衍后代。對發|情的omega而言,alpha激素是唯一解藥,只有它才能讓自己體內激素回復正常。這是上天賜給ao的福祉,帶著成人色彩的小玩笑。但卻成為沒有固定伴侶的omega的魔咒。人工合成的,或是匹配度不高的alpha激素,都無法一擊即中,讓omega激素回落到正常值,只是暫時減緩上升勢頭,卻縮短了發|情期的頻率。長此以往,對omega的情緒和身體是毀滅性的侵蝕。江傳雨的呼吸沉重地鐘念耳邊,惹得他又不滿地哼哼兩下,往他懷里埋得更深了些。江傳雨抬起手,一下下地撫摸著他,從頭到后頸。懷里這個人,又軟又燙,像剛起鍋的嫩豆腐,咬不得碰不得,更丟不得。他怎么可能讓他受那種苦?尤其在知道自己就是他最好的解藥之后。注入alpha激素的方法有很多,性和標記行為,只是手段之一。第三次電話自動掛斷后,袁修意沒轍了。“江傳雨不接電話,怎么辦?”這時,掌聲乍起,最后一個學生代表的發言結束了。全體學生起立,散會!徐婉順著人潮往外走,伸著脖子不斷張望,“他們是不是已經回來了?到集合點去看看。”禮堂門口的集合點排起了數個長隊,各校各班按順序站好。高三七的隊伍里,沒有鐘念跟江傳雨的身影。老成數著人頭,大聲問:“江傳雨呢?誰看見江傳雨了?”眾人紛紛搖頭。老成著急,抓著面前的男生開吼:“愣著干嘛,給他打電話啊!”男生打了電話,攤手:“雨神不接。”老成開始上火,“鐘念呢?他不是一天都跟江傳雨在一塊的嗎!”“他倆在禮堂里挨著坐的。”“鐘念在哪兒?”“鐘念,念哥!”鐘念也不在。老成瞟到徐婉,“徐婉,鐘念在哪兒?你們看到江傳雨了嗎?”徐婉跟袁修意齊齊搖頭。孫茂在旁邊插了一句:“他們好像去上廁所了。”其他班在往前移動,接下來他們要分散到各個班級,跟bo兩校的學生深入交流。老成無奈,領著七班人跟上大部隊,邊走邊不停回望,罵罵咧咧,“什么廁所要上這么久?掉坑里了嗎!你們繼續給江傳雨打電話,打到他接為止!待會兒交流,他要發言的!”好幾個電話同時撥給江傳雨,得到對方線路忙的回音。就在這時,徐婉的電話響了,是江傳雨打來的!她趕緊接通,“雨神你在哪兒,老成……”“鐘念的包在你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