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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科玉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5

分卷閱讀135

    英語一直是他的強項,四級他是奔著考600去的,說到考英語,這事兒他就從來沒緊張過。

——嗯,做聽力時記得要邊聽邊涂答題卡。

喻熹:知道的~

——耳機和筆都收拾好了嗎?耳機提前調頻,電池換上新的,2B涂卡筆和黑色中性筆多備幾只,記得帶橡皮。

喻熹看了后心中一熱,他打字:都搞定啦,您放心吧!

這人總是這么細心,這又不是他自己去考試,他也不是英語老師,但他還是愿意貼心的囑咐他一些考前的注意事項。

喻熹想了想,問道:您也考過四六級呢?

——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實施了,你說我考沒考過。

喻熹一皺眉,回復:八十年代至今,這得禍害了多少人吶!

席澍清無言以對:......

喻熹突然想到席澍清曾說過的一句話,他又問:老師,您為什么說母語是外語學習的天花板啊?

他那天是這么對薛紀良說的,喻熹想看看席澍清如何解釋。

席澍清過了好一會兒才給他回復的一長串話。

關于語言學習的天花板,對方說:

——我讀研時有一年去參加過一個日語筆譯大賽,其中有一道題,翻譯句子:“若夫器分有限,智用無涯,或慚鳧企鶴,瀝辭鐫思。”我當時對文言文的理解運用能力十分有限,特別是最后八個字,結果可想而知,理解起來想當然,只能囫圇翻譯。

喻熹默默思量,他能懂席澍清的意思,語言能力是一種綜合能力,母語都學不好談何學外語,再者,學一門語言進行基本的交流和去參加翻譯大賽是其實是學習的不同階段,到了精修的階段,語言的邊界決定了思維的邊界,語言在他們那類人眼中,不僅僅是一種溝通技能和交流手段,它更是一種文字組合的藝術。

就拿席澍清提到的那道題目來說,要先把文言文翻譯成現代漢語,再把現代漢語翻譯為日語,在這個過程中,一個人對他母語的理解能力會限制其翻譯轉換語言的表達能力。

當然,喻熹暫時還不知道席澍清后來的具體學習經歷。

那年那場翻譯賽事,席澍清雖然最終還是取得了一個很不錯的名次,但他同時也明白了自己學習外語的受限邊界在哪,也發現了問題是出在了哪兒。

席澍清痛定思痛,他去拜訪了一位教古漢語的老教授,也是一位泰斗級的老先生,他跟著他系統的學了一遍古漢語,像古代的稚子去上私塾,學字學詞學斷句。他曾花過大量的時間翻閱古籍,飽讀經典詩書,并且將其轉化為個人的一項愛好,至今保留。

到日本留學不久后,席澍清因為希望能去德國學習更先進的民法理論,初學德語時他練小舌音練到扁桃體發腫,此后他更是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大體掌握了他的第三門外語德語。

外語一天不聽就會覺得耳生,因為他所在的那家德資所原因,他現在使用得最頻繁的工作語言是英語和德語,可他至今都堅持每日都聽英、德、日語的廣播,在可以使用日語或德語的場合,他很少用世界通用的語言英語去交流,為的就是增加聽說的能力。

受語言環境所限,學外語,必須要敢于自我創造機會,敢于表達,還必須要持之以恒,終生學習。

一個人牛逼的背后,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常人難及的自律和經年不變的自覺。

稍稍想想席澍清學外語到達的境界,喻熹就覺得特別羞愧,他說:席老師,怎樣才能成為你?

他緊接著又感嘆了一句大實話:您太優秀了[流淚][流淚][流淚]

優秀對這個男人而言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習慣,他自我無感,好像他生來本該就是這樣的。

席澍清脫浴袍下了水,半身浸在水里,他靠在泳池邊緣,看到喻熹這話,微微顰著眉,最終他慢慢打字。

——成為我?我當年沒理解清楚的那句話交給你了,你有時間可以嘗試著自己去翻譯,慢慢領悟后你會只想成為你自己,而我,可能連參照物都算不上。

喻熹:您能直接跟我說說是什么意思嗎?

——自己動手去翻閱資料。

喻熹一撇嘴,他躺下:好吧,那你現在在干嘛啊?

——想我了?

喻熹遵從內心的想法:想[委屈]

池子里的水微漾,席澍清稍稍一動,水面點點漣漪,一圈圈暈開,月光下的池水泛著白金色的柔和光芒,像群群游魚奔散,展示著鱗袍錦衣。

席澍清眼底正有這樣的一池清水,波光粼粼。

他給喻熹發了條語音,吐氣長緩。

——我也是。

想你。

很想你。

想抱著你,再親親你。

喻熹摸出耳機帶上,親耳聽了后又變得傲嬌,他問:那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席澍清不喜歡喻熹問類似的問題,這總顯得他給他的安全感不夠多。但想著貓兒跟他擰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肯多跟他說說話了,他也不好再惹得貓兒不高興。

他拼了個英文單詞,發送。

——Always.

喻熹半張嘴,盯了良久后,他揉揉鼻尖,問:您看過嗎?您知道里邊那個Snape教授么?

——知道。

——乖,早點休息,晚安。

——考試順利。

喻熹揪著自己腦后的一撮毛,一陣瞎激動,差點沒直接跳下床裸奔。

沒想到席老師竟然看過!

他對他說了那句always。

一直如此。

一直喜歡他。

小喻兒的內心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嚶嚶嚶嚶嚶嚶嚶!!!!!

(作者的內心OS:好想讓他哭噢...)

67、信子腥紅。

翌日考試,對喻熹來說一切都挺順利。他覺得自己分到的那套卷子不管是作文還是翻譯都蠻簡單,跟他平常刷的那些真題的難度也沒啥差別,他很輕松地完成了整套卷子。

心情愉悅,喻熹回去小憩,午間他起來后看席澍清給他發了條消息,對方也沒問他考試的相關情況,就是讓他去陪他喝普洱。

喻熹回復:今兒真不行,我要去探望我剛出生的小侄子,改天吧[難過]

席澍清沒回復了,喻熹不是編的瞎話,他奉白瑾之命,是真的要去探望新生兒。

等他都快到那個婦幼醫院的住院部門口了,席澍清才給他回了一個字:嗯。

喻熹知道,那頭的人估計不太高興,可能連喝茶都興致缺缺呢。

這學期就快結束了,他們倆在周末還是一成不變的聚少離多,能湊到一塊兒的時間真的太少了,喻熹有時候也會反思,他周末不上課,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