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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科玉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薛紀良嘮嘮:“神他媽,怎么回事......”

喻熹走到三樓的公共陽臺,看到周鏡鐘正跟他的一個老鄉靠在欄桿旁,兩人一起對月嘮嗑,“下樓卡禿嚕皮了?”

喻熹:“......”

F大每棟宿舍樓的每一層都有一個很寬敞的公共陽臺,便于給學生晾曬大件的衣物和被子,但男寢這邊的陽臺基本上可以說是吸煙休閑專區。因為每晚都有一大堆人,抽煙、喝喝酒、吹吹風,或者一起嘮嘮嗑。

喻熹皺著眉,有點急躁。

這地方不適合講電話。

他只好下樓,去了每棟宿舍樓之間的空草地旁。

黑黢黢的一片,沒有照明燈,空無一人,抬頭能看到樓上每一層每間寢室的白熾燈光,視線幽暗。

喻熹給席澍清撥了個語音通話。

噔噔噔的響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接起來。

“席老師,我跟...”喻熹迫不及待的先開口了,他轉念一想,突然話鋒一轉,“不是,我是想問問您,那些條文該怎么學?抄還是背?”

先裝傻。

“不用,能看懂就行。”席澍清稍作停頓,“留個印象,增加知識儲備。”

“未經登記,不得對抗第三人。這是什么意思啊?”

對方沒有即刻回答他,而是靜默了片刻后才慢慢地開口:“登記對抗主義,這是與物權變動相關的內容,明天再跟你細講。”

“嗯...好吧。”

席澍清經過數據傳輸后的聲音不像他上課時那般清亮朗朗。

此刻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像窖藏多年的老酒,壓在滾滾的歲月洪流下,卻有歷久彌新的悠長余味,開口醉系列。

喻熹醉在席澍清的聲音里,不出聲了。

“你能不能來給我掖掖被子?”良久,席澍清低聲問他。

那頭男人的聲音自帶磁場,自帶一種不可抗拒的引力。

喻熹的整個耳廓都開始發燙。

他干脆坐到草地上,直截了當的就問了:“打哪兒開始聽的?”

“少兒不宜。”席澍清有意拉長尾音。

喻熹盤起腿,他咬著唇,仔細回憶著,也就是下午他們在餐廳里做戲的對話他全聽到了。

薛紀良這個王八羔子,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兒!

“老師,你聽我解釋——”

“嗯...”

“我當然沒給薛紀良洗過衣服啦,畢竟我是一個連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的人,所以就更不可能給他洗衣服了。”喻熹也顧及不上斟酌組織語言了。

“嗯?”處在無線網另一端的某人微微皺了皺眉。

喻熹聽著席澍清略帶疑問般的語調,意識到自己說的好像不妥,表達得有點偏差。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精力有限,只有洗我自個兒衣服的那個精力。我是個勤快的人!沒錯,我是一個對自己的個人衛生有高要求的人!老師,您別誤會,您別嫌棄我嘛...”

席澍清沒應聲了。

喻熹緊接著說道,“做過飯?您也知道,學生宿舍可沒有做飯的條件,再說了,我也不會做飯啊!”

喻熹急沖沖的說完后突然意識到好像又暴露了自己的一個短板,于是他趕緊補充了一句挽回形象,“額...不是,也不是完全不會,我還是會煲湯的。”

“搓澡那就更不可能了,無中生有!我給他搓澡?他又不是沒長手!”

“還有那什么,喔,縫衣服,針線活,對對對...唉!那還真不是我給他縫的!那時候好像在軍訓吧,他那個軍訓服開了個口子,就只能縫唄。王銘給他縫好了后,我拿剪刀剪了線,好巧不巧,薛紀良進門正好看見了我收尾的那一幕,所以他可能一直都覺得是我給他縫的吧。他沒多問,我也沒解釋,畢竟不是什么大事兒對吧。沒想到他誤會了這么久...”

“每天掖被子,這個這個...這個就是他夸張了,每天?誰這么閑吶?!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但我們作為室友吧,還是偶爾會幫對方掖被子的。大冬天的他蹬被子,我看到了肯定會順手幫他扯一扯的,不然等他感冒了變成超級病毒的攜帶體了,我們其余仨豈不是都會跟著遭殃?”

“至于胡蘿卜...老師,您可能不知道,學校食堂有道菜,特別賤!喔,不不不,不是,是特別有特色!胡蘿卜炒山藥,薛紀良喜歡山藥,我喜歡胡蘿卜,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還有什么來著...打球護著他,對!這個是肯定要護的!在球場上,他司職分衛,三分球的命中率高,我們在內線的隊員肯定得護著得分手啊。您也知道,籃球可是團隊運動啊,護著得分手才有可能贏嘞,這只是其中的戰術之一......”

“嗯...好像沒了吧......”

喻熹解釋的這些內容,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他人考慮,說得都很直白很實誠,前因后果,述說得都很詳盡。

喻熹坐在草地上,用一只手抓撓著另一只胳膊,他穿著一套短裝家居服,蚊子正囂張的往他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叮咬。

席澍清靜靜地聽完了,那頭的他嘴角始終彎著一個清淺的弧線,他沒質問,也沒出言打斷喻熹,全程都不聲不響。

“老師,您還...在么?”喻熹心中緊張,他小聲的試探般的問了一句。

“嗯。”席澍清輕聲回應。

“老師!你相信我,我跟薛紀良真的是清白的!”

席澍清聽著喻熹激動的語氣,他闔上眼,說了句:“小傻瓜。”

喻熹驀然收聲,燙意從耳廓蔓延至全身,他也不管那些該死的吸血精了。

只聽席澍清的聲音又輕飄飄地傳來。

“我當然信。”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信?”

“嗯,看來你還是會關注在乎我的想法的。”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跟我說這么多話。”

“以后...你能不能,把你周末的時間勻一點給我?”

一句緊接著一句,男人的聲音像縈繞在深巷的高粱酒香,他口吻聽起來很柔和,語氣似乎還有點下級征求上級意見的那種微弱感。

燒耳撓心,喻熹微愣,“席老師,這些天,嗯...我其實......很想你,你呢?”

“想。”

蜜糖拉絲般的甜,喻熹眉眼彎彎,他伸手捂住另一只耳朵,“那我以后要是天天都黏著你,你會不會嫌煩啊?”

席澍清沒有立馬接話。

喻熹的嘴角就快垂下去,要不高興了,席澍清才在那一頭突然出聲。

“我求之不得。”

喻熹嘴角又勾起了欣悅的弧度。

求之,不得,太撩了吧。他覺得自己被一個粉紅的大氣泡包裹著,透不過氣。

“這可是你說的啊。”

“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