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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力的扯了扯薛紀良,指望他能幫自己一把。薛紀良其實自己也打著小算盤,他明明不想跟席澍清多接觸,但還是破天荒的,唰的一下起立,“老師,我毛遂自薦!我愿意去!”喻熹暗喜,心中感嘆,真是好兄弟心有靈犀啊,他還沒開口呢,薛紀良就會意了。“嗯,好。”席澍清頷首,又似是不經意的說:“這樣吧,你和班長都來,雙保險。好了,下課。”什么?你和班長都來?班長?喻熹懵住,他鼓起腮幫子,一口氣硬是沒吐出來,很有點絕望。由于席澍清今兒相當于是變相的發了點小脾氣,一下課班上的同學們就作鳥獸散,一眨眼教室除了他們三人就沒別的人影兒了。席澍清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他慢慢的收拾教案,關閉投影儀。喻熹深呼吸,調整思緒。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席澍清領著他們二人走出教學樓,穿過林蔭小道,走進辦公樓。薛紀良頻頻的往后瞄,像做賊一樣,生怕后邊有人跟著自己。而喻熹的腦子里只有四個字:隨機應變。三人各懷心思。等進了席澍清的辦公室,薛紀良大吁長氣,仿若心里有塊大石頭落了地。他這才回神想正事,“席老師,您先看我的題冊吧!”他只想趕緊搞完趕緊回家。喻熹一驚,他正想開口,結果被薛紀良搶先說了,他也想先搞完趕緊走。席澍清放下教案,坐在辦公桌后,接過薛紀良給他遞的冊子,開始翻看。薛紀良的作業能有什么問題,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他一來是個學霸,二來是個會做表面功夫的人,席澍清講過的那點要求他難道會記不清?不可能的。果然,不過只用了幾分鐘,席澍清不僅認真的翻看完了,還做的簡短的點評,他直接說了句,“你這就是范本作業,很不錯。”薛紀良終于聽到席澍清表揚他了,他一高興,接過冊子就歡脫地說:“謝謝席老師的夸獎!我會回去給同學們講清楚題冊的使用方法的!如果您沒有什么其余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席老師再見!”“嗯。”席澍清看他一副著急想走的樣子,也不挽留。薛紀良轉身給喻熹做了一個“你加油”的口型就火急火燎的溜號了。這下辦公室就只剩下他們倆了。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非常尷尬。喻熹無奈,只好主動走近席澍清,把自己的題冊遞給他。席澍清接過,一言不發,從第一頁開始翻閱。有用紅筆改錯,有抄寫跟選項相關聯的法條,有總結知識點,有反思做錯題的原因,主觀題也有動筆把答案一字一句的寫上去寫完整。沒有敷衍,看得出態度很端正,嚴格執行了他的要求。很難挑出問題,也可以說是范本作業。喻熹站在一旁注視席澍清翻動著書頁,他好像也并沒有流露出不滿意的樣子。喻熹心想,從小到大,讀了這么多年書,可能就席澍清布置的作業他是以絕對認真的態度對待的吧。他倒是想看看席澍清能挑出什么問題來。結果......“這題做錯了為什么沒在右欄寫出做錯的原因?”沒過一會兒喻熹就被打臉了,因為席澍清還是挑出了一個小問題。他又站近了一點,低頭一看,那題還真沒寫。啞口無言。還真是百密一疏啊。“我隨手一翻就知道你有哪些知識點掌握得不夠好。這題你沒寫出為什么做錯了,其實根本就不是忘記了,而是你沒理解D選項這個答案所涉及到的法條。”喻熹抿嘴,細想確實是的,席澍清一針見血。“對胎兒利益的保護是新增的內容,我上課時重點講過,照理說這題是不應該做錯的。”喻熹皺眉,忍不住了,“老師,這題里還涉及到法定繼承的問題,我還是有點理解不了。”法定繼承是繼承法中必講的重點內容,其他學科一般只搭帶著做少許關聯性的講解。席澍清終于聽到喻熹開口了,他輕輕一笑,“這是我講過的題,你還是理解不了,為什么不單獨來問我?”喻熹撇嘴,聲音有點慫,“不敢。”“究竟是不敢還是懶?”喻熹翻了個白眼,堅決不承認其實就是他懶。席澍清也不惱,開始慢慢地又給喻熹講了一遍那道他做錯的題。他的語氣愈來愈和緩,“這題呢,也確實是有一定的難度,因為這是我自己出的一道題。你選了B選項,來,我們再來看一遍題目中的小案例,遺腹子......”喻熹拋卻雜念,連忙聚精會神的聽著。席澍清邊講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喻熹,喻熹邊聽邊時不時的點頭,順便跟他用眼神交流交流。像嚴師和高徒在交流,室內的氛圍一時間變得又很和諧了。席澍清的解題思路很清晰,他不光只給喻熹講了他選錯的那個選項,還把其它的三個選項以及題目中所涉及到的法條背后的法理邏輯和背景也講了,順帶著又復習了一遍關于胎兒利益保護制度的知識點,可謂是講得非常的透徹全面。“現在能理解了吧?聽懂了吧?”席澍清放下冊子,抬頭看著喻熹。喻熹重重點頭,“懂了。”“好。”席澍清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抬手拿了幾張手邊的A4打印紙,又淡淡地說道:“題做錯了,得罰你抄法條。你就把D選項所考察到的民總第十六條抄個...幾十遍吧。”喻熹一雙眼兒睜得老大,他脫口而出,“什么?幾十遍?”十遍就已經夠多了,他最討厭抄抄寫寫。他這是在故意整他吧。“嗯,至少要抄滿這整張紙。”席澍清一臉平靜,揚了揚手中的A4白紙。喻熹抿唇皺眉,滿臉不服,但他又不能忤逆老師。他最終只是撇了撇嘴。無奈,抄吧。誰讓他是高高在上的老師而他只是他的學生呢。喻熹接過紙,拿起筆和法條,準備走到辦公前的另一張椅子邊坐下抄。不料,他還沒邁開腿,席澍清就一把拉住他。喻熹還沒來得及反應,席澍清順勢就一把把他拽進自己的懷里。喻熹突然間失去了平衡,一步踉蹌,一下子跌坐在席澍清的大腿上,趴在他的胸膛前。席澍清坐的辦公椅是可以活動的,而此時此刻,他坐得穩如泰山,椅子受力竟然都沒滑動一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喻熹徹底懵了,大概過了有一分多鐘,他才忙不迭的想站起來。席澍清摁住他的肩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