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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科玉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了,他拿起手機刷朋友圈,看到薛紀良發了張圖,圖中Tony老師正在給他弄錫紙燙,用銀色的錫紙把他的頭發卷成一縷一縷的頂在頭上,這個正在做的過程中的造型很是雷人,看起來像是有很多角的銀角大王。

他看到周鏡鐘在底下評論:你這整啥玩意兒呢,安裝避雷針么,好使不?

喻熹拿著手機笑出聲,他回復周鏡鐘:是銀角大王的終極進化版,無敵的那種

周鏡鐘秒回:哈哈哈哈哈哈真像

王銘評論:需要配個葫蘆嗎?

薛紀良:都上一邊涼快去,還沒燙完,等你們來了看到小爺我這新發型,帥瞎

第二天下午喻熹到學校,一進寢室就先看薛紀良的新發型,他承認,錫紙燙后薛紀良的那一縷縷蓬松自然卷曲的發絲自由而不亂,飄逸有動感,頂在他那張娃娃臉上竟然出奇的合適,很能博人眼球,可以說是新潮惹眼,并沒有傳說中的土味感。

他不由得夸了夸薛紀良對發型的審美,薛紀良聽后洋洋得意地說:“那是,我那Tony老師可不是街邊小店里上不了臺面的鄉村非主流理發師,我重金聘請的私人造型師總要有兩把刷子吧,哥們兒改天帶你去做一個?!?/br>
“做你這一款么?可千萬別,一點都不適合我?!庇黛渎牶筮B忙擺手道。

“兄dei,定制懂不懂,就是因人而異。誰說讓你也去做錫紙燙了,我讓Tony老師專門做一款適合你的,就這周末吧,我帶你去。”薛紀良來勁了,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撥弄著頭發邊說道。

“行行行,薛公子這么帥說什么都對!”喻熹爬上床一邊擦著床板上的灰一邊說。

薛紀良整理完頭發后滿意的放下了鏡子,他拿起手機,自言自語的說道:“欸,明天第一節課上什么來著。”

薛紀良打開相冊還沒翻出課表,喻熹就接過話茬:“明天是周一吧,第一節課是民法總論?!?/br>
“嗯,還真是,可以啊,新學期你的第一大變化,能記得課表上的一節課在什么時候上了,大有長進??!”薛紀良翻到課表放大一看,隨口感嘆。

上學期沒有選修課,所以全班同學要上的課都是一樣的。在上每節課之前,薛學委都會主動在老司機的微信群里提醒,今天有什么課、在第幾節、在哪個教室,別遲到了等等。他們寢室其余的三人,依賴薛學委的提示踩時間找教室去上課早就成習慣了,保存的課表自己就沒看過幾眼。

“畢竟我立了新年fg,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吶!”喻熹故意面色鄭重,語氣凝重的說。

“哈,我兒出息了,爸爸甚是欣慰。”薛紀良靠在桌邊,抬頭看著對面床鋪上正在鋪床單的喻熹說道。

“滾滾滾,一個寒假過得皮癢癢了吧。”喻熹差點沒把剛套好枕套的枕頭丟向薛紀良。

“是呀,我兒來幫爸爸撓撓癢?”薛紀良繼續笑著打趣,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著正色道:“對了,這學期專業課的書還沒發吧?我來找找看?!?/br>
“好像是還沒發吧?!庇黛浠貜退?。

其實吧,課表他已經反復看了好多遍了,不記得明天的那節課才怪。書也確實是沒發,因為他寒假在家確定了是席澍清來教他們民法后,就想起來教材還沒發,于是打算自己先買一本民法總論看看,最終因為市面上的民法教材太多,看得他眼花繚亂,也不知道哪本適合他這個零基礎的門外漢學習,這個打算也就隨之作罷了。

薛紀良掃看著他書架上的那堆書,突然一拍桌面,說:“哎呀我滴媽呀!”

“怎么了?”喻熹連忙問。

“這么重要的事我給忘了,雷嬤嬤昨天在班委群里發消息說讓我今天和陳琚去清點新書,晚點名前要搬到教室去,說是要點完名發?!毖o良回憶著,語速加快道。

雷嬤嬤是他們法律系這一屆的輔導員之一,喻熹他們班歸她管。

這位女士還真是個奇人,長了張大餅臉,五官粗糙,一米七四的個頭,體型像棵百年古樹,很是壯實。這橫豎看著都像是個體育健將,偏生與她的外觀不怎么搭調的是,此人竟然是個文學學士,管理學碩士,閑暇之余還就愛吟詩作對,在自己的個人公眾號里寫幾首酸詩或者幾篇風花雪月的文章。

至于雷嬤嬤這個稱呼,則來源于她的工作作風:嚴抓考勤和課堂紀律。找她請個假難如登天,誰敢曠課遲到早退的,要是被她抓到,不管漢子還是妹子,半點情面都不留,一律叫到她辦公室里單獨給那位幸運兒做思想工作,出來后保證一時精神恍惚得連自己親媽是誰都不認識,打那以后絕不敢再無視考勤、藐視紀律。

就這波絕無例外的cao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幸運兒是穿越進電視劇里被容嬤嬤的針給扎傻了。基于她的狠勁和姓雷,這么個外號就傳開了。

而且這位女士對此外號還毫不在意,甚至覺得這外號對潛在的違紀分子有一定威懾力,于是就默許同學們在私底下這么叫她了。

“不急不急,離晚點名還有三個多小時,我一會兒去幫你搬。”喻熹抬手看了看表,“陳琚呢?他來了沒?讓他多找幾個人手啊?!?/br>
“他?他估計都還沒到學校,他要是真惦記著這事,早該跟我商量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也不找我通口氣。”薛紀良明顯對陳琚的行事作風不滿。

陳琚是他們班的現任班長,常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年少老成的模樣,說話也是老氣橫秋的。他這個人看似穩重,實則行事作風散漫,功利心還很強,總認為什么事只要向輔導員能交好差就行,只下達不上傳,完全不顧及同學們的想法。對很多班級事務,也并非真心熱衷為同學們服務。只要有人幫他分擔一二,他就極不負責任的把事情完全推給別人,好讓自己落得個清閑。

也不怪薛紀良對陳琚不滿,班上許多同學其實都對他頗有微詞,特別是跟他搭班子的幾個班委。

“唉,這個班長,實在是不怎么給力?!庇黛滗伜么玻老麓?,邊感嘆道。

“指望他?南極的冰川都會化完?!毖o良坐下來換鞋,“你收拾好了么?200本書還真不算少,我再去叫幾個人。”

“收拾好了,周鏡鐘和王銘呢?”喻熹也坐下來換鞋。

“剛剛發消息問了,老周說他送陳茵茵回學校,爭取在晚點名之前趕回來。王銘還在綠皮火車上呢,預計晚上八點才到學校?!毖o良邊說邊起身換了件灰色的連帽衛衣。

喻熹從衣柜里取出一件卡其色的薄工裝夾克穿上,這顏色吸灰,適合去勞動?!拔艺f這老周吧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要是讓他去搬,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還輪的上我們動手?”

“你第一天知道他重色輕友???有他在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