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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她,以后你就是她的孩子了。”祖母說完這一句,低聲自言自語道:“你姨母兩年前和一個姓魏的車夫跑了,當時段家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人,說明他們藏得挺好的。上個月她給你娘傳了信,說了她現在的地址。這個地方只有我和你娘兩個人知道,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祖母拍了拍她的頭,“到了你姨母家,你就是她的女兒了,你可以跟著她改姓段或者跟她男人姓魏。”說到這里,祖母頓了一下,“名字也改了吧,讓你姨母給你起一個好聽的女孩兒名。‘招娣’這個名字,是我太過分了。”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祖母抱起她,給她手里塞了一個包袱,道:“這個包袱你自己拿好,任何人都不能信,不能給!如果能平安到你姨母家,東西可以給她。當然了——”祖母說到這里自嘲地笑了一聲,“如果我識人不清,安排的牙婆真的把你賣了。或者你姨母不敢收留你甚至殺人奪財,那就是你自己命不好了。”“該做的我都做了,走吧!”祖母抱著她去了后門,塞進了一輛破舊的驢車里。后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和一群跟她歲數差不多的女孩關在一起,牙婆說要把她們賣去京城的大戶人家做丫環,簽六十年的長契。但是走了一個多月,快到京城的時候,牙婆突然把她帶下了車,送到了吳家村。當年她還太小,什么都不懂。在路上的時候一直以為祖母真的把她賣了。后來在吳家村見到了姨母,也還是半信半疑。后來,等她大一些了,姨母托了人去打聽當年的事情,她才知道那時的情況有多么慘烈!景元三年八月,江源省涪中縣突遇天災,多日暴雨,導致山體垮塌泥沙滾落,數百人被活埋,幾日后,河水暴漲,沖垮城北堤壩,死傷無數。而巧合的是,經過這兩場“天災”,涪中縣和杜氏不睦的三個家族,嫡系子弟幾乎全滅。隨后,涪中縣九成以上的土地,被杜氏一族以極低的價格“買入”。——聽完這段往事,田嬸子輕輕拍撫劉招娣的手都停了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劉招娣道:“嬸子,我的仇家杜氏一族現在仍牢牢掌控著涪中縣,不僅如此,附近的幾個縣也被他們滲透了大半。而杜氏一族最大的靠山杜儒,現在也仍是大權在握的當朝閣老。雖說杜氏不一定記得我這一條小小的漏網之魚,但娶我做兒媳還是有風險的。如果您介意的話,咱們可以取消婚事——”“你這傻孩子,說什么呢!”田嬸子一把抱住她,心疼道:“可憐你小小年紀,就吃了這么多苦頭。以后來了我家,嬸子一定好好待你,不讓你再吃一點苦!”第30章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到了吳文壽成親的日子。十二月初六,諸事大吉,宜嫁娶。劉招娣換上了特意從縣城租來的嫁衣,撫了撫手腕上的金鐲子,這是祖母給她的。當年祖母塞給她的包袱里面,有一整套純金的首飾。她還記得以前每到大年三十,祖母都會把這套首飾翻出來,朝她們母女兩個炫耀。祖母說,這套首飾要傳給將來的孫媳婦。如果她娘生不出兒子,就算放進棺材里陪葬也不便宜她們母女。但最終,祖母還是把首飾給了她。曾經她真的以為祖母很討厭她,恨不得她不存在似的。但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祖母還是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她。所以,她沒有改掉劉招娣這個名字,就當,還了這份恩情吧。——吳文壽成親和吳軒成親的情況有點像,都是本村娶本村。所以按照慣例迎親隊伍要從村北出去,繞過北邊的幾個村子再往回走。已經下過了兩場雪,天氣已經很冷了。吳軒舍不得豆豆受凍,就沒讓他跟著去迎親,而是直接讓他在田嬸子家等著。迎親隊伍里,吳文壽這個新郎官,親自趕著牛車走在最前頭,后面吳軒領著一大幫本家兄弟。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腳程快,不到一個時辰,迎親隊伍就回到了村子。魏老大家在村子里沒有親戚,劉招娣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攔門要紅包這些環節就都省下了。吳文壽對著魏老大兩口子表了幾番忠心,很順利就迎了新娘子出門。迎親的牛車就是吳文壽平時送豆腐那輛,為了迎親的時候在路上不凍到新娘子,他特意給牛車加上了一個臨時頂棚,還圍了厚厚兩層粗布。眾人都打趣吳文壽懂得疼媳婦,日后一定是個好丈夫。吳文壽任他們說,只管樂呵呵趕牛車。到了吳文壽家里,田嬸子她們一群婦人就迎了出來,領著兩位新人去拜堂。拜完堂,擺好桌子,酒席就開始了。吳大田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廚,別人成親都樂意請他掌勺。這回他自己兒子成親,肯定會鉚足了勁把菜做好。眾人都對喜宴菜品非常期待。其中最期待的,應該就是吳軒和豆豆了。為什么這么說呢?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天吳軒在楊修竹面前嘴賤被豆豆抓包,自罰做晚飯。但是他做出的飯菜一如既往的半生不熟非常難吃。偏偏當時他做錯了事急于表現,當場發誓一定會勤加練習早日學會做飯,做一頓完美的晚飯給豆豆賠罪。“一個人本來不會做飯,但他做的多了,自然就學會做飯了。”——吳軒。從此,吳軒靠著頑強的意志力和堅定的信念,開始了長達一個多月的做晚飯生涯。期間糟蹋了無數糧食,弄壞了無數廚具。但直到昨天晚上,他熬的粥還是比豆豆熬的難吃很多!嗚呼,慘哉!而今天,這一個多月來胃部飽受荼毒的兩人,終于能吃上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正經飯了!自然是非常期待!——前院是男席,宴席的位置按親戚關系坐的,吳軒豆豆跟三爺爺大伯還有三叔家父子一桌。幾個月沒見,吳文祥又胖了不少。但欣慰的是,他的脾氣并沒有隨身體一起膨脹。見到吳軒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言挑釁。吳軒也懶得理會他,專心吃飯。時不時和豆豆討論兩句為什么這個菜這么好吃,是怎么做的。三爺爺聽他一直說做飯的事情,咳嗽一聲,叮囑道:“讀書要勤勉,不可被外物擾亂心神。”吳軒邊吃邊嗯嗯點頭。三爺爺看他沒聽懂,只好說的直白了些,“科考是重中之重,你應該全力備考縣試。至于做飯這些小事,交給豆豆做就好了。”吳軒抬起頭,看了三爺爺一眼,道:“三爺爺,豆豆和我一樣在備考縣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