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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知道,這里的妖靈太多了。第3章江陰縣蕭正坤給兩人安排了房間,但戚柒不滿意。“離得太遠(yuǎn)了,麻煩蕭頭領(lǐng)安排個挨著的。”蕭正坤還是第一次聽到戚柒提要求,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一下。他們本來也沒有客房,如今的房間都是之前空置出來的,哪里能安排個近的。沈旭擺了擺手,想讓蕭正坤沒那么為難:“都在一個商行里頭,有什么遠(yuǎn)的。”“麻煩蕭頭領(lǐng)安排個挨著的。”戚柒不為所動,平靜地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要求。蕭正坤看了他們一眼,心想這都到了江陰了,還不能省點事嗎?!“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的房間清出來,給戚小公子住。”“哎,這怎么好意思。我們將就一下……”戚柒冷冷道:“要近一點。”“……”沈旭被他噎到,咬牙切齒道:“我、們、一、間、房!”已經(jīng)決定共用一間房了,沈旭才不愿意和戚柒連床都要對半分。蕭正坤只好讓人將書案撤掉,換一張床上來。沈旭看著下頭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忙得滿頭大汗,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毫不在意地站在房間的一角,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等到所有人都退下,沈旭將門掩上,見戚柒還在看風(fēng)景,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將那扇窗重重扣下。戚柒被他的動作驚動,轉(zhuǎn)過頭來。“你干嘛非要和我呆在一件房啊?”沈旭皺緊眉頭,低聲嗔道。“我說的是挨著的房間,一間房是你提出來的。”戚柒面無表情地反駁他。“蕭大哥都說了,這里沒有挨著的客房,你這樣豈不是強人所難嗎?!”沈旭比戚柒要高半個頭,如今擺出一副質(zhì)問的態(tài)度,在旁人看來頗有威壓。只可惜戚柒并不在意:“師父給我的任務(wù),就是保證你的安全。從進(jìn)城到現(xiàn)在,江陰縣的妖靈比別的地方的都多。”他指了指腳下,“這里也很多。這不正常。”沈旭聽他說起妖靈,又是師父的命令,見他也不過是忠人之事,只好收起身上的氣焰。沈旭在馬車上折騰了一天,做得腰酸屁股疼,雖說他和蕭正坤夸下海口,自己身板多結(jié)實什么的,還是忍不住想要休息。他將外衫和鞋子脫掉,放松地枕著雙手躺在床上。他側(cè)過臉一看戚柒,只見他絲毫沒有倦意,面色入水地拔出短刀。沈旭心里頭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么些天過去了,戚柒把那把刀藏得也是夠嚴(yán)實的,他怎么說也是貢獻(xiàn)了一串錢,也算是半個主人,卻連刀長什么樣都沒好仔細(xì)瞧過。“喂——”戚柒聽到對方叫他,將刀收入鞘中,抬頭望向沈旭。“你不用這么寶貝吧,我又沒說要搶你的刀……”沈旭見他警惕,不禁汗顏。“你這么喜歡這把刀啊?”戚柒聽了,搖了搖頭:“我沒有喜歡它。”“那你不喜歡買來作甚?”“我也沒有不喜歡它。”沈旭被他繞得有點暈:“你說話怎么一股那些出世高僧的調(diào)調(diào)……”戚柒不答。“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你那個刀上的那什么藤……”“長淵藤。”“對、對,長淵藤,長什么樣啊?是不是像蛇一樣?”“……你為什么會看不見呢?我聽師父說,沈家代代都出御妖者,令尊令堂也都有御妖之血。”戚柒反問道。“可能我長歪了吧……困了,睡了,吃飯叫我。”沈旭聳了聳肩,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留給戚柒一個沉默的背影。沈旭轉(zhuǎn)過身,可他并沒有睡著,面對戚柒的問題,他那些沉在心底的疑問如鬼船般又浮了上來。他曾在無數(shù)個夜晚里問起自己,為什么他就是看不見那些祖輩父輩看到的東西,為什么他就是不能自然而然地開天眼,為什么他冠以沈家的名號卻像一個普通人似的……他是抗拒學(xué)御妖,因為于他而言,根本無妖可馭……他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門開了又關(guān)上。等房間再次安靜下來,他才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戚柒已經(jīng)出去了,床頭掛著的那枚朱玉微微搖晃。自從一行人進(jìn)了商行,里頭的妖靈就少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本來就少,還是四下逃跑了。戚柒想著,雖然沈旭是個閑不下來的主,但至少在商行里頭活動的時候,能夠安全一些。他站在商行門口,在陽光半瞇著眼。江陰的暑氣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反之還更舒服暖和些。沒有了朱玉的庇護(hù),四周又有妖靈圍了上來。它們顯然看重了戚柒。有一些顯然有些道行,能夠嗅到戚柒身上靈鴉的味道,多少很謹(jǐn)慎。可有些沒開神識的魑魅只是循著本能行事,愈靠愈近。戚柒指尖一彈,有光影從他袖中飛出,眨眼指尖就穿膛而過所有近身的魑魅。那靈鴉吃遍了纏身的妖靈,倏地又飛回到他的袖中。被刺穿內(nèi)丹的妖靈瞬間在陽光下化成水霧,四散而亡。這一切都發(fā)生得極快,旁人根本察覺不出來。但其它的魍魎卻再不敢向前。戚柒望著它們或逃離,或遠(yuǎn)遠(yuǎn)駐足,便不想再搭理。他感覺手里的短刀微微一顫,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幾日來都沒有再生長的長淵藤又隱隱有了破鞘之意。戚柒不過將刀刃稍稍拔出,最靠近刀柄的那部分失了束縛,立刻饑渴地往刀柄上攀爬,有好幾枝甚至直接穿過他的皮rou,從他手背冒出芽來。戚柒封刀入鞘,那枝丫便一下被刀鞘割斷,伶仃地落到地上。唯有那幾株穿掌的嫩芽,仿佛在他的血rou中扎了根。自己這樣好像也不能算個人。手背上的長淵藤隨風(fēng)搖擺。在商行附近布好了陣,戚柒打算去集市上逛一逛。他對大店小店乃至小攤販都不感興趣,他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從東面走到西面,又從西面回到東面。九月的江陰是最熱鬧的季節(jié),秋季到來瓜果成熟,主街上是肆意的果香。街上的男女來來往往,摩肩接踵。但落在戚柒眼中,卻比普通人看到的還要擁擠。仿佛是兩個世界的重疊,街上竟然有許多已經(jīng)能化成人形的妖靈,也學(xué)著人的模樣在賣東西。它們施了障眼法,尋常人既摸不到也看不著,那些原來攤檔的位置上,又有另一個攤檔。戚柒將他腰間的折扇取下,扇子一開,便往一家賣脂粉的鋪子里頭走。脂粉鋪的老板并沒有看見有人走進(jìn)來,依舊在熱切地招待著來購買胭脂水粉的公子小姐。戚柒徑直往柜臺前走,本來那只妖還沒有留意到戚柒,只把他當(dāng)做是尋常人物。可見他氣定神閑地站在她面前,目光只盯著她看時,才意識到不對勁。“你看得見?”她有些慌張地嗅了嗅,差點就叫了起來,“不對,你有靈鴉!你是御妖者!”被她出聲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