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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嫣猛地站起身,沒有管一桌她喜歡的甜食和坐在對面的傅愆,跑回了自己的宿舍。陳琳嫣剛開始是怨恨傅愆的,明明這是他們倆的孩子,為什么傅愆能那么狠心的對待這個生命,但是她又為傅愆找理由,傅愆也許是為了她著想,一個女大學生,才20歲不到就懷了孕,但是陳琳嫣不怕,她決定做更勇敢的那個。第二天輔導員便接到陳琳嫣的退學申請,輔導員看著手里打印出來的退學申請,詢問道“你退學的原因是什么呢?”陳琳嫣并沒有打算隱瞞,回答“老師,我懷孕了。”輔導員聽到這個回答面上不顯,和陳琳嫣說“申請批下來需要一定時間,你先回去等消息,倒時候我再通知你。”等陳琳嫣走后卻撥通了她父母的電話。陳父陳母趕到時,接到輔導員通知的陳琳嫣進門便愣住了,陳父一見到她,上去就扇了她一耳光,一個文雅了半輩子的教書先生怒罵道“你這個不孝女,我們是這樣教育你的嗎?”陳母見狀立馬上去勸阻“你干什么打她呀?!她還懷著孩子你這樣打她?”陳父一聽孩子火氣更旺,他沖著陳琳嫣道“那個男的在哪里?這么大的事他還沒個影子,他就是個不要臉的騙子,你被騙了還在這里...”許是被陳父的話刺激到了,陳琳嫣反駁道“他不是騙子!他說了我們要一起退學,一起養孩子...”陳父打斷她的話“他在哪兒,你現在把他叫過來!現在!”陳琳嫣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向他說明情況,然而讓陳琳嫣沒想到的是,傅愆因為懦弱,因為害怕事情被捅到傅海嚴那兒去,直接向陳琳嫣提出了分手,陳琳嫣慘白著臉,聽到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楞楞的看著面前的父母。陳父陳母猜到了傅愆的情況,這對夫妻實在不忍再在女兒心里插上一刀,沉默著沒有再說話。輔導員將陳父陳母安撫好,先讓陳琳嫣回去休息,退學的事商議后再說,陳琳嫣心不在焉的回到宿舍,舍友看她臉色不好便問她發生了什么,她恍惚間一五一十的說了。第二天,陳琳嫣發現到處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直到消息列表中出現了好幾條罵她不要臉的信息后,她才意識到原來舍友把她昨天說的話全部抖了出去。這時的陳琳嫣表面看上去冷靜的過分,她和父母聯系好決定退學,回到宿舍快速的收拾好行李便跟著父母離開了這個她待了一年多的城市。回到家中的陳琳嫣沒有聽取父母的建議打掉孩子,孩子已經快五個月,現在打掉對陳琳嫣的傷害也會非常大,陳父陳母無奈只好順著陳琳嫣的意,離預產期還剩一個多月時,陳琳嫣帶著單薄的行李離開了家。陳琳嫣在家中的時間想了很多,她從前有多愛這個孩子,現在就有多恨這個孩子,她甚至想著等孩子生下來,要如何折磨他,她才20不到,她的第一段愛情死的這樣慘,她愚蠢的以為傅愆真的愛他們,愚蠢的幻想他們未來的生活,愚蠢的寫下退學申請,直到成為學校里茶余飯后的笑柄,陳琳嫣不想去追究舍友的責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對不起父母,她沒有辦法接受因為自己的不光彩導致父母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她的父母體面了半輩子,從來都以她為豪,但是現在全都毀了。陳琳嫣恨傅愆,這個曾經讓她感受自以為的愛情,又毀了她的愛情的人,她也恨自己,所謂的自由根本不是自由,都是愚蠢作祟,只是她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陳琳嫣在一個小城市里生下了傅清,她沒有大學文憑,拿著高中畢業證只能到三無小作坊做事,靠著微薄的工資勉強為生,住在最便宜的廉租房,在這里嘗盡了她前十多年從未嘗過的苦,陳琳嫣本來是想要折磨傅清的,但是當傅清出生時,小小軟軟的一個小孩,大了一些對著她會軟軟的笑,她刻意疏遠時哭的讓她心疼。陳琳嫣的愛恨瘋狂交織,在傅清斷奶后,她毫不猶豫的將他送到幼兒園全托,一周才接他回來一次,她錯過了傅清太多成長的瞬間,讓他從小一個人睡在幼兒園漆黑的全托房里,傅清第一次用勺子挖飯,第一次爬,第一次站起來,第一次牙牙學語,她全都錯過了。直到傅清6歲,陳琳嫣才下定決心和父母聯系,那是時隔七年,陳琳嫣再次和父母見面,陳父陳母對著傅清這個小外孫喜歡的不行,陳父在家后院開了塊菜地種地,旁邊是他自己做的狗窩,傅清剛見到陳父陳母時不敢講話,害怕外公外婆會像陳琳嫣那樣,他說錯了一句話就是無盡的冷暴力,直到他們溫暖的手掌摸著他的腦袋喊清清,帶著他去菜地,逗狗玩后傅清才敢小心翼翼地親近,受過太多冷眼的傅清在陳父陳母這里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愛,越發的黏著陳父陳母,在這里度過的短暫時光,是傅清六年來最快樂的一段,以至于他長大了都還會回想起。陳琳嫣看著傅清的快樂,又想到了傅愆,她的報復欲再次作祟,想著不能讓傅清好過,再一次拒絕了陳父陳母,帶著傅清回到他們的廉租房。那天是一個陰雨天,客廳里沒有開燈,一片灰暗,像陳琳嫣的臉色那樣,陳琳嫣坐在破敗的沙發上,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傅清,毫無感情的開口問道“你喜歡我的父母嗎?”傅清還只是個孩子,她并不曉得陳琳嫣將陳父陳母稱為她的父母有什么更深的含義,他怯怯地回答“喜...喜歡...”陳琳嫣聽到傅清的回答,臉色變得更差了,她惡狠狠的說道“你憑什么喜歡他們?你不配!給我說,你不配當他們的親人,快說!”傅清看著面前的陳琳嫣,嚇得瞬間落下了眼淚“mama...”“別喊我mama,給我說!”“我...我不配...嗝...當...當他們的親人...”陳琳嫣聞言,臉上終于出現扭曲的快感,但她還是繼續要求道“不準哭!我沒讓你哭!繼續說!”直到傅清哭到流不出眼淚,喉嚨沙啞,陳琳嫣才放過他。傅清八歲時,傅家突然找到了她,說要帶傅清回傅家,八年時間過去,當年的恨意已經被生活消磨得差不多,她沒有聲嘶力竭的咒罵,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說再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讓傅清走。陳琳嫣仍然保持著和傅清的相處模式,好像生活就會這樣一眼望到盡頭的過下去,直到某一天夜里,陳琳嫣打通了傅家的電話“明天把他接走吧。”她拒絕了傅家的補償,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