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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傳來,由遠及近,速度很快。蘇丹打起精神,趕緊離開這里才是正確。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既然發現了他逃離的事,又做了封鎖各個通道的工作,豈會讓他成功逃走?繞來繞去,終極還是正面迎上了。蘇丹在代步工具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拉松著眼瞼,望向對面的通道。在一群綠色軍服的警衛中,走在前頭的大白褂青年,就顯得格外顯眼。也許是由于虛弱疲倦的神經,也許是因為青年臉上臉上那副金絲眼鏡的遮擋,蘇丹并沒有看到,在青年的視線接觸到人魚,或者,接觸到那雙抱著人魚的手,那冷淡沒有一絲情緒的眉頭,忽然間皺了一下,雖然很快便舒展開。“你該知道,你的聲音對我沒用。”正當人魚似乎想要開口,林莫謙冷淡毫無起伏地說道。然而,那宛如天籟的嗓音傳人耳朵,卻還是帶起微微的酥麻感。人魚笑了一下,說:“是啊,不過我就是想垂死掙扎一下,不行嗎?”蘇丹看到那群警衛的耳朵上戴著的東西,就知道他這次逃跑失敗了。林莫謙又微皺起眉,因為人魚暗藏沙啞的嗓音,未等他細想,就聽人魚那略帶嘶啞卻依然無比動聽的聲音再次傳來:“喂,再不把我放進水里,我就要死了。”這一次,人魚話中的虛弱感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了,內心倏然一驚,反應過來之后林莫謙已經將人魚攬進了自己的懷里。不過現在也來不及思考太多,看著人魚似乎倦怠地閉上了眼,兩只白皙的手臂無力垂下,林莫謙擰緊了眉,突然快步離開。……蘇丹是在一陣溫暖舒適中清醒,慢慢地從水中冒出腦袋后,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原點。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悲痛欲絕的人魚看到岸邊擺在桌上的精美食物后,頓時化悲憤為食欲,狠狠咬了一口不知是什么的rou類。干凈爽口,好吃極了,嗚嗚。**下達了撤退命令的兩艘海盜船只,卻沒有真正的離去,而是在研究所的警衛人員看不到的距離,繞著波塞冬之森呈弧線航行。抵達一處草木旺盛的海域,兩艘船艦忽然間在這里停止不動了。墨鏡男的名字叫張森,原本是一個平民。當然,他本人拒絕這個帶有歧視意味的詞語,現為革命軍第五隊隊長。前言說他和身為上等貴族的林莫謙認識,并不是假話,至于本該是敵對關系的兩人為什么會認識這個問題,就要追溯到三年前的一段“孽緣”了。那個時候,張森并沒有成為隊長,只是一個剛加入組織的新人,由于生了一副強壯有力的身材,當即便參與了一項破壞貴族宴會的行動。那次宴會是貴族興辦的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幾乎百分之七十的上等貴族都會出現,所以革命軍便盯上了。宴會過程不必多說,總之就是在宴會的高.潮,防御最松懈的時候,革命軍突然沖進會場——猶如平靜的湖面落入guntang的油水,剎那間沸騰起來,張森有幸看到那些平常高高在上的嘴臉,露出了驚慌失措的丑陋表情。真特么解氣啊!當時的張森這么想著,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然后,他看到了林莫謙。站在二樓陽臺,一襲白色西裝,一副金絲眼鏡,就這么冷淡又平靜的神情,高高在上注視著這片混亂的會場。就像是,在看一群小丑表演一樣。看到這樣子的林莫謙,張森心里自然是哽了一塊石頭,連臉上興奮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他左右看了看,突然一個沖刺借力,蹬上陽臺,對著林莫謙望過來的冷淡視線,張森陰森地笑了笑,拳頭就這么突然招呼了過去!然后……往事不堪回首,瞧著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的林莫謙,竟然將一身肌rou結實的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偏偏,某人還是一副冷淡至極,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十分拉仇恨的神情。至少在當時張森的眼里,他們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的!最后,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張森,拖著受傷的軀體身殘志堅地徹查了一番關于林莫謙的消息,得出了六字真言:——虛偽!——裝模作樣!后來的某位小弟小聲bb:您確定……不是羨慕?是的,林莫謙的人生履歷,從出生到現在,如果用倆字概括,那就是:完美!非常完美!完美得不像是真人。一個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更有過之無不及。之后,張森只要一有機會,便時不時地湊到林莫謙跟前找他麻煩,雖然最后遭殃的總是他自己。而不知道為什么,林莫謙竟然也一直沒有將他這個敵人抓起來,交到貴族的手里。總而言之就是,張森越挫越勇了。后來的某位小弟小聲bb:您確定……您不是抖那啥?這次之所以會出現在那個什么研究所,張森也確實是追著林莫謙過去的,前段時間還找不著人了,幸好他有特殊的情報來源。不過……張森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的表情。那姓林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大陸,來這什么撈子的研究所,那只有一件事證明,里面絕對有什么東西吸引他。“哎那誰,你過來。”他朝某個小弟勾了勾手指。“什么事兒,森哥?”小弟屁顛屁顛跑過來。“剛才那個,叫什么研究所來著?”小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叫海洋長生種研究所。”“里面做什么的?”小弟突然一臉茫然:“研究所不是用來研究東西的嗎?”然后一巴掌落在他頭上,就聽森哥說道:“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研究東西的,我就問你是研究什么東西,懂不?”小弟摸了摸被拍的腦門,無辜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耶。”“……”張森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裊裊升起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