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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雪夜飛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大,從薛曉一進公司還沒正式爆紅的時候就跟著他了:“昨天他在家里亂翻安眠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扔在柜子里的相機,還有您的腰包。失去意識之前,他給您打了電話。”

“怎么會得抑郁癥……”樂晨安一驚,印象中薛曉私下里是個直來直往情感外露的人,既不隱忍也不懂遷就。

“這個。多方面原因。總之,這次謝謝您了。我還要回醫(yī)院,有空他會當面道謝的。”小助理匆忙離去。

助理處理得淡定又熟練,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樂晨安暗暗心驚。

沒多久,薛曉便重回熒幕。樂晨安下班回爸媽那兒陪他們吃飯,電視里在播薛曉參加的綜藝節(jié)目,他開懷大笑,看不出一丁點抑郁癥的影子,仿佛之前的自殺是場幻覺。

樂晨安卻注意到,他笑歸笑,但肢體毫不放松。他看似是膽小不肯下場參加游戲,始終站在幾個貌美的女明星身邊跟她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事實上他不僅是在刻意躲避和其他男性嘉賓的肢體接觸,也在躲避目光觸碰。

跟暮雪的狀態(tài)很相似。像是在隨時準備逃離。

他若有所思地吃完飯回到家,算著時差習慣性的給暮寒發(fā)了一句午安。

他每天都在發(fā),但預(yù)料之中的沒有收到過任何回復(fù)。

最新的體育新聞推送,暮寒不負眾望,用連續(xù)兩個分站冠軍宣布了王者的強勢回歸。樂晨安看到頒獎臺上那個淡定自信的人覺得恍如隔世。他私自占有這個人很久,在他一天比一天的溫柔中幾乎要忘卻了他曾經(jīng)多么桀驁不馴,他展開翅膀的樣子有多美麗。

他訂好了一月飛加拿大的機票,也輾轉(zhuǎn)拿到了X-GAME冬季極限運動會的內(nèi)場記者證。

樂晨安后來上網(wǎng)搜索到了季正帆提過的,季星回的愛人,曾經(jīng)是花樣滑冰職業(yè)選手的林風涼去年已經(jīng)因傷退役了。季星回路子廣朋友多,聽說了他想去X-GAME,拜托了體育臺的記者朋友幫他搞到了媒體證,可以比觀眾席更近距離的觀看比賽,當然,與之交換的是現(xiàn)場的第一手拍攝內(nèi)容。

半年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年底各大網(wǎng)絡(luò)平臺都在抓緊時間辦活動。

廢物點心的林倩發(fā)來了邀請,他們要參加全明星之夜,做表演嘉賓,希望樂晨安賞光捧場。

跨年之前,樂晨安都沒有要出遠門的項目要拍了,欣然應(yīng)約。

站在鏡子前,一件純白色圓領(lǐng)羊絨衫配黑色九分褲休閑西褲似乎有些太不正式。他翻出了暮寒沒來得及帶走的淺灰色西裝外套穿在身上,大小剛好合適。

這幾個月跋山涉水的外拍,頻繁曝露在不同城市的紫外線之下,他膚色比之前深了半個色號,暖白皮帶了點健康的小麥色光澤。季正帆上周末久違的跟他在工作室碰了個頭,張嘴就是:“喲,小伙子看著成熟不少啊。”

全明星之夜不負盛名,現(xiàn)場星光熠熠,樂晨安混在各路粉絲中間被他們震耳欲聾的應(yīng)援吼得頭昏腦漲。薛曉順利拿到了年度最受歡迎藝人,廢物點心也收獲了最具價值獨立音樂人獎杯。

樂晨安不太關(guān)注娛樂圈,僵坐在熱情的粉絲中間有種格格不入的煩躁,廢物點心的表演一過,他便悄悄起身,貓著腰離開演出現(xiàn)場。摸到靜悄悄的洗手間,他稍作休整讓自己被吵到耳鳴的大腦放空了一下,隨便找了個隔間帶上門坐在馬桶蓋上給林倩發(fā)了條祝賀信息并禮貌告別。

還沒等他離開,外面的門被一腳踹開,兩個男人氣喘吁吁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整個空間。

“你放開我!”薛曉聲音里都是驚懼。

“你再大點聲喊,媒體都會過來。”樂晨安聽不出這個低沉的男聲屬于誰,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你松開我!別碰我!!”薛曉掙扎得厲害,兩人不像是在偷歡,倒像是在扭打:“就讓媒體拍啊!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睡都睡過了你特么裝給誰看!你猜媒體知道了會怎么寫?”男人不知做了什么,薛曉一聲慘叫,咚的一聲像是撞到了什么,樂晨安不再猶豫,直接打開隔間門。他無意于知道他們的秘密。

兩人都沒想到這個時間偏僻的洗手間里居然有別人,樂晨安看到薛曉雙手被反剪在身后,整個人被按在洗手臺上,臉上絕望的神色還未消失,額頭通紅,鏡子上還留著一片混了油的粉底。看樣子剛才是撞到頭了。

“滾出去。”西裝革履的男人瞪了樂晨安一眼,絲毫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仍緊握著薛曉的手腕。

“要報警么,薛先生?”樂晨安晃晃手機。

薛曉全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但眼神在求救。

洗手間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藏污納垢讓這些人渣為所欲為。那時候暮雪是不是比現(xiàn)在的薛曉更加絕望?樂晨安果斷報警,接著動手去掰男人的手掌。

天天端著沉重的器材,抽空也會認真健身的成果終于是有了檢驗方法。樂晨安沒料到自己勁兒這么大,隨便一用力男人便松了手,疼的邊抖邊抽氣。

原來這么疼的么,所以暮寒每次承受著他這樣的手勁卻一聲不吭,眉頭都不皺的么,所以他每次看到那些皮膚上的指痕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暮寒皮膚太白的緣故,其實不是?

“不好意思,我這人下手沒個輕重。”他瞥了一眼面色氣到發(fā)青的男人,回身想扶一下薛曉,可后者卻一瞬間掙扎開了甚至沒有讓他碰到個邊。

中年男人摔門而去,留下了有點尷尬的兩人。

樂晨安小心地跟他保持著距離,平復(fù)了許久,薛曉才開口:“那是聚輝地產(chǎn)的老板。”

“哦,是么……”樂晨安對于這些商界名流向來不熟:“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也敢亂管閑事。”薛曉說著眼淚啪嗒啪嗒掉的厲害,他自己卻沒發(fā)現(xiàn)。

“上次的事還沒謝你。”薛曉見他遞來了紙巾,扭頭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人被磕掉了粉的額頭皮膚粗糙,眼下被淚水沾濕的地方也透出青黑色,狼狽不堪:“也是巧了,最后就看到你的東西了,意識不太清醒就給你打了電話,不嫌晦氣吧。”他仿佛在自言自語:“嫌也沒轍。”

樂晨安搖搖頭,靜靜望著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大明星。

薛曉認真打量他了一會兒:“大攝影師了啊,現(xiàn)在。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你最近是不是又上熱搜了。”

樂晨安上個月去拍了皮影制作的手藝人,一對相依為命的師徒。

他的拍攝重點放在了師徒二人平凡,甚至有些拮據(jù)的生活環(huán)境上,在微博上掀起了不小的討論。他跟師徒二人同吃同住了一個星期,小徒弟剛滿16歲,天生聾啞,被師傅撿回家之后便順理成章成為這項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繼承人。他不聲不響一雙巧手布滿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繭子。樂晨安的鏡頭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