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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卻又看看在一尺之外停住。“阿恒。”千言萬語,最終卻是匯成了幾個字,段飛卿展眉一笑“你來了。”陸恒也是回了一笑:“嗯,許久不見。”然后兩人又同時沉默起來。“大師兄,你真的和鉤嘜jiejie是舊識啊?”方青婉的聲音打破了這有點詭異的氣氛。“師妹。”段飛卿似乎這才發現一旁還有人在,對方青婉點了點頭。雖說一別數年,段飛卿有萬般思緒想講與陸恒聽,只是還有一個方青婉在旁,的確不是說好的好時機。方青婉一直對這個溫雅的大師兄存著幾分仰慕的心思。對于心上人,女子總是會不自覺的關注對方的一切,總能發現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東西。方青婉早就發現,大師兄待人向來禮儀周全,任何人與他相處都不會有一絲的不妥之感。只是,大師兄永遠都是笑容溫和如春風,卻在自身周圍劃下了一道界限,沒人能走進那道界限之內。方青婉一直是這么認為的。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像大師兄這么優秀得無可挑剔的人,大概就是這樣會讓人產生距離感。直到她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阿恒,嘗嘗這個。”段飛卿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陸恒碗中,“你嗜辣,這菜肯定合你口味。”大師兄好潔,從不行這為他人布菜之事。“阿恒,這竹葉青酒烈,你酒量不佳,淺酌即可。”段飛卿按下陸恒手中酒壺。大師兄禮儀周全,在用餐之時從不多說一句話。“阿恒,你一路奔波,辛苦了。”段飛卿將陸恒鬢邊一縷凌亂的頭發理到他的耳后。大師兄恪守男女之防,從不與女子太過親近。一頓令方青婉倍感煎熬的晚飯總算是用完。隨后,段飛卿也要了一間上房,三人就此在客棧安頓下來。陸恒在房內坐了片刻,回想起方才段飛卿的情況,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以段飛卿的為人行事,即使是久未相見,也不會在他人面前表現得如此直白。看來,那天魔心經還是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想到此處,陸恒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打開房門就想到隔壁去找段飛卿。☆、男扮女裝的教主大人才一拉開門,陸恒的動作就停住了。門口立著一穿著白色云紋錦袍的翩翩佳公子,正是段飛卿。見他姿態,也不知在這門前站了多久。“你站在這多久了?”陸恒側開身,讓段飛卿進屋。“從你關上房門那刻起。”陸恒略微一想,自己用完晚餐上來,進房間至少也有了半個時辰,這人就這么傻傻的站在門前,也不知過往的客人用什么眼光看待他。要不是段飛卿長身玉立,氣度極佳,怕是早就有人報到官府稱這客棧里有采花賊了。“那你為何不敲門,傻站在門口作甚?”陸恒抬了抬下巴,示意段飛卿坐下。段飛卿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只是眼睛卻一直盯著陸恒,不曾移開半分:“你一路風塵,我不想打攪你休息。”他停頓片刻,覺得自己這行為似乎有些唐突,心里怕陸恒生氣,又解釋到:“我總覺得現下有些不真實,像是在夢境中。生怕回過神來發現這只是鏡花水月,就控制不住自己站在你門前,能聽到你在里面的響動,也令我心安幾分……”這人果然不對勁,陸恒見他雖是神情溫柔得如同能滴水一般,眼神中卻帶著幾絲瘋狂之意。他伸出手去,對著段飛卿的眉心用力一彈。段飛卿只覺得額間一痛,就從有些瘋魔的狀態回過神來。他反射性地抬手一抓,卻覺得掌心觸感如玉石般光潔而微涼。段飛卿見掌中那手,十指纖長有力,形狀完美的指甲也許是因為常年接觸毒物,泛著烏黑之色,看起來危險又美麗。陸恒見段飛卿一臉專注地盯著自己的手,半晌都沒有松手。他有些不自在的往回一抽,卻驚覺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緊,不由語帶惱怒:“喂,漢人,男女授受不親。”段飛卿卻是抬眸望了過來,隨后勾唇一笑:“苗人不是沒那么多男女大防嗎?我是你的藥人,自然也算是苗人了。”又是這個笑容,陸恒一見就不自在的偏開了頭。但他馬上又從被美色所惑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有失教主氣魄,于是眉毛一豎,頗有些惱羞成怒之意。段飛卿卻識趣地放開了手,說到:“阿恒,近來我修習天魔心經之時,總覺得愈發壓抑不住心中暴虐之欲。要勞煩你替我看看了。”提起這事,陸恒立刻重視起來。聽方青婉所說,段飛卿一年之前的遇襲之中,受了內傷。在那之后,他數次閉關,出來之時,周身的氣息都讓她望之有些生畏。后來有與太初派交好的神醫為他診斷,稱是之前的內傷導致了有走火入魔的跡象。陸恒想起段飛卿修習天魔心經時,那一日千里的進境,愈發確定心中那個猜測。【小助手,這段飛卿就是釋空吧?】不能通過神魂確定,陸恒只得求助小助手了。【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感情線是崩定了,你就等著待定吧!】小助手升級內存的愿望又落空了,氣呼呼地就去論壇吐槽了。帖子標題它都擬好了,就叫:那對狂撒狗糧的狗男男啊,如此對待只是想升級內存的小助手,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被小助手單向屏蔽了的陸恒,心中的猜測變成了肯定。當初釋空神魂本就已經入魔,這魔化的神魂修習起天魔心經來自是進境極快。只是這負面效果也是不可預料的,要不是這天魔心經一旦修習就無法停下,陸恒也是不愿讓此人繼續下去。現在也只能想辦法盡量壓制了。然而,陸恒按住段飛卿脈門,內力盤旋一圈后,卻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之處。經脈寬闊,內息渾厚,運轉平穩自成循環,絲毫沒有走火入魔的暴動跡象。他又不放心地一手探向對方丹田處,細查之下,也與方才一般無二。段飛卿見陸恒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并不想打斷對方的思緒。只是,陸恒的手,位置著實有些微妙。方才對方探入內力在為自己查探體內的不對勁,段飛卿也無暇分神去想其他。只是此刻,內力已收回,陸恒的手卻依舊貼在上面。心上人將手放在如此曖昧的地方,就算是段飛卿的自制力再怎么強大,也是潰不成軍。段飛卿不自在的動了動,總覺得再繼續下去,自己的衣袍大概就要遮不住失禮之處了。“阿恒,可有何不妥之處?”他低聲說到,聲音卻不如往常清越,略帶了幾分沙啞之意。陸恒回過神來,收回手來。聽眼前人聲音有些怪異,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