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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大概是秦老大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丟人的一刻。其實沒關前門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漢子。灑脫一笑,說一句謝謝提醒然后拉上拉鏈,此事就此揭過。事后,秦逸回想起來,覺得當時的自己大概是急著沖掉頭上的泡沫趕過來,水開太大不小心沖進腦子里去了。秦老大的反應是這樣子的。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襠部,然后轉身沖出了房間,留給陸恒一個羞憤欲絕的背影。難不成是前世太無欲無求了,物極必反,所以這輩子的表情加倍豐富?陸恒心里這么想著。秦逸再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儀容整齊,面色平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晶核炸了。”陸恒說,“我才把神識探進去,就炸了。”“你是想用晶核修煉吧?這方法不是這樣的。“秦逸在陸恒身邊坐下,“我來教你。”用晶核修煉的方法并不復雜,將晶核放在掌心,用異能包裹其上,然后晶核內的能量就會自動析出,順著異能進入體內。“不能把異能探入晶核嗎?”陸恒問。“我也試過,后來發現這晶核內部似乎是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一旦有外來力量干擾,就會立即炸裂。”秦逸說。“這樣啊……”秦逸在精神力也就是神識cao控上的天賦比自己要強太多,連他都說沒辦法,那這事估計真的就是沒戲了。看見陸恒失望的神色,秦逸忍不住揉了一把他洗過后翹得亂七八糟的小卷毛:“你算走運了,用來做試驗的是顆一級晶核。換作高級晶核,這房子都得炸掉半邊,更別提你的小身板了。以后有什么事不了解的,先來找我。”不放心的再囑咐了一次,得到陸恒肯定的答復后。秦逸才起身離開。“等等。”陸恒想起一件事,起身去攔秦逸。秦逸此時才走到門邊,他一回頭,就呆在了原地。眼前的青年上身穿著個黑色小背心,下身是條牛仔褲,都是自己剛剛塞給他的。這打扮也沒什么不妥,在夏天滿街都是這么穿的大老爺們。只是剛剛青年盤腿坐在床上,小背心又是貼身款,這一起身,黑色小背心下擺卷了起來。更為要命的是,那條牛仔褲的腰身好像大了不少,整條褲子險之又險的掛在青年的胯部,露出整整一截勁瘦的腰肢來。那條搖搖欲墜的褲子真是礙眼,不知道是該幫他提上去還是扒下來更好些……我在想些什么!秦逸覺得一腔熱血直沖天靈蓋。“你臉很紅。”陸恒語氣四平八穩地敘述這個事實。“……”秦逸抹了把臉,“這天真是太熱了。對了,你叫我什么事?”“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有什么任務嗎?”“這幾天這些事搞得挺煩心的,再加上得了那一大筆物資,我準備讓隊伍修整幾天。”秦逸答到。“那你過兩天跟我回趟師門,正式入門之后,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其實在確定眼前這人是釋空后,陸恒就已經做好了將這些事全盤告知的打算。因為對這個人,陸恒可以交付自己全部的信任,即使對方沒了記憶。只是要保證不崩人設的話,有些事還是得趕緊提到日程上來。第二天,秦逸交待了一番后,就和陸恒踏上了前往天師門的旅途。天師門。位于號稱華國百慕大的群山之中。在末世前,這山脈無人敢踏足其中。也有膽大的冒險家試圖征服這山脈,卻在轉悠了數天后,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現代的導航設備,一進入這片區域,就失去了作用。當時這片山林還上過華國一個叫“科學我來了”的節目,最后節目組得出的結論是,此山脈下面必定有大型的金屬礦,產生了磁場,不僅使導航設備失效,還會迷惑人對方向的判斷。這自然不是什么金屬礦產生的磁場,而是前輩大能布下的幻陣的效果。只是現在靈源被盜,幻陣已完全失去了效用。這山脈和普通山脈已經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陸恒還是陷入了困境,這每一棵樹,每一條路,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啊。陸恒努力在記憶中翻找著關于進入門派的正確方向,卻發現在云瀾的記憶中,都只有每次下山時前面領路同門的背影。周邊環境變化什么的,在記憶中竟然打上了馬賽克。秦逸看著陸恒一臉絕望,想起潘容希說的這人方向感極差,輕笑出聲:“你記得門派在哪個方向嗎?是東還是西,我們一邊向著那方向走,我一邊用精神力探查周圍,應該能找到。”“哪邊是東邊,哪邊又是西邊?”東南西北什么的,陸恒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啊。這些樹把太陽遮了個嚴嚴實實,誰分得清哪邊是什么方向!秦逸見眼前人的表情,再說下去說不定就要亮爪子了,連忙順毛摸:“不要緊,我們先隨便走走,說不定你看到熟悉的地方就想起來了。”兩人隨意挑了條路,就往山脈的深處進發。有秦逸在,陸恒到不至于在原地打轉。只是走了幾小時,他仍然是同剛才一樣,覺得周圍的景色又是陌生又是似曾相識。只是再往深處行進一段路后,兩人竟碰上了幾個晃晃悠悠的喪尸。秦逸隨手彈出幾朵小小的火花,量控制在剛好將那喪尸燒成灰燼又不會引燃周圍植被上,輕易就解決了這幾只喪尸。“這地方怎么會出現喪尸?”秦逸有些驚訝。這山脈中渺無人煙的,應該是除了天師門再沒有其他人類的聚集區。而剛剛那幾具喪尸,穿的是現代衣物,明顯是從外面進來的。這倒是給了陸恒一個找到天師門的靈感。“師門大陣前段時間因故被破,引來喪尸滅門。我是天師門唯一的幸存者。”陸恒說得云淡風輕的。秦逸見陸恒神色平靜,卻覺得他是故作堅強,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沒事,都過去了,不要太過傷心。以后哥罩著你。”“傷心?”陸恒偏了偏頭,“我不傷心,在我們修道之人看來,萬物生于天地,又歸于天地,這是很自然的事。我有一天也是要死的,師父他們不過是先一步回歸這天地而已。”秦逸見陸恒臉上確實沒有什么傷心之色,心里感嘆,這天師門對生死之事看得都是這么豁達,不愧是超脫世外的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