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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宋君不會放過大哥和太子,只是在宮外,逃走的把握要更大一些。宋君命人把齊鈺“護送”回蕊珠宮,香梨香杏都不清楚齊鈺怎會跑出去,身上還穿著內侍的衣裳。宋君也不說破:“皇后在與朕鬧脾氣,給朕看著他,別讓他再跑出去了。”香梨香杏有些忐忑,皇帝在蕊珠宮外設了諸多侍衛,這些侍衛也不與她們交談,這是要禁足皇后嗎,以前從來沒有過。可是皇帝的神情,并不像發怒。齊鈺也沒給什么好臉色,冷冷道:“我很累,你可以走了。”宋君也不迫他,遠遠看了一眼床榻上明黃色的襁褓還在,宋君決定先讓皇后冷靜冷靜。皇后對他沒有感情,他并不介意,他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折服這個人。實際上皇后對慕容駿的深情,宋君內心深處有一種充滿矛盾的認同,希望皇后也能如此對他。他想要一個絕不會背叛他的愛人。上輩子沒能得到,希望這輩子老天能滿足他。齊鈺待宋君走了,找借口支開香梨香杏,掀開錦被看了一眼。襁褓里面裹的是只小枕頭,外邊瞧著挺像回事。這兩日,他想的最多的是如何保住太子,如何保住孩子。太子和孩子都送出去了,剩下來也該輪到他了。蕊珠宮外估計已調了不知多少侍衛,他得盡快養精蓄銳。齊鈺上了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宋堯弓著腰,鬼鬼祟祟在鋪子里走來走去,想找個什么把懷里的東西放下來。“宋堯,你在干嗎?”含煙被他鬧出的動靜吵醒,披著衣袍點了一盞油燈過來鋪子里,無奈地望著他。宋堯自從去唐國公府送信,大半天就沒了蹤影,含煙一顆心七上八下,終于宋堯人回來了,卻不知在做什么,含煙著實有些不爽。宋堯直起身,嘴唇動了動,不知該如何交代。含煙發現他胸口衣裳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什么,好奇道:“你怎么了——這是何物?”他正問著,宋堯衣裳里的東西動了動,突然“哇”地一聲哭開了。宋堯:“……”含煙:“……”宋堯撓了撓頭,吞吞吐吐道:“若我說,這、這是我孩子……”含煙:“……”未婚先孕噢??含煙眼睛危險地瞇了瞇,順手把揍過宋堯的木棒提起來,差一點就要為民除害。宋堯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作死下去,趕緊把孩子的身世簡短地交代了。“你是說,這孩子是……是小皇子?”含煙跌坐在地,怎么回事,怎會發生宮變,皇帝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那些暗衛侍衛,也沒辦法解決嗎,皇后怎么辦?宋堯道:“總之一言難盡,皇宮已不安全,這孩子待在宮里,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含煙回過神,迅速道:“你打算如何?”宮中一旦發現丟了小皇子,定會派人搜找。含煙認識皇后,作為皇后的朋友,此處一定逃不過。宋堯也想到了這一層,堅定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可能放棄這個孩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馬上就帶他回宋家。”含煙急得直跺腳:“那你還回來做什么,趕緊走吧!”宋堯怔了怔,歉然道:“對不起。”他心知自己必得盡快離開,下次再過來也不知是何時了,只是想偷偷看含煙一眼作為道別。“你還廢什么話!”含煙瞪他一眼,把鋪子里的斗笠拿過來,又拿了幾件衣裳邊走邊包好,“咱們這便上路吧。”“…………咱們???”宋堯大吃一驚,一時間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是啊,是咱們,你傻了嗎。”含煙把一頂斗笠遞給宋堯,自己帶上另一頂,“皇后是我朋友,遇見這種事,我怎可能不管?再說你毛手毛腳的,我怕你照顧不好小皇子。”宋堯無視了最后一句,深吸一口氣,再次確認:“所以你真要和我一起走?”“是啊。”含煙道,“快走吧。”宋堯:“……”宋堯欣喜地點點頭,才抱著小皇子走了幾步,含煙皺眉道:“他怎么一直在哭?”宋堯:???宋憨憨才發現,他與含煙說話時,小皇子一直在哭。宋堯一拍腦袋,這可難不倒他!“孩子哭鬧,多半是餓了,要喝奶。”宋堯抱著小皇子,一大一小可憐巴巴地望著含煙。含煙:“……”含煙面無表情道:“你看著我干嗎,難道看我就有乃喝了嗎!少廢話,快去找乃!”含煙接過小皇子,心疼地哄了兩聲,小皇子還是哭個不停,宋堯卻在磨蹭,含煙一怒之下,抬腳把宋堯踹了出去!宋君的侍衛追著齊銘與慕容駿,過了幾條街,齊銘已無力氣,慕容駿雖還能戰下去,仍未清醒,齊銘還得分心照應,眼看兩人就要被逮住。關鍵之時,子修帶了十多個人騎馬趕了上來,這些人武藝高強,很快就將宋君的侍衛打得七零八落。“你還好吧?”子修攙起齊銘,有幾個人去扶慕容駿,但是被慕容駿不悅地揮開了。齊銘心有余悸道:“幸好你趕過來了……這些是什么人?”子修道:“我左等右等,沒你和宋堯的消息,就覺得可能會有宮變,這是我緊急召集起來的暗衛,絕對聽從陛下之命,若是再等不到你,我估計就要闖宮了。”皇帝曾經的暗衛是個什么數目,現如今卻只剩下寒酸的幾人。子修慚愧地道:“原來暗衛中除了極少數轉投宋君,大部分已被滅口。”齊銘心知肚明,這也是宋君能干得出來的事,雖不合時宜也得說一句,幸虧宋君還未完全控制所有的暗衛,那些追殺他們的侍衛,工夫并不算好,若非他戰斗已久,渾身力竭,未必就會落下風。子修未能見到齊鈺,遲疑著問道:“你們既都出來了,皇后呢?”齊銘神色一黯:“他為了讓我們先走,自己留下了……”“一定要救他。”齊銘咬牙。子修應道:“那是當然,你和皇上盡快養傷,我和暗衛商量一下如何救人。”齊銘一把拉住他:“你想做什么,你武功尚未恢復……”說恢復都是好聽的,子修的武功在此之前已被廢,用劍都很困難。“別擔心,”子修挺直了后背,輕描淡寫道,“我自有辦法,一定會把皇后平安救出來。”齊銘有些狐疑,卻不知子修作何打算。慕容駿處,本來直挺挺站著,誰都近不得身,聽了子修之言,忽然一頭倒下了,暗衛能夠靠近皇帝了,趕緊為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