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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安置,其實是給齊貴人的住處已收拾了出來,新帝登基,是時候該挪宮了。慕容駿說過,登基之后便會讓老皇帝自己廢自己,乾清宮是歷代皇帝寢殿,廢帝還住在乾清宮肯定不合適,齊鈺猜慕容駿大約會把廢帝與廢帝的妃子都遷到壽康宮,他估計也得去壽康宮混上一兩日,要不就是壽安宮或者壽寧宮。廢帝妃嬪眾多,就兩位男妃,也不知會擠成何樣……齊鈺忍不住就問了章嬤嬤,提了一點小要求,希望他與張貴人能分到一個獨立的院子,大家擠在同一個屋檐下有點尬。“什么壽康宮壽寧宮,殿下怎會如此?”章嬤嬤嘴角抽了又抽,一頓之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稱呼,面帶驕傲笑著改口:“您多慮了,陛下并未將您安置在那里,是另一處宮苑——蕊珠宮,嫣然已先過去等著了,請您隨奴婢來吧。”蕊珠宮?齊鈺印象中從未去過這處宮殿,雖然聽上去有些奇怪,不過嫣然都在了,他也沒來及多想,打算先過去與嫣然匯合。蕊珠宮的位置離清風殿較近,也不必他走多久,章嬤嬤道他有腳傷,堅持為他喚來了一頂軟轎。齊鈺一路上已聽章嬤嬤說蕊珠宮很久以前曾住過某一任皇帝的寵妃,后來大多是空置。如今整座宮殿都賜給了他,在毓秀宮只能住偏殿的齊鈺,一下子住進了蕊珠宮正院。齊鈺到時,嫣然就在院子里等著,她到得早,已把齊鈺的東西都擺好了,小黑就在新的住處興奮地跳來蹦去撲蝴蝶。原來當日齊鈺在毓秀宮放火,曾讓章嬤嬤把嫣然等人先帶走,章嬤嬤多了個心眼,提前叫嫣然把齊鈺的東西收拾收拾帶走,故而毓秀宮雖被燒毀,齊鈺的東西大部分卻還在。齊鈺從他慣用的竹盞摸到從花燈節帶回來的魚燈,心里感慨萬千。他沒見到張貴人,問章嬤嬤張貴人的下落,章嬤嬤卻道不知。張貴人估計被分去別的宮殿了……齊鈺只好先自己與嫣然住下。他逛了逛新住處,對新換的寬敞屋子很是滿意,各處擺設精致中透著大氣,帳幔、地毯之類繡功復雜,且都是暗繡,無不透著低調的奢華。蕊珠宮里有個小園子,除了花草之外,還栽種了一片海棠,如今時節,海棠還未開放,只零星幾朵雪白的花朵,嫣然挨個數了數,竟發現有一朵白里透著一層淡淡的粉,嫣然覺得這是好兆頭,叫來齊鈺一起觀賞。風漸漸吹送過來雄壯的奏樂,內侍不多時便奔走相告新帝登基的消息,齊鈺與嫣然等人都沖著太和殿的方向跪下叩首,真心實意道:“皇上萬歲。”很快入了夜,齊鈺與慕容駿約好要跳兔子舞,用完晚膳起便等著了,可是等了很久未等到新帝,先等來了一通圣旨,負責傳旨的內侍嘰里咕嚕念了一堆,齊鈺聽著全是夸他的話,不知是怎樣的因為所以,新帝便廢了他的貴人之位。齊鈺:“……”嫣然乍一聽都要哭了。齊鈺忙安慰她道:“沒關系,早晚的事。”傳旨內侍道后頭還有旨意,待皇帝親自來宣,齊鈺估計接下去極有可能是要封賞他了,心里難免有些小激動。太子……不,皇上也太好了吧。先廢去他的位份,難道是要封他一個大官來做?雖然他也算立了不少功,還是不要了,那樣會動搖他要跑路的心!江禾不多時也來了,齊鈺與江公公很熟,江禾見了齊鈺也不客套,捧著一只銀托盤,歡喜地道:“恭喜您啦,皇上他翻了您的牌子,一會兒就來找您!”齊鈺:???齊鈺如同遭了雷劈,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問:“江公公,我、是不是聽錯了?”江禾便又說了一遍。齊鈺不信,仍是問:“皇上他翻了我的牌子……是何意?”江禾笑瞇瞇:“就是皇上他選了您今夜侍寢呀。哎,本來按規矩是該抬您過去乾清宮的,皇上舍不得,要親自過來……”江公公巴拉巴拉說個沒完,齊鈺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他的牌子,不是早就不掛了嗎?哦不對,皇上已經換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訂閱留言,繼續評論發紅包哦!三皇子是要在太子登基前解決的(已經解決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拉普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慕臨楓3瓶;沐樰、葉葉、彼岸花、杉木樹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8章旨意登基大典步驟繁瑣,從禮部尚書奏請,到皇帝即位、頒布詔書,因是上一任皇帝傳位,還得需要老皇帝當著朝臣們的面,親自將玉璽交托給慕容駿。然而老皇帝身體已不行了,只能指指玉璽,又指指慕容駿,嗓子里發出“啊啊”的叫喚,這便算禮成了。老皇帝想一想自己的皇位,不舍得在所難免,眼角留下一滴渾濁的淚,慕容駿立刻喚人給老皇帝整理儀容,語帶嘲諷道:“父皇真是喜極而泣。”老皇帝不敢惹他,連連點頭。朝臣跪下山呼萬歲,奏樂聲起,慕容駿坐上龍椅,傲視群臣,可是心里除了一片平靜之外,并沒有多余的感覺。登基之后,按例便該是冊封上皇、太后,慕容駿卻直接命人宣讀了一道圣旨。這圣旨乃是以老皇帝名義所擬,自認在位多年,未有建樹,愧對祖宗,決意廢去帝號,不受封太上皇。這旨意一出,相當于廢了老皇帝,群臣都炸了鍋,立刻跪地相勸。慕容駿只讓老皇帝自己解釋。禮部尚書顫巍巍地上前,才剛道出一個“不”字,便被老皇帝憤怒地吐了一口唾沫,“啊啊”叫著使喚身邊內侍,使勁給了禮部尚書一巴掌。老皇帝為了活命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這一巴掌把禮部尚書扇暈了。朝臣們面面相覷,看樣子這位不止鐵了心傳位,還鐵了心自己廢自己。朝臣們還要再勸,卻不敢再輕易上前。有疑心新帝從中做了手腳的,偷偷瞥了一眼新帝,慕容駿似笑非笑,朝臣一激靈,又覺得自己想太多。新帝乃元后所出,又是身份尊貴的太子,登基可謂眾望所歸,何必要做出這種事來?勸著老皇帝的朝臣,漸漸分成了兩派,有求新帝幫著勸說,不可廢帝的,也有認為新帝該遵從老皇帝意愿,且圣旨已下不可違背的。慕容駿隨他們去爭,待兩方口干舌燥,誰也說服不了誰,慕容駿又讓傳旨內侍,重讀了一遍老皇帝的圣旨。新帝之意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