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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太爺爺完全不為所動,直到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沒有。太爺爺滅了火,爬上去一看,碩鼠已經完全成了一rou塊。太爺爺深知冒犯了鼎,他把碩鼠清理出來,用清水把鼎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又磕了個頭,賠了不是。第二天,太爺爺把老鼠尸體裝在麻袋里帶了回去,引起轟動,無數人過來看熱鬧,老鼠皮都發給老百姓回去做褂子,百姓都說這皮好。太爺爺得了嘉獎,又升了官,他也不忘當日承諾,隔兩三天便回那座破廟,給鼎上貢品,清掃屋子,這一掃,居然掃到了解放后。后來他遭人舉報,小將們闖進他家問他破廟在哪兒,要他帶著去把封建欲孽砸掉。他受盡折磨也沒說一個字,一下子從一個干部變成一個掃牛棚的。后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的穿著以前的衣服,衣袖飄飄恍如仙人,看不清面容,說是前來跟他道別。仙人說他是九鼎之一,鎮國重器,并非什么燒湯烹rou的。那天燒鼎,他本欲降罪,但那群碩鼠把窩造在他身邊,不僅吵鬧還吃人,本就是困擾,他燒鼠也算是幫他解決了一件事。后來他天天前來服侍供奉,仙人的氣也漸漸消了。如今天下大亂,他嘉賞太爺爺未說一個字,給了他一個護鼎功臣的稱號,并給他一個與文物交流說話的能力,希望他能發揮該能力,保護文物不受亂世之擾,該能力世代相傳,生生不息。最后仙人說,我就要云游,你可將廟的地方說出,不必再困于牛棚了。我太爺爺醒了之后,帶著小將們一起去了破廟,只見那鼎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一個破廟了。”瞿清時說完,火鍋店客人稀稀拉拉,都快走光了,兩人結了賬走出來,顧豪峰說:“這鼎姿態還挺高,明明是想讓你們瞿家世世代代為文物服務,還用‘嘉賞’這詞。”瞿清時不滿:“怎么了?我瞿家心甘情愿。”顧豪峰問:“為什么?”瞿清時想了想:“有什么能力負什么責任,既然這世上只有我們家聽得懂文物的心聲,那么就盡可能幫他們實現愿望吧,不然還能有誰呢。”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不好意思第22章瞿清時在北京待不了幾天,又要回去洛杉磯。臨走前他怕他爸無法照顧好自己,找了穩重的黃花梨圈椅,讓他提醒他爸每天做飯。他爸爸:“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到大的,還照顧不了我自己?你放心去吧。”——瞿清時的mama早在他很小的時候離婚了,原因是她可以接受自己老公和文物對話,但不能接受自己兒子和文物對話,這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像個外人。因為是和平離婚不是鬧的很難看,所以平時也時不時聯系,但是生活都是靠自己的。瞿清時還不放心,特意買了很多速食餃子在家,囑咐他記得吃飯,這才踏上去美國的飛機。他們還像往常一樣去周圍人家收二手家具,兩人開著輕卡,車里放著公路音樂,顧豪峰問:“你說我們還會遇到像上次那樣的事嗎?”“你說那種刺激的?”車里開著暖融融的空調,瞿清時舒服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還是別了吧,像那樣的事情一輩子遇到一次都夠了,不然得累死。”“也是,”顧豪峰說,“可是這附近的都被我們收完后怎么辦?換地方?”瞿清時:“所以這不是來到跳蚤市場了嘛。”佳德跳蚤市場位于洛杉磯郊區,全天開放,場地極大,商品琳瑯滿目,從價格高昂的手工刺繡到成套賣的鍋碗瓢盆,吸引了不少人來這里淘寶。他們的顧客向他倆推薦了這里,說這兒是整個洛杉磯規模最大最棒的二手市場,于是兩人查了導航,直接開了過來。兩人停好車,踩著雪往市場走,可能是臨近圣誕節的關系,市場格外熱鬧,彩燈和絲帶裝點著大門,孩子們從他們身邊尖叫著跑過。一進門的地方都是擺攤的攤頭,有人家自己織的圍巾手套,玻璃制品之類。往里面走才是固定的門店,有賣二手家具的,黑膠唱片的,廣場中間居然還有個噴泉池,一個圣誕老人坐在噴泉池邊上跟小朋友們見面。市場不大,兩個人從頭到尾轉了兩圈,買了一個有點年頭的墨綠色單人沙發,其他沒有什么收獲。“走吧。”瞿清時有點失望,這里的東西大多是歐美居多,器靈也看到幾個,但是都不是中國的。兩人在噴泉池那兒轉了個圈,往外面走。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瞿清時無意間看到一個男人剛付好錢,從店主手里接過一塊黑乎乎的石頭,從店里走了出來。瞿清時咦了一聲,不禁多看了幾眼。顧豪峰:“怎么了?有什么問題?”瞿清時看不清楚,只覺得那石頭不一般,表面上蒙著一層白氣,白氣凝實不散,年頭不算小,但是器靈并未顯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人又走得快,很快就往門口走去,瞿清時拉著顧豪峰,急匆匆跟在后面喊:“先生,先生。”但是很快被歡快的圣誕歌淹沒了。眼看那人就快離開市場,顧豪峰撇下瞿清時,一個人穿過人群,幾個大跨步沖到那人面前,攔住了他:“不好意思先生。”那人嚇了一跳,驚恐的望著身材高大的顧豪峰。瞿清時終于穿過重重人群來到那人身邊,一看是個白種男性,看不出年齡,他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額,抱歉打擾您先生,這塊石頭,額……”瞿清時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這么說有點唐突,可以給我看一下嗎?”男人皺著眉頭有點迷惑,下意識拒絕:“額,抱歉這是我從店里買來的,如果你們想看也可以,不過你們得告訴我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看?”瞿清時松了口氣,說道:“我們是唐人街那邊的一家二手家具店的店員,今天來看家具的時候正好看到你買了這塊石頭,我看這塊石頭非常特別,所以想看一下。”男人還挺好說話,便把手里的石頭拿給他們看,瞿清時接過石頭,只見是一塊長方形的石頭,表面沒有任何裝飾或鑿刻,只有一塊地方凹進去一塊,器靈不顯形,看不出是什么年代什么國家,只能靠文物本身去看。凹進去的那一塊包漿厚,顯然是被人長期使用,顏色是蟹殼青,和其他的地方又有點微微的色差,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瞿清時摸了摸石頭的手感,問男人:“先生您買這個是為了收藏嗎?”男人聳聳肩:“我是一個雕刻家,這塊石頭很特別,我到現在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石頭,不過我想用這個凹面刻一個浮雕。”瞿清時一聽,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