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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是一位非常溫柔的女性,甚至同樣會為身為死敵的鬼感到悲傷,所以這時候,她的大腦已經開始思考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了。“唔嗯,”鯰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普通的藥物對我們沒有用啦。”香奈惠敏感地注意到了鯰尾的用詞,漂亮得宛如琉璃一般的紫色雙眼重新打量了一番身旁的黑發脅差,不出意外看到了些許的疲憊。鯰尾掩藏的很好,甚至連他的兄弟都沒注意到。香奈惠卻是突然明白了,鯰尾會注意到自己兄弟整夜整夜的噩夢,那不就代表這段時間他同樣沒有好好休息過嗎?而且……骨喰的噩夢,不也等同于鯰尾的噩夢嗎。作為從出生就在一起、從未分開過的雙子,在骨喰無法安穩的時候,可以說鯰尾也跟著一起,重溫了一次又一次的那場讓人悲傷的災難。蝴蝶香奈惠斂下思緒,正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已經換了身衣裳的蝴蝶忍笑著往他們這邊跑來,她開心地笑著喊了一聲,“jiejie!”跟在蝴蝶忍身后的骨喰也露出了身形,似乎是察覺到氣氛的不對,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兄弟,問道,“怎么了?”鯰尾當然不可能告知實情啦,要不然他干嘛要避著骨喰單獨找香奈惠呢?向來擅長找借口的鯰尾眼睛一眨,反應極快地說道,“沒什么哦——我們在說小忍啦!”“嗯?說我?”話題中心的蝴蝶忍立刻警惕地瞇起眼睛,“快回答!你是不是在jiejie面前說了我什么壞話!”“我才不會背后說人壞話呀!”鯰尾齜牙做了個鬼臉。香奈惠配合地開口,“我剛剛是在和鯰尾說那件事,關于你打算用毒來殺鬼的事情。他們經常在外面走,可能會注意到一些比較特殊的藥草。”蝴蝶忍動作一頓,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并不是對自己jiejie的不滿,而是對自己——過于嬌小,力氣不足甚至無法砍下鬼的脖子——的身體的不滿。若非如此,她根本不需要走這條路。似乎是明白忍的想法,香奈惠伸手摸了摸自己meimei的腦袋,“如果可以的話,jiejie更希望小忍可以平平安安的、得到屬于普通女孩子的那份幸福。”“……抱歉,jiejie。”“不用道歉哦,小忍。”香奈惠整理了下忍的頭發,雙眼彎彎,“jiejie最喜歡小忍你笑起來的樣子了~”“jiejie……”“關系真好啊——我們被完全忽視了呢,兄弟。”鯰尾突然可憐巴巴地開口,“可是,兩位蝴蝶小姐,請問什么時候能開飯呢?”“你怎么還在啦!”蝴蝶忍立刻對著不看氣氛的鯰尾橫起眉毛,看起來相當不待見,卻在下一秒、在自家jiejie笑瞇瞇地表情里鼓著臉嘟囔了一句,“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哦!那么我們就快過去吧!飯菜冷了可不好啊!”第215章鯰魚一開始是漫天遍野的花色,墜落了一曲紅塵,卷來了極美的晨光。鯰尾藤四郎捧著一朵不知道叫什么的野花,在綠意朦朧的夢中四處游蕩,他身上不是眾人熟悉的西洋軍裝,而是頗為和風的便服,恰應了此刻風雅的場景。黑色長發的少年臉上是無憂的笑容,雙眼似是被這美景吸引,帶著輕巧的步伐向著不知名的前路走去。時間的流速仿佛很慢,但又異常的迅速,只是眨眼間,原本滿眼的綠意變成了金黃的銀杏。杏葉灑落滿地,鯰尾聽見有人在身后呼喚著他的名字,回頭便看見了夢中同樣身著便服的骨喰藤四郎。他想要對著自己最親密的兄弟展示自己剛摘的花,未曾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花朵不該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帶著滿腔的見到對方的欣喜,鯰尾快步向著眼前發絲銀白的少年趕去。——風,大了起來。骨喰藤四郎的身影被狂風卷來的金色杏葉遮擋得隱隱約約不可見了,鯰尾也并未停下腳步。風大得似乎要卷起整個夢境,振袖碎布擋住了他的視野。等那碎布帶著火星飄離他的視線,染紅記憶的火焰便在那一瞬蔓延開來。燒斷的房梁,泛著焦黑氣息的尸體,地獄一般的場景,將片刻前溫暖的夢境砸碎,流出刻在靈魂深處的痛。似乎不明白為何一瞬間轉變了場景,鯰尾一點點跨過斷斷續續的記憶,有聲音說著讓他不要過去,但他固執地不聽從,反而加快了腳步。他跨過燒毀的住宅,小心翼翼地走向被火焰所束縛的那片閣樓。高溫與令人窒息的濃煙籠罩整個世界,他感到一陣胸悶,每走一步時就連呼吸也是guntang難耐,心跳得厲害,卻是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火焰似乎灼燒了他的心肺,每一片肌膚都起了水泡與焦糊,鯰尾將目光投向室內,卻突然感到一股涼氣從腳蔓延到頭頂。頭發是月光一般銀白的少年被籠罩在火光中,刀身被高溫熔成鐵水一滴滴落下,而他身旁,面容相似的黑發少年生死不知,同樣損毀嚴重的刀柄依稀能看出和鯰尾藤四郎腰上的那把是如出一轍。‘火焰,燒毀了我的一切。’在從夢里驚醒時,鯰尾好像恍惚聽到了有誰這么說道。黑發的脅差猛地坐起身,右手死死捏緊胸口位置的布料。他低著頭,原本清澈干凈、幾乎一直以來都帶著輕松愉快的大眼睛里染上了讓人陌生的陰霾。鯰尾的面色慘白,額角泌出的冷汗匯聚成一滴從臉上滑落,在純色的布料上渲染開痕跡。他盡全力地克制住自己過于沉重的喘息,不愿意驚擾到任何人。只是終于將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后,鯰尾才忽的意識到,□□靜了。他和骨喰是住在一間屋子的,大正時代已近吸收了不少西方國家的東西,最為明顯的就是蝶屋里取代了榻榻米的宿舍床。不過,比起現在對所有人來說都很新鮮的事物,雙子還是更習慣傳統一些的。所以此刻,雙子的床鋪是連在一起的,如若往常,別說鯰尾這邊這么大的動靜了,只要稍稍的不對勁,作為雙子的銀發脅差就會警醒地睜開眼做起防備的動作。鯰尾看過去,沒有燭光的映照,脅差僅次于短刀的偵查也足夠他在這黑夜中看清一切。他的臉上并沒有染上意外的情感,反倒有著一種——讓人悲傷的了然。香奈惠小姐的動作很快,在雙子吃完飯后,就交給了鯰尾一壺特質的熏香,說是有些劍士對于藥物的抗性太好,經常會被身上傷口的疼痛擾地睡不好覺無法休息。而且比起單純的藥,有時候這種可以促進睡眠的熏香,更能安撫病人的精神。在簡單的感謝過后,鯰尾對骨喰的解釋則是‘因為在香奈惠小姐身邊聞到過,覺得很有趣,就問她借來玩。’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