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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瞳孔,露出另一只深綠色的幾乎沒有高光的左眼。里面透著的淡淡絕望,讓一旁蹲著的藥研生怕對方突然來一句要命的籠中鳥發言。身著粉色袈裟的宗三身形消瘦,春夏交替的時節中,清早碼頭的風并不算大,卻依舊會給人一種,一旦不注意,對方就會被風吹走的錯覺。宗三寬大的袈裟被吹著鼓起,風也適時揚起了那粉色的柔軟發絲。他微微抬眼,看了眼對面支著壓切的刀鞘站立著和他形成對峙場面的信長小姐。藥研戳了戳身旁終于解除了石化狀態的壓切長谷部的胳膊,幾乎用著氣音輕聲問到,“信長公這樣使用你的刀,你會有什么感覺嗎?”“啊……”長谷部似乎沒聽清楚藥研說了什么,隨口就應了一聲。“看起來很受打擊的樣子嘛,壓切。明明小信這么喜歡你。”三郎盤著腿坐在一個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的大鐵罐上面,身上依舊是那套不變的的和服。他低著腦袋看了眼下面藥研和長谷部蹲著的方向。與其說蹲,不如說他們此刻是抱著腿的摸樣。這還是因為三郎抱怨了一句“壓切太高了,都擋著我看小信了,可不可以坐下啊”的原因。結果現在又聽到三郎這么說,原本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并沒有)的長谷部,再一次僵硬住了。藥研嘆了口氣,所以說在織田信長的面前,不論是哪個,果然都不能做這種小動作,哪怕他沒有聽見,也可以敏銳地察覺到你們大概說了什么。在織田組里面,大部分的刀劍心里都有一個心結。不過其中的宗三心里再怎么想,他上面都有個比他還悲傷的兄長,下頭有一個沉迷復仇的小弟弟,所以他多數時候都是會自己整理好心情,然后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照顧自家兄弟身上。不動行光的話,現在不在,藥研也不打算評價。剩下的壓切長谷部,身為國寶,說他是驕傲吧,又因為當年黑田的原因而各種自卑偏激。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一遇到織田信長……藥研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他只希望兄弟不在的宗三可以正常一點。“吾給汝一個機會!”信長小姐披在身后的長發和紅色的披風被她自己氣場中產生的魔力吹得揚起,赤紅到黑的顏色圍繞在信長小姐身邊。肆意而狂氣的笑容正好對著站在她不遠處的宗三,那種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強勢非常容易讓人忽視她的性別與外貌。“打敗吾!汝便可以自由地逃離吾為汝設下的籠子!”藥研聽到信長小姐話里面那個特定的單詞時,瞬間就把視線凝在了自詡籠中鳥的宗三身上。連他都是這個反應,更別說當事人的宗三左文字了。“呵……”宗三勾起了一道略顯扭曲的病態笑意,妍麗的外表無法遮掩其中透露著的些許自嘲,“明明您知道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概是將自家刀劍和那個無辜至極的薩列里對比過,此刻的信長小姐脾氣好得不可思議,“汝不是討厭吾嗎,汝不是想逃離吾嗎。”“現在吾已經把機會擺在汝的面前了!”信長小姐那雙曾被無數敵人乃至家臣恐懼的赤紅瞳孔,現在依舊含著讓人畏懼的屬于魔王的色彩。像是喟嘆一般,信長小姐道,“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短短一生,發出光彩的人生才是最帥的!好好給吾記在眼里吧!這就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生存之道!”“真是帥氣啊!小信——!”三郎非常捧場地在一旁鼓掌,“可是總覺得前面的臺詞和現在沒什么關系哦?是我的錯覺嗎。”“唔姆,是沒什么關系。”信長小姐贊同地點了點頭,解釋道,“只是單純想說一下這個臺詞而已。”三郎:“原來如此,不愧是小信啊!”被信長小姐渲染的氣氛,頓時有些松懈了下來,韋伯在一旁想吐槽不敢吐槽,征服王倒是欣賞地看著信長小姐。宗三卻是一點沒受影響,臉上頹靡的笑容依舊,卻莫名染上了一絲溫和的懷念,他用著悠長的語調,語氣不知是褒是貶,“不愧是魔王啊,不論在何時身處何地也從未改變過……”隨后,宗三拔出了自己的本體刀,看著上面仿佛沒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嶄新得就如最初被鍛造出來的模樣。神色也難得有了屬于刀劍的凌厲,他將刀尖對準了一直將他困于籠中的魔王。“出戰的經驗,雖說其實沒那么多吧……”宗三左文字事實上非常渴望在戰場上活躍,然而事與愿違,可是基本上遇到的所有的主人都把他當做戰利的象征。而現在,那個任性至極的魔王卻為他將那籠子的鎖鏈打開,只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宗三的原本幾乎沒有高光的異色雙瞳,此刻仿佛染上了如同火焰般的色彩。“但是我也不想因為疏忽而被討伐。”“宗三左文字,出陣!”“哈哈哈哈哈!!不錯的眼神啊!”信長小姐主動出擊,幾乎在瞬間就出現在了宗三的面前,用著壓切直接砍向宗三,刀劍交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作為吾的刀!難道只有這種力氣嗎?!”“……”宗三未曾回話,以行為回答了信長小姐,看著自己變成靈子消散的被宗三斬落下來的一小束黑發,信長小姐笑得更加開心,興致也越來越高昂了。于是那邊在乒乒乓乓,三郎這邊只差了爆米花。“小信還真的很喜歡義元的樣子哦。”三郎撐著下巴說到。“為什么啊?”韋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這句話的是三郎,他雖然不喜歡日本以及日本人,但是畢竟是男孩子,對于刀劍這種冷兵器還是有些感興趣的。等回過神,冷汗立刻就布滿了后背,想要道歉就聽見三郎毫不在意地用著那散漫的態度說到,“因為小信都沒有用魔力啊,要不然義元也不可能堅持這么久吧?”沒有生氣嗎?韋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三郎,然后拉住了Rider的披風,輕輕松了口氣,“是、是這樣嗎。”“是啊,看起來小信真的很喜歡刀劍呢。義元也好,壓切也好……”三郎眨了眨眼,突然說到,“不過小信更喜歡的果然還是壓切吧。”聽見織田信長(三郎)喊到了自己的名字,壓切長谷部下意識抬頭,表情相當的奇怪。藥研不用思考就能想象出壓切長谷部此刻想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什么再喜歡還不是送給了直系都不是的下臣……之類的。“小信還說,有機會要把壓切改造成吉他呢!”三郎對著只能看見一個灰色腦袋的壓切,混不在意的說出了一個信息量極大的話。壓切長谷部:?!?!藥研藤四郎:!!!!在三郎說出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