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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睡著了,會再次看見髭切(付喪神)的記憶,這會給他一種侵/犯了別人隱私的感覺(哪怕這一段記憶本身就有他的存在)。這種事情(指看見付喪神記憶)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原因他也有那么點頭緒,應該和這位扮演膝丸的審神者有關。扮演刀劍這么多年了,他再怎么努力,刀劍們始終都從來沒有回應過他。然而在這個世界,他一開始并沒有想要立刻出來的打算。因為他對這個世界毫無了解,再加上在一群人面前由刀變人以及這只膝丸,感覺就會很麻煩。可是髭切,那個向來什么都不在意,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很淡的源氏兄長。竟然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個回應了他、并且對他表達了“自己意愿”的刀劍。于是他同意了(他也沒有理由不去同意),他將身體的使用權歸還給了原主。甚至幾乎用盡了自己的靈力,只為了讓髭切多存在一會兒。可惜這個多一會兒,也不過是多了幾秒鐘,他就已經差不多力竭了。怪不得時之政府不建議審神者這么做,這種消耗的確不是一般人耗得起的。但是……這至少給了他一點希望。這種辦法是可行的,對刀劍們的確是有用的,髭切(付喪神)的出現就證明了這一點。還有膝丸(審神者)之前說的那些話……“你是女孩子嗎?”髭切開口。“你不是睡了嗎!!!”膝丸被髭切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手里的終端也差點丟出去。隨后大概反應了有十幾秒,才后知后覺髭切剛剛問了什么,“是什么給了你這種錯覺?!”“看來是男性了。”“為什么感覺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膝丸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了一下,“時政選人的時候好像沒選女性審神者吧,畢竟女性大都從事文系……而且就算不提這個,讓女孩子扮演男人怎么看都很奇怪吧!”“不是人,是刃。”“這是重點嗎?!”“說起來,你是第幾個世界了。”髭切翻了個身,看著膝丸問到。“第一個啊。”膝丸對于話題的跳躍顯然很適應,他下意識就回答了髭切的問題。“原來如此,晚安。”髭切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重新閉上了眼睛。“……”膝丸一臉懵逼,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大佬都這么難懂嗎’。‘第一個世界’‘一年’‘見到你之后情感不受控制’,髭切把關鍵詞整理了一下。見到他之后……當時膝丸看見的應該是髭切(付喪神)而并不是他,雖然髭切出現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鐘。因為是第一個世界,膝丸明顯是一個新人,所以并不清楚一件事。事實上,刀劍們本身并不會影響到他們這些扮演者們(審神者們)的感情——至少在一開始的時候并不會。但是在鶴丸那個世界,他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屬于付喪神的意識。可是非常模糊,就連他想要證明那不是自己的錯覺都很困難。然而在到達這個世界后,這種感覺就非常明顯了,甚至可以讓髭切以自身出現一會會兒。這到底是世界的原因,還是與這位扮演膝丸的審神者有關,或者兩者皆有關聯?又或者……是和時政那邊有關?不過至少有一件事是他可以肯定的,髭切想要出現是因為膝丸的緣故。他不認為髭切會認錯自己的弟弟(這么一說后突然沒有了這個自信)。再加上這個扮演膝丸的審神者說過,‘膝丸自帶的阿尼甲buff’這種話。他也許可以做一個大膽的設想,膝丸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會直接影響到這位審神者,乃至越過審神者直接出現。他甚至幾乎有理由正當懷疑,這些不正常的事情都是時之政府搞出來的。因為這只同事似乎要干什么大事。畢竟系統可從來沒有那么著急地把他傳送離開世界過,正常來說總會給他預留一部分時間處理好后續。也從來沒有把他扔在一群人中間過,也沒有讓他和其他同事遇到過。這么多奇怪的發展顯然不對勁,答案也很容易猜出來。因為時政的弱點很明顯,他們最怕什么?改變歷史。這只同事將要做的事情,大概是會改變這個世界已有的歷史。所以時政就把他像抓壯丁一樣帶到這個世界,可能就是想以“阿尼甲”牽制一下膝丸。這也是他懷疑這個同事‘會被膝丸的感情所影響是時政的鍋’的理由。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這個同事……到底是怎么知道歷史的?還是說這些他都猜錯了?“你想要改變什么。”髭切又一次突然開口。“……!”膝丸又一次被嚇得差點摔終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您.有什么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抱歉抱歉。”髭切坐了起來,側著身體看著膝丸,露出了一個非常阿尼甲的笑容。瞬間,玩家膝丸受到了暴擊。“求您別演QAQ。”“您也并不需要把這三個字母念出來,”髭切笑得溫柔,“我已經從你的表情中讀出來了。”“……”QAQ。“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髭切帶著笑容歪了下腦袋,正大光明地對著膝丸賣了個萌。“……!!”膝丸機動極高地捂住了鼻子,因此還導致了接下來他說的話都顯得相當模糊沉悶,“……里不知道?”“你的鼻子怎么了嗎?”“什么都沒有!”膝丸轉過頭試探地摸了下鼻子,發現沒有流出什么可疑的液體后頓時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唔嗯?”髭切眨了眨眼睛。“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顯嗎!”“完全不。”“……問你個問題。”膝丸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妙,“你還記得、十束多多良是誰嗎?”“……”髭切詭異地沉默了兩秒,又一次露出了那個非常阿尼甲的笑容。“……突然有點小感動呢,沒想到你忘的竟然不僅僅只有我的名字。”“看起來是和這個十……有關嗎?”“是十束!請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啊阿尼甲!這種時候就別學阿尼甲啦阿尼甲!”“總覺得你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我也覺得。”兩個人互相這么對視了一會,而后突然同時笑了開來。“遇到同事的感覺還挺不錯的。”膝丸的眉頭不再緊蹙,表情也輕松了不少。“的確,”髭切的笑容比之前擴大了幾分,“就算這個同事想要搞事情。”“這種事就不用特地提了吧!”“所以和那位先生有什么關系嗎?”“是十束。”膝丸嘆了口氣,“理由不是很簡單嗎,因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導火線就是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