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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得懂。五個人最后在柜臺結賬,提了四個袋子,最大的一個被陸戎和林暮一手拎一邊。孫海請客每人一根鹽水棒冰,林暮兩人走在了最后面。六月差不多是南方溫度最高的時候,莫干山因為環境的原因還相對涼爽,但一路提著這么多東西,幾個血氣方剛的男生仍是熱得夠嗆。林暮出門時還穿了件防曬外套,回頭路才走沒幾步就脫了,綁在腰上,只剩件無袖背心,他的沙灘褲是防水的,人字拖摩擦在柏油路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鹽水棒冰化的很快,林暮不得已伸長了脖子湊著舔,怕水滴下來粘到身上。陸戎的汗衫背后已經全濕了,道路兩邊的竹林陰影斑駁,搖曳地落在他的臉上。“你等會兒。”陸戎說著,咬了一半棒冰在嘴里,他騰出手,從袋子里掏出濕紙巾,抽了一張去擦林暮的手。“你嘴不冷啊。”林暮把冰棒從對方的嘴里拿下來,他舉著兩根棍子,讓陸戎給自己擦手。擦的速度明顯趕不上化的,眼看著冰棒上又要滴下水來,陸戎一歪頭,含住了其中一根的下面。林暮沒敢動,因為陸戎離得他太近了,對方的睫毛像鉤子似的,眨眼間的上下一動就仿佛要把魂給勾了去,陸戎含了一會兒,又舔了舔,舌尖不小心掃到了林暮握著把的手指尖。“好甜。”陸戎沒松嘴,也不知道是在說哪個,“你要不要舔舔?”第五十四章在一起(四)林暮紅著臉根本不知道該舔哪根,他張了幾次嘴,結果還沒低下頭去,前面的蔣天河突然轉過身,扯著嗓子吼了一句:“你們在干嘛呢?!走那么慢!”陸戎回頭,提高音量道:“就來。”林暮僵硬著沒動,眼看著棒冰水又要滴下來,陸戎接過了一根化得多的含進了嘴里去。“……”林暮只能去舔留在自己手里的那根,忍不住抱怨道,“也不是很甜啊。”陸戎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笑。蔣天河和孫海走在最前面,路兩旁的竹林綿延茂盛,孫海一手提著袋子,一手不停地拿著手機拍照,他大概是拍到了竹葉子上的知了,大驚小怪地叫了半天,讓蔣天河和安錦城都過去看。安錦城臉上的表情看著似乎不怎么樂意,但湊上去的動作卻非常麻溜,三個人腦袋湊在一起找那只黑乎乎的知了。林暮也有些好奇,剛想上前去看,身邊的陸戎突然彎下腰,咬了一口他含在嘴里的棒冰。甜水黏在兩人的唇縫里,林暮的舌尖冰冰涼涼,他眼前被陸戎的臉擋著,嘴里的棒冰又是冷又是熱的。大概是知了太高抓不到,孫海嚷嚷著陸戎的名字。陸戎氣定神閑地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般得將嘴里的碎冰咽了下去。“怎么了?”他走過去問。孫海指著竹葉上頭:“你夠得到嗎?抓一只下來?”陸戎目測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夠不太到。”孫海只能再去叫林暮,等看到對方臉色時嚇了一跳,問:“你怎么了?臉那么紅。”林暮只好說:“日頭太大,曬得。”孫海也覺得熱,但又不死心地想抓知了,最后幾個人只能在林子周圍逛了一圈,抓了兩三個金龜子后,孫海才算心滿意足。陸戎把一只金龜子的后腿綁上線,另一頭系在了林暮的小拇指上。金龜子往前飛著,拉著林暮不自覺地抬高了手。陸戎突然叫他:“林暮。”林暮有些緊張地回頭,他舉著胳膊,怕金龜子飛跑了。陸戎指了指金龜子,他笑著說:“你牽著一整個夏天。”幾個人回到別墅時女孩們還在泳池里玩,陳美花打了把小陽傘,她沒在洗腳了,不知從哪里弄了把水槍,和曹湛互相撒來撒去。林暮切了水果送過去,怕林朝曬傷了,還帶了瓶安耐曬。【我涂過了。】林朝比劃著手指。林暮:【再涂一遍。】林朝只好從水里出來,再把胳膊、腿,腰和背再涂一遍,李子和莫曉曉也順便涂了一下。“你不下來玩一會兒?”莫曉曉很是熱情地邀請。也不知道是女孩們心大,還是林暮對她們來說太過安全,居然沒人反對這提議。“我不游,你們玩兒。”女生不介意,林暮還是要避嫌的,他蹲在泳池邊上,隨手撈點泳池水澆在胳膊上,剛準備起身,就被陳美花滋了一臉的水。林暮:“……”奶奶咯咯笑著,林暮抄起濕劉海,哄她道:“美美要不要去換身衣服?”外面天太熱,就算打著遮陽傘,溫度太高對老人也不好,陳美花難得聽話,與曹湛揮著手告別,跟著林暮進了別墅。孫海和蔣天河都不在客廳里,安錦城倒是拿著遙控器在給有線電視換臺,他沒注意林暮進來了,換到體育頻道的圍棋解說時停了下來,居然沒再換。林暮莫名其妙看了半天,突然問道:“你看得懂嗎?”安錦城嚇了一跳,他回過頭,表情似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隨便看看的。”林暮不疑有他,留了一句“我等下教你”,便帶著陳美花上了樓。陸戎整理好冰箱剛準備去找奶奶,三人正好在樓梯口照了面。“我帶美美去換衣服。”林暮說。陸戎點頭,他領著兩人上樓,陳美花的房間在最里面,陸戎拿出箱子來,找了件舒適居家的讓陳美花換上。“你要不要也去換件衣服?”陸戎打量著林暮問道。林暮低頭看了看,他本來就只穿了件松垮的背心,剛被水槍撒了,領口濕了一大片,氤氳成深色。“我就這么一件涼快的。”林暮有些犯懶,“就這么穿吧。”陸戎沒說話,他突然伸手,居然是直接穿過了林暮松垮的背心袖口,男生的掌心灼熱,燙在了林暮的鎖骨下方,瞬時能讓人胸口都燒起來。林暮下意識按著他的手不讓動,有些急道:“你怎么亂鉆地方……”陸戎輕輕扯了扯他的背心帶子,淡淡道:“你這再松點,胸都露出來了。”林暮:“……”他不怎么服氣:“都是男人,上身打赤膊都沒事,怕什么?”“我是不怕。”陸戎嘆了口氣,他反問,“你想看我打赤膊?”林暮沒敢說“想”,畢竟這別墅里還有別人,他能看,別人也能看。“換了吧。”陸戎低聲笑了下,“等干了,晚上你再穿。”林暮最后還是換了件稍大的短袖T恤,他想著陸戎說的“晚上再穿”的意思,腦子越發暈暈乎乎起來。陳美花下午要睡兩小時午覺,陸戎得陪著講故事。林暮怕打擾祖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