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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嘰?傻兔兒?什么玩意兒?!要知道她哥以前數(shù)落她的話加一塊兒都能出本書了。什么大傻冒兒、智障玩意兒、缺心眼兒,反正沒一個能跟“小兔嘰”沾上邊兒的。念及此處,小兔心里更慌了。“沈、沈識,你沒事兒吧?”小兔捏緊裙子,賊兮兮地瞥了沈識一眼,心說這人該不會又是做生意失敗,受刺激了吧。這事兒不能細想,越想越毛骨悚然。后面她甚至開始腦補沈識是拿了兜里最后一點兒錢買了些菜給她做了頓最后的早餐,而后在里面提前下好毒,要拉她一起服毒自殺……“快點兒吃,吃完上學(xué)去。”沈識夾了個煎蛋放在小兔碗里,還體貼地幫她又倒了杯牛奶。小兔默默看著眼前的蛋和奶,思索著到底哪個才是被下了毒的。“今天周末。”小兔說著,眼兒都快斜到沈識臉上了。她一臉狐疑說:“哥,有啥事兒咱別想不開啊,人生的路還很長,你meimei她也年紀(jì)尚幼,大好的青春都還沒開始……”沈識拿筷子作勢要敲小兔的頭,有些好笑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小兔繼續(xù)斜眼兒,不敢輕舉妄動。沈識突然一拍腦門兒:“哎,光想著給你驚喜,結(jié)果忘說了!你南老師今天晚上回來,過會兒我得開車去接他。”“誰?!”小兔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南風(fēng),南風(fēng)你還認(rèn)識不?”沈識隨便扒拉著稀飯道,“剛好你今天也不上課,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趟北京?剛好帶你到哥的‘此心安處’見識見識。”“此心安處”是一家全國連鎖的主題青年旅舍,自試營業(yè)起就備受好評。眼下生意越做越大,今年甚至開始有了發(fā)展至國際的苗頭。也不知是從哪兒放出的風(fēng),青旅的兩位老板成為了廣大文藝女青年爭相追捧的對象。甚至還有人在旗下論壇里發(fā)起了一項名為“邂逅吾之心安處,找尋夢中那個他”的旅行活動,力求訪遍全國所有的“此心安處”,而后在某天邂逅兩位老板,來一次浪漫的親密接觸。沈識對此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鄺游卻借著這股風(fēng)開始打造個人明星化。漸漸地,他們二人一個臺前一個幕后的合作模式也就順理成章的成型了。鄺游負責(zé)前線的業(yè)務(wù)拓展,品牌公關(guān),沈識則負責(zé)后方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和運營監(jiān)督。不得不說,在摒棄前塵,建立了正確的合作態(tài)度后,他們的確是最合適彼此的商業(yè)伙伴。“啊——!!!”聽沈識這么一說,小兔瞬間就尖叫起來。她的南老師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我去我去我去!”小兔把頭點得像雞啄米。沈識:“那快吃,不然我可不等你啊。”“嗯嗯嗯!”小兔端起牛奶一飲而盡,而后飛快地跑上樓,換漂亮衣服去了。看著空空的牛奶杯,沈識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揚。這沒見面的時候還不覺得,真到如今該見面了,他才突然懷疑起過去的那些日夜,自己到底都是怎么熬過來的。這一刻,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年的青春悸動居然又冒了出來。看著桌面反射出的自己的面容,沈識覺得簡直傻透了。他拍拍自己的臉,松弛了下笑僵的肌rou,默默暗自叮囑道:姓沈的,一把年紀(jì)了,咱還是要點兒臉啊。……前往北京的高速路上,小兔趁著他兄妹倆心情都不錯,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沈識透露了她想去讀寄宿制初中的事,被沈識及時打住。“不是讓不讓你去的問題,先給我個理由。”沈識透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排的小兔,發(fā)現(xiàn)她明顯揣著小心思。小兔:“我就是,我覺得……我是替你考慮呀!你現(xiàn)在這么忙,還得分出心來照顧我,我也是心疼你,順帶cao心家業(yè)不是?”沈識冷哼一聲,小兔心虛地抖了三抖。沈識:“你接著編。”小兔一看她哥不吃這套,眼珠子一轉(zhuǎn)拿出了第二套方案。“我想考三中!三中教學(xué)質(zhì)量好,我們老師說只要能上三中,就基本能上本部的高中,上了好高中就能考上好大學(xué)!上了好大學(xué)就……!”沈識把著方向盤默默聽著,而后抬眼看著后視鏡,笑道:“沈小兔,你自己說,你這套說辭你自個兒信不?”小兔捶了下座椅,大聲嚷嚷:“怎么啦!還不許人爭取積極陽光進步了!”“你但凡能有一點兒心思花在學(xué)習(xí)上,成績也不至于常年坐過山車。”沈識調(diào)下點兒車窗,嘆了口氣,“一天到晚的狗掀門簾兒,光拿嘴對付。說你吧,你有脾氣。不說你吧,你有毛病。”“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上三中!”小兔嘟起了嘴,開始耍賴。沈識斂去笑意,正色道:“你跟我說實話,為什么突然想上寄宿學(xué)校?”他頓了頓,放緩語氣,“是不是怪哥平時一直沒太多時間陪你?”一聽沈識主動幫她找了個借口,小兔立馬上道兒了。她耷拉下眼睛,裝作委屈巴巴地說:“可不么,人家病才剛好沒多久,丁芃阿姨說我這個時候最需要陪伴,不能讓我感到有一丁點兒的寂寞……”“我知道。”沈識眼里滑過一絲愧疚,“之前主要是有些工作一直沒提上正軌。現(xiàn)在穩(wěn)定了,日常也都會有專人對接。放心吧,哥今后肯定好好陪你。”“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小兔沒想到沈識會跟她說這些,下意識地連連擺手,“這多不好呀!你、你也要讓我學(xué)會獨立自主嘛!我畢竟也不是小孩兒了,不能什么事兒都依靠哥哥不是?”小兔這話明顯就前后矛盾,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沈識基本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認(rèn)定她是有事在瞞著自己了。眼見沈識的臉色變得不好看,小兔唯恐他要細究,立馬撇撇嘴拉開一副要哭的架勢,嗡聲嗡氣道:“唔……你不要擺這個臭臉哦我跟你講,丁芃阿姨可是說了我經(jīng)不起驚嚇!你要是敢兇,我就跟老師告狀!”沈識被小丫頭整的有點兒頭疼,又不敢真拿她怎么樣,只能生生按下心里的疑問,想著到時候讓南風(fēng)來問,畢竟他比自己更知道怎么跟孩子相處。兩兄妹各自懷心思,就這樣一路殺向了北京。……南風(fēng)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的一瞬間,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接他的沈識和小兔。小兔長高了也漂亮了,他猛一下甚至都有點不敢認(rèn)。本以為再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會挺平靜的,畢竟這兩年他和沈識幾乎天天都有在通話,并且一膩糊就是大半天。可這會兒真到對方近在咫尺時,南風(fēng)的呼吸還是不由得急促了起來。仿佛是有心電感應(yīng)般,沈識此時也向他看了過來。目光交匯的瞬間,世界都跟著安靜下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