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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一下更紅了,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被人調戲了?!這人還是南風。第21章第21章這晚,二人幾乎都是一夜無眠。一來都不習慣與人同床,二來旅社的床墊是真的劣質,稍稍一動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隔音就更別提了,樓下和隔壁你方唱罷我登場,“嗯啊哼哈”聲在房間中立體環繞,搞得聽眾都不太自在。“嘶,這隔壁是住了匹種馬吧?”沈識將胳膊墊在腦袋后頭枕著。“識哥,你有沒有過經常做同一個夢?”沈識搖搖頭,他這人很少做夢,所以對每個夢的記憶都還挺深,就比如那條小蛇。“我有。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總夢到一個賣針的瞎子要扎我,經常被嚇醒。謝晚云一度覺得我是體弱招了東西,還找過有眼的人給我看。那人騙了她好多錢,弄了些亂七八糟的符紙非讓我一日三次、溫水服下。”“呵,跟感冒藥一個吃法。那你吃了么?”“怎么可能,我跟同學們說那符是保佑考高分的,五毛一塊的全賣了,之后給自己換了個文具盒。”南風在夜色中低聲笑道。天蒙蒙亮時,他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待南風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沈識整個人牢牢圈在懷里。他試著動了下,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什么。“識、識哥……”“嗯?”沈識閉著眼應道,他的嗓音在清晨聽起來有些沙啞。“我去個廁所,你讓下。”沈識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南風困住了,慌忙抬手讓他下床,低聲道:“抱歉。”廁所傳來水聲,沈識感受到自己的生理變化后大為尷尬。方才他似乎與南風貼的特別近,該不會讓對方難堪了吧?但又想想,好像是自己更難堪一些。而洗手池前的南風正用冰涼的水接連往臉上澆,記憶里他睡著睡著覺得冷,就有一雙手將自己往懷里摟。那里很溫暖,他便主動將整個后背貼在了沈識的胸膛上。想及此處,任憑水有多冰,他的臉也還是在發燙。二人在一家包子鋪簡單吃了點早餐,便按照左小刀給的地址去往他家拿書。左小刀家住在一個統一安裝著綠色紗窗的老家屬院里,他一早便站在樓下等著他們了。“沈識哥,我爺還留了封信給你。”今天的左小刀穿著一身琉高的校服,比昨日的他顯得書卷氣了許多。他將一封牛皮紙信封連同善本一起交到了沈識手上。沈識大概翻閱了幾眼,就認定左乎留給他的這件禮物果然珍貴無比。他又將那封信拆開,上面蒼勁有力的字卻只寥寥數語。——“吾孫頑劣,少年意氣慕橫行,恐其蹉跎一生。惟愿吾友多為照管,不求其大展宏圖,只愿今生平安喜樂。左乎敬上。”原來贈書背后,竟是左乎要托孤?可沈識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也就是個隨波逐流的底層混混,又怎么帶給左小刀平安喜樂?左乎老爺子這次怕是真的看走眼了。“你家除了爺爺,還有其他人么?”沈識抬眼看向對面的少年。左小刀的臉上一片淡漠:“爹死娘嫁人。”“那今后什么打算?”“老頭子留了筆錢給我,怎么著也能撐到高中畢業,之后就再說唄。”左小刀從書包里摸出一盒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徐徐抽著:“我辛辛苦苦賺錢給左乎那臭老頭治病。他倒好,招呼也不打一聲,脖子一歪就掛了。好嘛,錢又全他媽退我了。也不想想,他都不在了,我還要這些錢干嘛。”“生死有命。”南風拍了拍左小刀的肩膀,順手將煙拿過去叼在自己嘴里,“未成年不要抽煙。”左小刀被南風逗樂了,他很難將這個人與昨天拿著碟片直逼鳳小軍喉管的人合為一體。“你爺爺信上說,讓我日后好好照顧你。我收了他的禮,就不能不管你。以后逢年過節或是放假了就到安城來找我。”左小刀本就因昨天的事對沈識很是欽佩,聽后就如同被頭狼召喚了的狼崽子般,對這樣的安排欣然接受。“一言為定,老大。”“喊識哥就成。”沈識瞄了眼左小刀衣服上別的校徽:“琉一高,你學習不錯啊?”“還成吧,偏科。”“好小子有出息,你爺爺多心了。紙筆給我。”左小刀取下書包,撕了頁作業本的紙遞給沈識。沈識邊寫邊交待:“拿好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快上學去吧。”左小刀接過沈識寫有地址和電話的紙塞進衣兜,點點頭:“成,暑假見。”看著左小刀遠去的背影,沈識自知日后怕是要跟這個少年栓在一起了。但他挺喜歡這孩子,直覺告訴他,左小刀將來沒準也是號角色。“任重而道遠了,識哥。”南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沈識回頭奪過南風手里的半截煙:“偽君子,你也別抽了。”……二人之后坐最近的一班車回到安城。南風從謝晚云那里拿了鑰匙,打算直接回家,兩人便在車站前分了手。這此前,沈識的電話就震個沒完。他掏出手機看了下來電,臉瞬間就黑了。……樂無憂,老蛇腆著肚子坐在包房里。另外有兩個一胖一瘦的人正站在一旁向他匯報著什么。這兩人正是當日隨黃毛一起在飛龍溜冰場與河西區那伙人起沖突的家伙。沈識推開門的瞬間,就認出了他倆。當下便知那日自己擔心的狀況還是發生了。“阿識來了?”老蛇揮揮手,示意兩人先出去。又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示意沈識坐下。“好久不見,老哥。”沈識點點頭。“阿識啊,先前你一直說身子不舒服,最近怎么樣了?”老蛇裝模做樣的給沈識倒了杯茶,皺眉道:“樂無憂沒了你可不行啊,這些個小王八蛋沒一個成事兒的!”“您夸張了,我看剛剛出去那倆兄弟就不錯嘛。”沈識淡淡一笑,“突然找我,出什么事了?”“可不,這事兒還真的就只有你能幫老兄我了。”老蛇嘬了口茶,低頭的瞬間目光中釋放出冰冷的光,“老弟似乎不少人惦記呀?聽說連河西的那只灰耗子都對你青睞有加?”果不其然,自己讓人賣了。“原來是這事兒,蛇爺怕是多心了。”沈識不動聲色,慢條斯理地端過茶碗,喝了一口,“當年我在巷子口,把個半條命的乞丐扛去了醫院。后來才知道他就是灰五爺,就這么認識的。”“哦?如此說來,你還是他的恩人嘍?”“不過也就是靠這點面子罷了。他知道我在樂無憂辦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