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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僅次于胡爺的黃皮子,黃二爺。隔開師院與紅星電影院的這條街叫魚市街,顧名思義,是一條專門賣魚的街市。陳文武自小就生活在這兒。文武他爸是個文化人,電影院還是國營的時候,專門在里面賣票。文武沾了他爸的光,總能看上免費電影。有一天,他看了部名叫的片子,被里面的蝴蝶夫人宋麗玲迷得七葷八素。那時的陳文武就在想,即便蝴蝶夫人真是男人,自己也還是喜歡。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不分男女。陳文武他媽死得早,他爸望子成龍,就給他取了個文武雙全的名字。可惜他天生就不是學習那塊料,從小心思就全放在了打架斗狠上。用隔壁鄰居的話講,這小子就是個天生的流氓。于是,勉強讀完了個技校,就開始帶著幾個小弟兄混江湖,也就是在這時,認識了胡爺。那時,胡爺在魚市街附近開了家麻將館,面上說是供人消閑解悶兒,實際就是聚眾賭博。陳文武他爹生性好賭,但凡有倆錢必要往麻將館去。這日,陳文武他爸輸光了錢,一口咬定是桌上有人出老千。一向唯唯喏陪的老陳也不知是不是撞了邪,竟與那人撕扯起來。那人是胡子的手下,整個麻將館里全是自己人。見狀將老陳團團圍住,一頓胖揍,將人直接打進了醫院。陳文武初生牛犢不怕虎,見自己老爹讓人打進了醫院,直接拎刀跑到麻將館大鬧。陳文武學習不咋地,打架卻是一把好手。一挑八愣是沒慫,打出了一段佳話。這佳話隨后傳到了胡爺耳朵里,他聞訊而來。兩人一番勾兌,竟發現居然志趣相投。幾杯黃湯下肚,當即化敵為友,連夜跑去關公廟拜了把子。胡爺本不姓胡,老家東北。他告訴陳文武,他們那地方是認五仙的。自己便以“狐”為名號,久了大家就都喊他一聲胡爺。陳文武當即決定,他要做了那“黃皮子”,日后的兄弟,就依次排開,分別稱“白”、“柳”、“灰”。自此,陳文武便有了黃二爺的名號。之后不久,麻將館生意越發慘淡,經營不下去了。胡爺正為難要不要干脆把房子賣了,陳文武提議魚市街上有家媳婦兒對老公公不好,總在打罵他。這老頭有手削面手藝,陳文武有次跟他爸吃過,味道了得。不如干脆就把麻將館改了,開家面館,讓那老頭來削面得了。胡爺自知陳文武是個能辦事的,便開口就交由他來處理。削面老頭正愁找個容身之處,根本沒想過要什么工錢。得知陳文武來意后,二話不說收拾了一點細軟,就跟他住進了面館。沒過多久,面館便營業了。在陳文武的打理下,面館生意相當火爆。老頭的兒子媳婦見老頭“出息了”,曾經還來鬧過幾次,得知這是黃二爺的地盤后便再不敢造次。一家人怕被找麻煩,最后連魚也不賣了,灰溜溜地逃回了老家。老頭因此對陳文武更加感恩戴德,將所有精力全放在了面館上。隨著感情增進,老頭將一身削面絕活連同湯頭的秘方盡數教給了陳文武,表示日后自己入了土,若他還想要這面館,總也有個手藝。陳文武也不矯情,當即跪下“咚咚咚”給老頭磕了仨頭,全當是拜師。陳文武日后那身精湛的削面功夫便是從這兒來的。記得那是天剛剛回暖的時候,老城里突然來了幫外地人,就在魚市街附近開了家酒樓,專門承接那些有錢人的私人聚會。這群人做事很不講究,仗著有些家底兒和人脈,雇了些人專門到臨近的餐館里搞破壞,攪得別人沒法做生意。因為黃二爺這名號在老城里多少有些震懾作用,惡性競爭一直也沒波及到面館。但陳文武這人歷來好打抱不平,聽聞后二話不說,帶著一群人直接沖進酒樓把那兒全砸了。砸店這事兒在坊間可謂大快人心,但陳文武卻因此惹上了官司。這家人要求陳文武盡數賠償他們的損失,不然就把事兒鬧大。陳文武自然是大丈夫赤條條一身無牽掛,心說鬧大就鬧大。但胡爺經過調查,得知這幫人來歷不淺,他的意思是這錢他出了,事情能平則平。不然真要是把陳文武給“鬧”進去,這大好的青春可就白白葬送了。這事兒最后到底是被胡爺出錢給平了,但陳文武吃了癟,心里總也不甘。特別是那家酒樓老板的兒子還有事兒沒事兒來他面前賤嗖嗖晃上兩眼,根本就是□□裸的挑釁。于是,在摸清這小子的動向后,陳文武叫上了幾個伙計,準備趁他周五晚上帶女朋友看完電影出來時給他一悶棍。這伙人樹敵太多,鬼知道是誰打的,到時也讓他們嘗嘗吃癟的滋味兒。……周五當晚,陳文武從他爸那兒弄清了電影院的排片時間后,就帶了人守在紅星影院外頭守株待兔。天一點點的暗下來,影院里傳來sao動,那小子看的夜場電影結束了。“哎呀,這個電影一點也不好看,我都沒看懂呢。”一個夾雜著方言味道的聲音惺惺作態。陳文武暗罵一聲,這小子的眼光真差,好歹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哪兒找了這么路神仙,打遠一看還以為是茄子成精了。“天這么晚了,你讓我一個人回家啊?遇到壞人怎么辦?嘴上說著對人家好,心里還是怕你老婆。”那聲音繼續扭捏著。“胡說,那我咋不帶她來看電影呢?再等我幾天,一準兒跟她離婚!”陳文武暗地里冷哼一聲,還真是意外收獲。“二爺,上吧?”陳文武擺擺手,雖然那女人一看也不是啥好鳥兒,但冤有頭債有主,今天的賬他只跟酒樓小子算。這對男女又打情罵俏了好一會兒,終是分開了。見女人走后,酒樓小子大概是尿急,吹著口哨找了個墻角就尿起來。陳文武見四下無人,明白時機已到,找準機會將麻袋猛地往酒店小子頭上一套,而后連人帶麻袋地一并抬到了無人的夾道里。“啊!!!我□□們祖宗——!”麻袋里的酒店小子發出殺豬般地慘叫。陳文武冷笑一聲,舉起碗口大的粗木棍就朝麻袋猛夯下去。“啊——爹!我錯了!爸爸!”深夜無人的夾道里一片昏暗,偶有路人經過,見狀也是趕緊溜之大吉。聲聲嚎叫刺激的陳文武有些紅了眼。這些人平日里仗著那點破錢和關系,耀武揚威,早就惹了眾怒。如今新仇舊恨夾在一起,所有人都有些上頭。“喂,再打可就出人命了。”一個溫潤而清亮的聲音響起,不慌不忙。正當陳文武尋著那聲音朝巷口看去時,恰巧起了一陣風。席卷著枝頭間白蘭花香的風拂過他滴汗的臉,過往著一股清幽的香氣。有一瞬間,他竟以為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