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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前面,將其與老蛇完全隔開。沈識:“蛇爺,我查過了。昨天晚上來樂無憂鬧事的是河西的人,具體的我還得再跟您聊兩句,借一步說話。”“你要給他解圍?”老蛇的臉瞬間陰了下來,顯然已看出了沈識的目的。沈識笑笑:“當然不是,只是這人碰巧跟我有些淵源。”老蛇聞言,狠戾地抽了下鼻子,故作語重心長道:“阿識啊,那枚戒指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那可是心頭血!”他面色一沉,一字一句道:“現在就這么隨隨便便讓人偷了去,我若善罷甘休,日后傳出去還不得可勁兒被人笑話?”“明白了。”沈識點點頭,透過老蛇的肩看向了茶幾上放著的水果刀。他快步上前拿起刀,調了個個兒握在手里。“阿識,你要干什么。”老蛇向后退了一步,陰著臉看向沈識。沈識深吸口氣:“蛇爺,不瞞您說,我欠這小子個人情。給個面子,放他走吧。”老蛇眼睛一瞇:“你威脅我?”“當然不敢。”沈識走到南風面前,一把抓過了他的左手,“謝晚云偷戒指用的是這只手?”他話畢,眼中寒光一現,舉刀便在南風的手掌上狠狠劃下一道。南風吃痛地悶哼一聲,血瞬時就從手心間冒了出來,順著指縫隙滴落在地。下一刻,沈識眼都不眨地又用刀在自己的手間也劃了一道。這一下的力氣比剛才更猛,血順著手臂一路滑下來,他卻連眉也沒皺一下。“偷您的,求情的,眼下都受了教訓。這樣傳出去就沒人再敢說您什么了吧……”沈識帶著三分笑意,但眼神卻凜了起來,“成不?蛇爺。”老蛇的表情有些錯愕。他了解沈識,這小子過去就是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自己當初也正是看上他這點,才將其留在身邊為己所用。眼下手邊人都不在,若再不松口,連自己都保不準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么。老蛇眼珠子一轉,嘴角瞬間便掛上笑意。“小事兒!這小子與你有恩,大家便都是自家人。”老蛇邊說邊從錢包里掏了一沓錢出來,遞給沈識,“手上的傷,快去處理下吧!”“自己來就成。”沈識全然不顧還在流血的手,沖老蛇微微頷首道,“謝了老哥,鬧事的那群人就交給我辦了。”“當心點兒,別惹了河西的那只死耗子,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明白。”沈識點頭,轉身拉過一旁的南風,帶人離開了。看著二人的背影,老蛇這才發現自己驚出了一背的冷汗。沈識這人近些年越發的看不透,怕是不能再多留了。第3章第3章樂無憂外,沈識一手扶著車把,將自行車的腳蹬往后一踹,騎了上去。“上車。”“去哪兒?”“醫院。”南風看了沈識一眼,麻利地上了自行車后座。晌午的老城街道里已聚了不少人,見到順手流血的兩人后都投來了或膽怯或好奇的目光。“小伙子,這么騎能行不?”遛彎兒的老大爺朝沈識招呼著。“沒事兒,遛您的。”沈識沖老大爺笑了下,把車騎的更快了。一不留神,自行車被路上的石塊絆了一下,南風下意識用手拽住了沈識的衣角,在他的身上留下血跡。沈識斜眼看了下,也沒當回事兒。“等等。”南風跳下車,跑向一家小藥房,沒過會兒便拎著一袋紗布消毒水走了出來,“你這樣不行,先包扎下吧。”南風朝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下揚揚下巴,沈識也不推脫,點了下頭。天似乎有了放晴的跡象,被雨洗刷后的陽光不烈,金燦燦的從老樹的縫隙間灑下。兩人坐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不遠處還有幾個正在下象棋的老人和一條吐著舌頭的狗。見到二人,狗和老人同時間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南風也不多言語,用牙擰開了雙氧水的瓶蓋,直接朝著自己的傷口倒下去。雙氧水接觸到皮膚后立刻冒出許多白色的泡沫,南風一聲不吭地皺著眉,待那鉆心的疼痛緩解一些后,又扯過紗布纏繞在自己手上,三兩下便包扎完畢,手法頗為老練。“伸手。”沈識聽到招呼,將手大喇喇伸到了他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南風這次才扯開了那包棉簽,細致的將棉簽浸入雙氧水,小心處理著沈識手上的傷。也不知是不是南風下手輕,沈識竟也不覺得疼。“你的傷比我的深,縫針倒沒必要,但估計還得吃幾天消炎藥。”“你還會看病啊,南大夫。”沈識出言逗弄。“生活常識。”南風邊將紗布纏在沈識的手上邊說,“當然是男大夫。”沈識愣了下,半天才發現南風剛剛居然是在講笑話,不禁咧嘴笑了兩聲。伴隨著沈識的笑,南風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不少。“好了。”沈識看著自己被包扎完善的手,沖南風點點頭:“謝了。”“不,是我要說。”南風看向沈識的眼神里,首次沒了狠勁,“剛剛要不是有你在,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么。”他晃了晃包扎妥善的手,輕聲道:“謝了。”“走吧,小兔快放學了。”沈識拍了下自行車后座,沖南風道。“我就不去了,直接回家。”“行,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嗯。”南風微微頷首,轉身打算離去。“等等。”南風回頭看向叫住他的沈識,沈識笑了下:“都過去了。”“恩。”看著陽光下慢慢走進巷子的南風,沈識斂去了臉上的笑。都過去了,但愿吧。當晚,南風又夢到他小時候住的那條街道。一個穿著灰色工裝的賣針瞎子正一步步向他走來。南風無法動彈,只能看著瞎子從懷里掏出一根根細長的針,朝他的指尖猛地扎去。這夢曾無數次使南風大汗淋漓的驚醒,他也不知為何童年見到的賣針瞎子會成為他今后無法擺脫的夢魘。只是在這次夢的結尾,他聽到了自行車鈴清脆的響聲,賣針的瞎子便應聲不見了。南風睜開眼,已是次日凌晨。他起身喝了杯水,又看了會兒手上裹著的紗布,難能可貴的睡意便再次襲來。這晚,他睡的還挺沉。第二天,放學后的小兔一見到沈識就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的手看,沈識起初還頗為感動。“怎么,終于知道心疼你哥了?”“同款傷”小兔一臉嚴肅。“啥?”小兔指指沈識手上的紗布道:“跟我們老師一樣的同款傷……你倆要殉情?”沈識一口老血險些卡在喉嚨里,他朝小兔的頭上猛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