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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就把他往自己的家里領。過道上的家具已經換了一批,那個擋路的沙發,大約也已經被抬了進去。紀橈被迫一路往前走,心下毛骨悚然——他該不會是遇到了什么變態殺人狂吧?!這男人怎么看怎么詭異啊?!還急著把他往家里帶,難不成房間里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東西在等著他?紀橈越想越后悔,身體也僵硬了起來。男人卻仿佛沒有察覺似的,直接把他半抱進了公寓。將整個房子打量了一番后,紀橈稍稍松了口氣。嗯,至少視線范圍內,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這時,戴寧端著兩杯東西從廚房走了出來。紀橈慶幸他們兩人穿得一紅一藍,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分辨誰是誰。“可樂。”戴寧朝紀橈舉了舉杯,紀橈連忙接過。晏文巖不滿地道:“我的呢?”戴寧仰頭喝了一口,無情地道:“要喝自己去倒,我也是客人。”晏文巖一撇嘴,跑去廚房了。戴寧又看向紀橈,問道:“怎么不喝?不喜歡可樂?”紀橈其實不太敢喝他們給的東西,生怕有迷藥什么的——不是他想象力豐富,只是那個男人的行為舉止實在太詭異。晏文巖若是知道紀橈是這么想他的,估計得抱著他的大腿哭訴了。紀橈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可樂,其實根本連嘴唇都沒沾到。戴寧也沒有盯著他喝的意思,徑自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還朝紀橈做了個請的手勢。紀橈落座在靠近大門單人沙發上,順勢放下了手中的可樂。“我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戴寧忽然笑道,“是不是覺得文巖太熱情了不能招架?”紀橈猜測“文巖”就是剛才那人的名字,并對戴寧的觀點深表贊同,“的確有一些。”“不過也不能怪他,文巖就是那個性格的人。”戴寧道,“你大概不知道,他是你的粉絲吧?”紀橈一愣:“粉絲?”戴寧點頭:“他喜歡了你好幾年了。”“好幾年……”那時候他才多大啊?紀橈滿頭黑線,覺得這個叫“文巖”的男人更讓人看不透了。戴寧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又扯了些其他的。聊了幾句后,紀橈覺得這個戴寧可算是個正常人了,至少能正常聊天,不像那個“文巖”。這時,晏文巖忽然端著一個大托盤出來,放到了茶幾上。戴寧怪叫道:“你干嘛?!”“招待紀橈,怎么能用可樂!”晏文巖瞪了他一眼,而后朝紀橈討好一笑,“當然要用最好的茶葉招待啦。”晏文巖舉起一杯香茗遞給紀橈,“你嘗嘗,這可是上好的驪山嫩尖。”“是從叔叔那里偷來的?”戴寧已經拿起了一杯牛飲而盡,“小心他揍死你。”“臥槽那杯是我的!”晏文巖大叫一聲,就要去搶杯子。戴寧一個敏捷地躲開,把杯子牢牢地捏在了掌心。晏文巖沒能掰開他的手,憤憤地坐到了沙發上,當然不忘是靠近紀橈的那一邊。此時紀橈已經假裝抿了一口,重新將杯子放回了托盤中。晏文巖眼睛一亮,拿起那個杯子就沿著紀橈抿過的位置,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紀橈:“……”晏文巖喝完還長嘆一口,“啊——果然好喝啊——”紀橈:“…………”他后背發涼,想著是不是該起身告辭了,以免待會兒再發生一些挑戰他小心臟的事情。一道鈴聲如及時雨般響了起來,紀橈連忙接起,嗯嗯啊啊了幾句,掛掉電話后差點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電話是徐玲玲打來的,休息了這么多天,她終于想起讓他再去看一次劇本了。紀橈對著二人道:“很抱歉,我的經紀人讓我去公司一趟。”晏文巖立馬站起來,“我送你去啊!”紀橈:“……不用了。”戴寧自然也是幫自己人的,“用的用的,反正他最近也閑出屁來了,你就當用個免費車夫。”晏文巖連連點頭。紀橈:“……”戴寧又道:“我沒記錯的話,紀橈應該是晏氏影業旗下的吧?說起來,你們還是師兄弟呢。”紀橈愣住:“師兄弟?”晏文巖忙道:“是啊,雖然不是同一個領域的,你是演員,我是歌手。”紀橈道:“可我似乎沒在公司里見過你。”他之前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富二代粉絲,沒想到居然是半個同行?不過就算是同行估計也認不出來,和他經常見面的人都不太能記住臉,何況只是個可能擦肩而過幾次的男人。晏文巖訕笑道:“你是沒怎么見過我,不過只要我們都在公司,我基本上都回來看看你的。”紀橈:“……”這種跟蹤偷窺狂既視感。約莫是紀橈的眼神太直接,晏文巖干咳一聲,道:“你不是要去公司嗎?快走吧,讓徐姐久等就不好了。”紀橈本來還是想拒絕,可聽到男人說出徐玲玲的名字,又有些放松警惕了,最終半推半就地上了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戴寧開車,晏文巖硬生生地和紀橈一同坐在了后座。和他共處一個狹小空間,紀橈只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畢竟沒有人會對自己的偷窺狂有好感。晏文巖也覺得氣氛有些僵硬,求助般地看了戴寧一眼。戴寧嘆了口氣,開口道:“紀橈,你最近身體怎么樣?聽說你這幾天都在休息。”晏文巖心領神會,連忙接道:“是啊,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嗎?是我上次太魯莽了,也不知道要戴套……后來戴寧都和我說了……”后面的話紀橈都沒聽進去了。紀橈不可置信地瞪著喋喋不休的男人,顫聲道:“你是晏文巖?!”……晏文巖覺得委屈極了。他剛才在車上只是回答了一句“是啊”,然后紀橈就再也沒有理過他。甚至到了公司之后,就火急火燎地下了車,連句再見也沒說,好像他身上有什么會傳染的瘟疫一樣。而且看剛才紀橈得知他就是晏文巖的時候,那副震驚的表情……晏文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只是幾天沒見,他家男神就已經忘記他長什么樣了。換句話說,如果他認出了自己就是晏文巖,是不是連他家的門都不會踏進半步?不得不說,晏文巖真相了。戴寧看著好基友沮喪的神情,默默嘆了口氣。當初就是他給晏文巖出的餿主意,但那也是看在紀橈摟著晏文巖的脖子不肯放的情況下啊!誰知道人家一啪過后,就翻臉不認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也難怪晏文巖會這么難過了。戴寧拍了拍晏文巖的肩膀,安慰道:“唉,看開點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搶不喜歡的搞。”晏文巖立刻悲從中來,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戴寧看著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露出這副被始亂終棄的小媳婦模樣,莫名反胃,想安慰都無從下口了。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紀橈拔rou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