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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柔軟濕滑的東西就把那上面沾的東西吸吮得干干凈凈。有什么東西沿著下巴滑了下來。然后他感受到腹部一涼——衣擺被撩了起來,推到了胸口處。第85章第85章—————約1.2k字—————他垂眼,抹開睫毛上掛著的不明液體。“……不是。”“很不公平啊,你摸我我就會有反應。我這么喜歡你……”許之枔手臂圈在他肩膀上,把全身重力移過來,掛到了他身上。“剛剛見面的時候你都不抱我,說話還冷冰冰的。我都是照你說的做呀,走遠一點,等你好起來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快要站不住了。“你沒必要勉強……”“我頭痛。啊,真的好痛。”許之枔拱了拱,頭發扎到他的側臉。“求你別說話了。”“手伸出來。”他照做。許之枔在幾條不久前愈合的疤上摸來摸去,過了會兒說:“下次你還是掐我吧,我買了個護頸。或者你不想我再黏著你了,那也行,但是你要先保證你還喜歡我。你是還喜歡我的吧?”“……再給你一次機會,”許之枔嗓子忽然啞了。“快說喜歡我。”……宿舍只有兩個下鋪——其他上鋪的下床是桌子,都沒有墊絮和床單。付羅迦攬住許之枔,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然后踮腳把自己床鋪上的一整套東西都扯了下來。抱著涼被轉身他才發覺杜燃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起來了,勾勾地盯著這邊。他僵著脖子站了一會兒,聽見杜燃說:“千萬記得做好防護措施啊枔哥,千萬不要因為一時忍不住……”“閉嘴。”許之枔像個被觸發的自動應答機器一樣,嘴里蹦出這兩個字。“……你還要再洗一次澡嗎?”沒有回答。付羅迦走出去,兩只胳膊直直伸到面前。他低頭讓那兩只手再次摟住自己的脖子,半抱半拖把人放到床上。“你還要去干嘛?”“我去洗漱。”他附在許之枔耳邊說。“先松開一會兒可以嗎?”沒有熱水,他只簡單沖了個冷水澡。從淋浴間出來杜燃和許之枔都沒動靜了,他站在宿舍中間想了想,從柜子里掏出了備用的被單。他本來想把杜燃搖醒,結果走近才發現杜燃睜著眼睛,眼神清明。“沒人性啊你們。”杜燃扯出了一個笑。“果然金庸說的沒錯,人類的悲歡本不相通——”“……”他沒糾正這話的出處,只說:“抱歉。——你這么睡著不舒服吧,先鋪個床?”杜燃靠著床柱,沉默片刻又開口:“迦哥你知道嗎,jiejie的專業課老師是省音退休的老院長,這屆只收了jiejie這一個學生……”“她本來馬上就能風風光光地考進好學校,繼續跳舞……可是我把這些都毀了……”付羅迦沒說話,在床頭放了包抽紙。杜燃抽抽噎噎又躺了下去,沒一會兒就開始擤鼻涕。付羅迦擰亮了床下木桌上的臺燈,坐在桌前放空。……“請大家盡量交一下英語作業。還有上次的隨堂測試,沒交卷的和分數不到八十分的要……”付羅迦看了眼手里的字條,“補寫一篇作文。一百詞以上。”他不知道為什么葉老師要突然實行懲罰措施——不交試卷的自然更不會交罰寫的作文。可能更多的是表現一種態度。第二節課唐誠老老實實把作業本遞了過來,到晚飯時間收到的作業數量仍然為1,截片刻后又遠遠遞過來一本,封面上的名字是周臨涯。他旁邊的位置早就連人帶桌椅全空了。周臨涯搬走的時候動靜很大,那時葉老師還沒出教室,皺著眉問她干什么。她硬邦邦地回:想找個清凈地方好好學習。葉老師倒不太生氣,只說受條件所限不能每人都單人單桌,清凈關鍵是要看心態。他被周臨涯的動作弄得十分茫然,但過了幾天也接受了。沒人說話以后在教室里的時間過得平而快,他的注意力幾乎都花在了手里做不完的題目上。做起題來他就發現自己雖然能夠集中精神,但記憶力減退得相當厲害。很多做過幾次的舊題擺在面前,他的腦子比雪地還要空曠慘白。平時的測試分因此比以往低了不少,剛開始還有些失落,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更急的是葉老師。“你不該是這樣的呀……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是還沒調整過來嗎?”“不要再回到上學期的狀態里去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反倒回憶不起來上學期是個什么狀態了。“在學校住的怎么樣,習慣嗎,還差不差什么東西?”東西不差,還悄無聲息多了兩個人。生活部那邊的招呼許之枔已經打了,也不知道葉老師會不會知道,知道了又是什么反應。“你mama她……”他配合情境低下頭,做出慘淡無聲息的樣子。葉老師有所觸動,嘆著氣揮手讓他離開。他不太清楚許之枔白天的行程——病假還掛著,課也不用上,也不回家,但好像又不總是呆在宿舍,還借了他的衣服和鞋。不過每天午休晚休時間許之枔總在他到之前就回來了,抱著個平板窩在床上玩。他無意間看到過屏幕,應該是在整理暑假在可可西里拍的照片。這讓他想起了該還給許之枔的東西,斟酌后決定暫時不還。兩個人睡一張床位又熱又擠,但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原因,大片皮膚貼在一起、煨出細汗能帶給他莫大的安全感,他甚至故意不開口詢問許之枔是否想睡另外一張床。所幸許之枔也愿意跟他互相折磨,蹭出火來了還總纏著他幫忙疏解,順帶埋怨那些使人心緒平穩、難以被輕易撩撥起欲|望的藥物。“我會讓你不舒服嗎?”他小心翼翼問。許之枔不太高興,“這是第幾次了,不要再問了,我都說過——”“……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夠開心,如果花時間在我身上讓你覺得……”“我現在不開心嗎?”他只有換一個說法:“我希望你比現在還要開心……”他很肯定自己這個樣子很難讓人舒心,可是聽到許之枔一次又一次否認這一點他總能生出畸形的快|感。“有天我幻覺里面的你消失了,我還以為我好起來了——我一下覺得特別輕松。”他在杜燃的鼾聲里悄聲對許之枔說,“你會不會也這樣?”“你只覺得輕松?”許之枔咬他的手指。“我不會。除非跟你做|愛我才會輕松。”“我是覺得輕松……但我也很難過。仔細想想,不輕松其實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