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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付羅迦突然覺得疲憊。“我……”“他也沒準(zhǔn)備告訴你們呀,人家都是直接去許之枔那兒報的到。”“天啊,跟你坐真是天天有驚喜啊!!又偷偷一個人開大是不是!!你學(xué)過鋼琴嗎?你穿著套小西裝上去彈鋼琴那就是全場必殺啊!!”李淑儀:“小提琴!小提琴也可以!媽呀這么一想我好期待呀哈哈哈哈哈!!!”李文嘉眉頭依然皺著。“別開玩笑來耽誤我時間——”“沒開玩笑呢,人家登記的節(jié)目是歌曲。”“你去唱歌?”周臨涯退后做了個奇奇怪怪的仿佛橫抱著什么東西的動作,手指亂舞了幾下,“彈唱?”“記得穿白襯衣,千萬別穿校服,不然臺下的會讓你滾下來。”“……”付羅迦還是沒說話。“行吧,不說我就當(dāng)沒有,有些人自己門路廣得很,我就不管了。”李文嘉坐回座位繼續(xù)聽歌。“你別管他!他最近一直古里古怪的。我們都支持你啊!”周臨涯又伸手來拍他肩。“你加油!!”教室里還沒安靜下來,頭頂上的廣播突然有了動靜。先是噗噗的幾聲,像是有人在拍話筒。“喂。”然后是高頻的一聲“嗞————”。不少說話的人一下停了下來。“又來通知了?說校慶日的事?”“聽聲音不是陳鋒啊。”“廣播臺的學(xué)生吧。”又是一聲“喂。”“別喂了,說事!”有人喊。從第一聲“喂”出來的時候付羅迦就知道是誰了。“下面播送一條通知。請以下念到名字的同學(xué)到106大禮堂開會。高一六班,胡向榮。”“肯定是說節(jié)目的事吧。”“這誰啊,聲音好正哦。”“高一十三班,宋梓佳。高一一班,劉放。高一……”付羅迦沒忍住咽了口唾沫。“高二二班,錢妙潔。高二四班,趙煜輝。高二九班——”擴(kuò)音器放大后字正腔圓還是字正腔圓。“——付羅迦。”九班教室里頓時炸出一聲“哇——哦——”,然后是不斷的掌聲,女生居多。“真的要去啊!厲害厲害!”“……不用這樣。”他在喧嘩聲中壓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很多張興奮的臉湊在一起,幾乎在往外冒光了。“快去快去!”周臨涯把他從座位上攆起來,“有啥作業(yè)我?guī)湍阌浿。判模 ?/br>走廊在刮風(fēng)。一出來教室里的聲音立刻就聽不見了,從這里俯瞰學(xué)校,會發(fā)現(xiàn)cao場像個黑洞洞的巨大深潭。喧鬧的那頭和沉寂的這頭像是兩個相互拼接卻沒有融合的幻境。他感覺自己在墓xue的甬道里。第24章第24章他其實有些后悔。“上臺唱歌”這件事沒他先前想的那么輕飄飄,歸根結(jié)底它是一場要經(jīng)過準(zhǔn)備的表演。準(zhǔn)備過程中有人注視、評判。表演過程中有人注視、評判。注視評判的人里邊還多半有許之枔。很多人熱愛唱歌,樂于展現(xiàn)才華,這當(dāng)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卻從來不敢把自己對唱歌的態(tài)度定性為“熱愛”——他懷疑自己是受某種“欲-望”的驅(qū)動去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起話筒,去可悲地竊喜自己居然能發(fā)出能讓那么多人聽到的聲音,去接受歡呼和贊美。而當(dāng)這種“欲-望”減退的時候——譬如現(xiàn)在,經(jīng)歷這幾天的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之后,被走廊里的風(fēng)兜得滿頭滿臉的時候,他心虛又畏懼,甚至想起了被自己刻意忘記的每次上臺前的窒息感。仿佛面前就有一臺跳樓機(jī)。他抬頭看了眼高度,覺得上去了自己就得死。以前他“決定了要去唱”離“真上臺”一般只隔半天,絕對不留斟酌時間。這次是一周。但現(xiàn)在掉頭回教室也太……所以他必須硬著頭皮去。大禮堂本來是用來給校領(lǐng)導(dǎo)開會的地方,一般不承辦什么文藝表演。組織人選這里也不單單是想開個會,而是相中了面積還算大的講臺和音響設(shè)備。付羅迦進(jìn)門時講臺上沒人,來了的都坐在底下。他們很多人彼此認(rèn)識,坐得都挺近,相互在交談。他環(huán)視一周后朝離人群遠(yuǎn)得不是特別突兀的一個角落挪去。“迦哥!這邊!”前排座位上一個青頭皮的朝他招手。杜燃是陪錢妙潔來的。離他比較近的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聽到了也轉(zhuǎn)過來,用同樣很秀氣的聲音打招呼:“哈嘍,學(xué)霸你好。我是劉放。”“……你好。”他又繞回前排,坐到與杜燃隔一個座位的地方。杜燃:“枔哥開投影去了。你再等會兒。”付羅迦:“我沒等——”杜燃:“話筒他們拿過來了,你今天可以試試。”付羅迦心跳陡然加速:“……試什么?”杜燃:“選首歌唱唱試試唄。這次唱歌的好像只有你一個節(jié)目,那些學(xué)聲樂的外地有比賽沒法排練了。”付羅迦:“……我學(xué)聲樂那會兒都是十年前了。我現(xiàn)在——”杜燃猛地?fù)]起手:“枔哥!迦哥在這邊!”付羅迦:“……”許之枔胳膊肘夾著個話筒從離地有一米的講臺上跳下來了。那話筒應(yīng)該是還沒開,音響里什么聲音都沒有。他走過來,把付羅迦旁邊那個座位的椅子翻下來坐下了。付羅迦把手從座位間的共用扶手拿開了。就這么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么干了——居然讓許之枔皺眉了。許之枔把話筒舉起來放到嘴邊。“你手可以放這兒。”“……”說之前他把話筒開了,高分貝的聲音從音響里撞出來震響耳膜,激得付羅迦沒有絲毫猶豫就照做了。“其他事我們等會兒再說。”許之枔把頭扭向一邊。“現(xiàn)在先確定一下大家的節(jié)目,我報一遍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許之枔的聲音分作兩道傳來:一道近在耳邊,音質(zhì)純粹清冽;一道經(jīng)音響放大,添了種渾厚感。付羅迦那只僵在扶手上的手輕輕顫了顫。“錢妙潔,群舞,——付羅迦,獨唱——”他突然閉了麥,湊近問,“想好唱什么了?”付羅迦看向他。在沒后悔之前的確是想好了。“……。”許之枔有些意外。“啊……是鯊姐那首嗎?”這首歌編曲比較特別,前奏挺勸退的,算是路人緣比較差的那種。在學(xué)校舞臺上唱的話,出現(xiàn)前半截變成喊麥后半截破音的車禍現(xiàn)場可能性很大。他沒什么把它唱好的把握,但如果要單憑喜歡去